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旭的笑容一滯,一把將人推開,“這麼煽情的話就別說了,膩耳。”
“心不膩就好。”滕譽抱著人哈哈大笑,要不是顧忌著還有外人在,絕對第一時間將人撲倒。
“晚上讓人下海撈些海貨吃。”
“這不用特意交代,咱們帶的食物不夠,不吃這些他們只能喝海風了。”
待天色還有些光亮,船上的侍衛們紛紛脫了衣褲跳進海里。
別說,這次為了兩位主子的安全考慮,帶的都是水性好的侍衛,一如水如魚兒般流暢,沒一會兒就有海魚大蝦被拋上船。
滕譽見他們在水裡玩得高興,慫恿殷旭也下水,“下去玩玩?聽說海底都藏著寶藏,咱們到不了海底,弄點魚上來肯定沒問題。”
殷旭有些猶豫,上輩子他不是沒下過海,不過那會兒有避水珠,再不濟他還可以閉氣,在海里如履平地。
可是現在他既沒有寶貝又沒有在海中行走的本事,這意味著他得有好的水性,可原主自小生活在北方的小莊子裡,水性如何可想而知。
他這樣跳下去生命安危是小,丟面子是大,於是堅定地搖頭。
滕譽恍然大悟道:“難道你不會鳧水?”
殷旭瞪了他一眼,冷臉說道:“怎麼可能?本少爺只是不喜歡青天白日這般裸露身體。”
“都是男人怕什麼?”滕譽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同意了他的顧慮,一想到讓別人看到殷旭那身白嫩的身體他就不痛快。
“那咱們晚上偷偷下去。”滕譽突然舔了下嘴唇,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讓人心動的畫面。
“晚上也不行,黑燈瞎火的,誰知道海水下有什麼?”
滕譽一隻手搭在他腰上,曖昧地摸了摸,“就算跑出一條食人魚,以咱們的功力害怕那些畜生?...去吧,咱們在海水裡雙修吧?一定別有一番滋味!”
殷旭有些心動,他本來就不是個死板的人,對雙修的這件事他的熱情不比滕譽低,平日裡兩人胡作非為多數還是他提議的。
想他們還真沒試過在大海里雙修,似乎真挺值得期待的,不過...他的水性真的沒問題嗎?
殷旭假咳一聲,目光遊移地在海面上掃視了幾眼,“唔,正好晚上要沐浴,就直接在海水裡洗吧。”
滕譽沒有揭破他的口是心非,這海水鹽分高,哪裡就能當洗澡水了?
不過目的已經達到,滕譽斷沒有在這時候打擊對方積極性的意思。
半個時辰後,鮮香的味道飄散出來,廚子直接在甲板上支起三個大鐵鍋,把侍衛們撈上來的海貨煮了三鍋海鮮大雜燴。
別看沒什麼技術含量,味道卻相當鮮美,連殷旭這種不好美食的人都多喝了兩碗湯。
剩餘的海魚被廚子用海水養起來,留著煎炸烹煮都是一道美味的佳餚。
侍衛們一個個吃的肚皮滾圓,連平日的穩重都疏散了幾分,變得懶散起來,或站或坐在甲板上,表情愜意得很。
不過這也不怪大家,這大海一望無際,視線所及之處只有他們一艘船,任武藝再高強的人也不可能突然冒出來偷襲,所以大家的防備心理自然減弱了許多。
休息了一陣,大家消化了一些,便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玩鬧,摔跤的摔跤,比劃的比劃,連女人玩的馬吊都有人帶了,真是讓殷旭大開眼見。
滕譽在一旁看著他的表情發笑,“這有什麼好奇的,本殿的侍衛中不乏好出身的,玩什麼不會?就算是那些寒門子弟,平日裡也會有消遣,習武的人可不像文人那般無聊。”
殷旭笑他有偏見,“我看那些書生也不甘寂寞啊,青樓楚館到處都是他們的影子,不見得比武將玩的少。”
“你懂得不少啊,什麼時候又去那種地方了?”滕譽眯著眼睛問他,印象中,殷旭只去過一次青樓,還鬧了不小的動靜,難道還有他不知道的時候?
“在京都呆久了,自然就懂的多了。”殷旭聳聳肩,這些事情何必親眼所見,光是用耳朵聽也能聽到不少。
等月上中天,滕譽站起身趕人:“時候不早了,都回去歇息吧,沒事就別出來走動了。”
眾人先是一愣,不明白滕譽的意思,這晚上肯定是要有人值夜的,都去休息了出事咋辦?
不過大家都是成年男人,很多事情幾乎是一點就通。
於是乎,眾人紛紛露出瞭然曖昧的眼神,一個個憋著笑進了船艙。
199 野鴛鴦
如果換了個臉皮薄的人,估計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