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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他這是擔心自己在京都混不下去了,給自己準備一條退路呢。

“不必,就算將來真要離京,本少爺也不會回來了。”這個地方處處都留著原主不好的記憶,他在這兒沒親人沒朋友,回來有什麼意義?

管家大概也知道這點,點頭說:“那老奴去把東西整一整,小武,你來幫忙。”

等兩人離開後,殷旭從一旁的院牆翻了出去,在夜色中疾行,準備與這個地方來個徹底的了斷。

縣衙後院,突然傳出一道慘叫,陳大少爺的臥房內傳出殺豬般的叫聲,等下人們推門進去,只見自家少爺趴在地上,四肢抽搐著,嘴角流著血水,而房中一個人也沒有。

“怎麼回事?”聞訊趕來的陳縣令夫妻看到兒子的慘狀都驚呆了,陳夫人更是哀嚎著衝過去,心肝兒寶貝兒地叫個不停。

下人們也不知道緣由,畏畏縮縮的不敢接話,陳縣令氣不打一處來,吩咐道:“還不快去把大夫請來!全城的都請來!”

下人們趕緊應諾著退了出去,跑去請大夫了。

安縣縣衙整夜燈火通明,大夫來了一個又一個,忙活一夜後才把陳大少的命救了回來。

其實殷旭本來就沒打算要他的命,不過欠了原主的債總得討回來,只是他高估了凡人的體質,差一點就讓陳大少見閻王去了。

“查!務必給本官查清楚!看誰這麼大膽敢入衙門傷人!”陳縣令發了一通火,把整個安縣的力量都調動起來,可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查到。

就在安縣這亂糟糟的時候,殷旭已經回到霍家莊,連自己的房間都沒進就鑽進了客房,迅速脫了衣服跳上床。

一道凌厲的掌風掃過他的面頰,殷旭以為滕譽是沒認出他來,便出聲說:“是我。”

可是對方的攻勢不僅沒停下,反而更加步步緊逼。

“滕譽,你發什麼瘋啊?”殷旭怒極,也不再隱藏實力,一掌拍出。

他這邊剛動作滕譽就收手了,他裹著被子跳下床,在他身後,原本牢固的床從正中間斷裂開來,足以可見殷旭剛才那一掌的威力。

兩人站在寂靜的屋內對視著,外頭傳來下人們急切的問候聲。

“沒事,都下去吧。”滕譽把人打發走,定定地看著殷旭,突然笑了起來,“七少藏的可夠深啊。”

“彼此彼此!”

“本殿很好奇,明明我探過你的脈,經脈根本不通,可你這一身內力可不弱啊。”

“功法獨特罷了。”殷旭打了個噴嚏,動手把滕譽身上的被子搶了過去,誰讓他好端端的搞偷襲。

滕譽點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解釋,雖然他更想知道,他那晚為什麼會出現在龍安寺的地下室,又是衝著什麼去的。

身上一冷,滕譽也顧不得試探了,回頭瞥了一眼塌了的床,說:“看來今夜要蹭一蹭七少的床了。”

殷旭同樣注意到毀損的床榻,轉身出去之際交代了一句:“記得賠銀子!”

兩人算是相互交了一點底,有些事情藏著掖著,時間久了就容易讓人膈應,滕譽不後悔剛才魯莽了一回,確定霍天不是真正的廢柴後,心情果然愉悅了很多。

第三日清晨,兩輛馬車從霍家莊駛出,在朝陽下奔赴遠方。

殷旭:“弄壞了本少爺的床,銀子賠了嗎?”

滕譽:“不過一張床而已,以後本殿的龍床分你一半!”

殷旭:“好啊,最好是天下也分我一半。”

滕譽:“皇后之位還不夠?管著全天下的女人,也算是半壁江山了!”

殷旭:“……”

☆、047 信任也是有底線的

安縣在京都之北,他們這一路南下,如果坐馬車大概要半個月的車程,殷旭不在乎時間長短,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看看這個凡人的世界。

他和滕譽分坐兩輛馬車,過了剛開始的新鮮勁後,就覺得這馬車各種不舒服。

車廂太小太壓抑,毯子太薄不夠暖和,行程枯燥無味,而且這一路的顛簸也讓人受不了。

而他前面的馬車中,滕譽也有同感,有些後悔不該把侍衛斬殺的太乾淨,好歹留幾個抬轎子的人。

“殿下,再過兩日您遇刺的訊息就該傳到京都了,和之前柳州石碑的事情一起,這回大皇子恐怕沒那麼容易澄清了。”

“那可很難說,滕毅做了什麼不要緊,要緊的是父皇還信不信他,若信,這些都算不得什麼,不過積少成多,只要把種子種下去了,就不怕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