不相信,就連夏君棠也不相信的。
他一邊撿起棋子一邊思索著,眼中流過一些嘆息和無奈。
我總是不願看到他為難的樣子,一拍他的手,輕快地說:“夏君棠,你別擔心太多哦,你看看我,認真看看,我和她長得像嗎?”
他抬頭很認真地看著我,他的眼中含著一種寵溺的笑,伸手揉揉我的發:“你是你,不是她。”
一時又覺得這動作是不是太親暱了,收回了手有些僵硬地將棋子都收起來。
聽到他這樣說,我真是高興,我雲知秋是我自已,不是和沐雪一樣的,那誰不是說,我和另一個人長得有些相像嗎?我見過沐貴妃幾次,雖然她身上的嬌弱的絕色我比不上,但是眉目之間還是有點相像的。
“我可以幫你的,那天那個狼狽的求籤人,就是我。”
他眼中有些驚訝,越發多的就是心痛:“你在哪裡過了一夜?”
低下頭嘆口氣說:“是的,那是葬我孃的那天晚上,我不敢回去,我害怕一個人。”
“知秋,別難過。”他伸長手,給我擦著淚:“以後要不開心的時候,還有我在。如果那時我在你的身邊也陪著你,也許你就不會害怕了。”
我擦擦溢位眼角的淚:“沒關係,已經過去了,很快,我也會學會一個人怎麼快樂去生活的。”原來時間再久也帶不起那種心痛,想起那天晚上,我還是會流淚。
我從腰間拿出梳子:“我要梳一個和她那天一樣的頭髮,夏君棠,你要好好對你母妃,不管你做錯什麼,至少不能讓她為你擔心。”他幽幽然地說:“知秋,如果我先遇上你,那多好啊。”唉,有些事,哪裡能說得清遲與早呢?對的時候,未必能遇上對的人。
他又低喃地說:“但是,現在也不遲是嗎?知秋是一個好女孩!”
我有些發呆了,他取過我手中的梳子,就細細地給我梳著發。
一陣風吹開簾子,從腳底到頭髮,都舒坦涼爽著。
他的手指,靈巧地穿梭在我的髮間,我呆呆地一直想著他的話,然後一絲一絲的羞怯的笑意,染上了我的唇角。
夏君棠,你要對我好,就要一直對我好啊!
他四十八章:他給我的暗示
他扶著我出馬車,先行的就是一身黑衣的皇上。
估計人的心情和衣服也是有關的,黑色代表著冷漠無情,公公敲開了門,和那寺裡的師父說話,他的身份,仍然是個爺。
他回頭看我們,冷淡的臉上冷淡的眼神,就和那身黑色的衣服一樣,讓我想到一個詞,黑寡婦。
忍不住噗地就笑了出來,但是看到他眼中的一種驚歎之意,馬上又回覆我的正經,不敢跟他打馬虎眼。
他或許看我還真像是她的貴妃吧,天下之大,多的是相像的人。
其實我和沐貴妃,沒有半點的關係,沐家是京城的名門貴家,和我是八輩子打不到一扛子去的。
寺裡的香,還是清清淡淡聞得讓人心裡一片清明乾淨。
撿步進去,他倒是有模有樣地上香,然後去求籤。
忽然看著我,硬生生地就扯出一抹冷淡的笑意,眼神越過我,看著夏君棠,淡淡地說:“君棠,你來過這裡,是否會解籤文?”夏君棠當然不會的,他要的,也不是他會。
只是一句開頭而已,如我們所料的一樣,他只是淡定地看著那師太,有些傲氣地問:“你應該知道他們的籤文是什麼吧!”
那師太清亮的眼中含著智慧,看著我們不卑不亢地說:“太久的事了,倒也不得記,但是這位施主和這位小姐來,倒是有些映象。”
“哦?是她嗎?”十足十的懷疑。
那師父但笑不語,只是點點頭。
“爺看倒是不像。”他冷冷哼哼地視線像刀一樣,要把我劈成幾段。
雖然眉目間有些相似,要是真像個十足,還是不可能的。
再說了,沐貴妃那樣的絕*子,讓人看一眼,便足以記住一生了,這師太是出家人,能看盡人間的悲歡離合,她淡定從容,慧眸似乎能看透我們之間的把戲。
她笑笑:“這位爺即心中認定,何須多問。”是啊,說得對極了,我心裡咕噥著。
他挑眉,狠狠地一瞪我。
夏君棠一手輕攏我的肩頭,淡淡地說:“七爺還求籤不?”
七爺,原來他排行第七啊,比夏君棠還小,但是那股子霸道蠻橫之氣,倒是不小。
“這位爺不須求籤,貴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