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笑寒心中牽念如笙的病情,也顧不上脫鞋子,一塵不染的木質地板上立刻多出兩道泥水的痕跡。
“如笙,快吃藥吧。”傅笑寒仔細研究每種藥的用量、功效,“剛才太著急了,也忘了問醫師怎麼服用這些藥。”
“我就有點打噴嚏,你別小提大作。”夏如笙細聲笑道。
傅笑寒也不禁翹起唇角,“你自己的身體情況如何,你心裡清楚。一定要吃藥,乖!”
夏如笙託著腮幫,“我當然清楚,不就是個藥罐子唄。”
傅笑寒板起臉,用指尖頂住夏如笙柔嫩的唇瓣,“不準這麼說自己。”
紀紹輝一直坐在傅笑寒身邊觀望,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傅笑寒好像從未如此溫柔地對待自己。他當然不需要情商為負的大少爺多麼體貼自己,但他喜歡的是男人,是同性,本能察覺傅笑寒與夏如笙之間的關係,太過親密,親密的有些不可議。
夏如笙吃完藥,傅笑寒招呼都沒打一聲,就陪夏如笙回房睡覺,寬大的餐桌上只剩下孤零零的紀紹輝,以及一個被切的四分五裂的小蛋糕。
忙碌了一晚上,傅笑寒幾乎沒怎麼吃他做的菜。紀紹輝過意不去,便敲傅笑寒的房門,讓他先吃點東西再陪夏如笙。
“噓!”傅笑寒伸出食指比劃在嘴前,悄聲道,“你敲門聲音太響了。”
紀紹輝有些無辜,“可我敲了好幾下,你根本不開門。”
傅笑寒皺緊眉眼,“我們出去說話。”
“好。”
客廳的沙發上,兩人各自坐在沙發兩側,“時候不早了,你先去休息,今晚我睡書房。”
“你問清楚了嗎,如笙怎麼會突然來長沙?”
“不知道,他的心情似乎不好,明天再說吧。”
“那我先去睡了,你多吃點。”
傅笑寒食不知味的吃著盤中的蛋糕,心裡像放電影般,一遍又一遍回想夏如笙狼狽不堪地站在他家門口的可憐樣兒。
夏如笙如此反常,肯定與傅家的人脫不了干係。
晚上傅笑寒也沒有休息好,隔一兩個小時就起床,悄悄地去自己的房間,觀察夏如笙的反應。
縱然他動作再輕巧,可是關門開門的動靜還是驚醒了隔壁淺眠的紀紹輝。
紀紹輝聽著心裡慪著氣,卻又無可奈何,夏如笙身體特殊,又是與傅笑寒從小長大的青梅竹馬,傅笑寒對他特殊點兒是正常的。
第二日,紀紹輝一早起床,看著窗外雨停了,想去樓下做個晨練放鬆心情。
紀紹輝穿著運動服,正彎腰洗漱,傅笑寒疲憊地走進洗手間。
“怎麼起的這麼早?”紀紹輝吐下漱口水問。
“給阿如買早點。”
“哦。”紀紹輝拿出剃鬍刀,又道:“我要淋浴,你先出去吧。”
傅笑寒皺眉瞥了他一眼,拿著洗漱用品,走出能容納好幾人的洗手間。
夏如笙揉著惺忪的睡眼醒來之際,傅笑寒已經把早餐準備好了,喝著咖啡,閱覽報紙。
“怎麼不再睡會兒?”傅笑寒溫柔地說。
“再睡都要成懶豬,會被你嫌棄的。”
“小懶豬也挺好的。”傅笑寒笑道。
這時,紀紹輝走出更衣間,他穿了一套銀灰色的高階西服,風格時尚輕奢,把整個人襯托的年輕了好幾歲。
紀紹輝手裡拿著一條寶石紅的斜紋領帶,隨口道:“小傅,幫我係一下,今天我要參加一個隆重的場合。”紀紹輝領帶系的不好,平時都是傅笑寒幫他系。
傅笑寒放下報紙,走到紀紹輝身前,手指靈活地轉了幾下,麻利地繫好領帶。
“這套西裝你穿挺好看的。”傅笑寒露出滿意的目光。
“是你眼光比較好。”紀紹輝道,走到玄關,與傅夏二人告別,“那我先去公司了。”
“好,路上小心!”傅笑寒道。
紀紹輝離開後。
“怎麼不吃了?”傅笑寒回到自己的位置,問夏如笙,並幫他倒了一杯牛奶。
“我已經吃挺飽了。”
“再把這杯牛奶喝完,然後換衣服,今天我不上班了,陪你逛逛長沙,順便買些日用品。”
夏如笙站起來,傅笑寒開始收拾餐桌。
“笑寒哥,為什麼不叫鐘點工?”夏如笙好奇地問。
“小事而已,我已經習慣了。”
“哦。”夏如笙的臉色震驚。
“如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