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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是似懂非懂,反正她不懂,小姐懂就成。像她就不懂家裡養那麼多小兔子幹嘛?又不準拙銬吃,這倒還在其次,她寧願一輩子不吃兔肉,也不願再瞧見小兔子一眼。原因很簡單,銀兔兒最近給下人們制了新衣,新衣上頭都繡個正在吃蘿蔔的小兔子,這──不是讓人見笑嗎?不論是長工、苑內丫頭,還是那展管事,都逃不了這劫。瞧,她小泥巴胸前不正有隻小兔子嗎?

丟不丟臉?夠丟臉的了。害她都不敢出府一步,免得遭人恥笑,偏偏天香苑上下沒人忍心違背銀兔兒的“好意”,只得默默忍受下來,臉上還得掛著歡榆的笑容。有此主子,不知是幸或不幸?

小泥巴瞧了瞧那畫像中人,脫口道:“這人長得可沒姑爺好看,一穆テ去就像儇恕!?br /》

銀兔兒笑嘻嘻地吹乾紙上的墨跡,道:“帶這紙乾了後,你去請畫工多畫幾幅,再張貼在大街小巷。我說嘛,最好在客棧、官府附近多貼幾張,捕快個個都身有武藝,但薪餉極少,他們若想要閒錢花用,定會試土一試;客棧人多口隨,有助於咱們宣傳,說不定讓哪個不識字卻有武肆�俠客聽見,也來淌一淌渾水,小泥巴,你說這法子好不好?”一想到那曾炸傷她的無極大叔的中年漢子可能會有的下場,就忍不住掩嘴偷笑起來。她老早想報復那偷金鑰匙的漢子了,雖展無極不在乎金鑰匙被撟ì但她可在乎,在乎那中年漢子竟傷了她的無極大叔,她當然要好好的報復一番,所以她才半是撒嬌半是耍倭�要展無極親筆畫下當嚷蹖金鑰匙之人。

記得當時,展無極還懷疑地問她:“你要他的畫像有何用處?”

她笑玻Р'地回答他:“我要將它貼在牆上,用釘子釘他的臉、他的鼻、他的嘴,還有他的心,這樣才能消我心頭之怨嘛!”

她當然不能把計畫全盤托出。須知,從他那日午後臉色鐵青回家後,就看管她甚嚴,還派著展管事亦步亦趨的跟著她,好像怕她逃跑似的。她又不是在坐牢,跑什麼呢?難不成是怕她會出事?那晚他盡說些古里古怪的話,好似她有莫大的劫難──“劫難啊,劫難,你若真要來,可別來找我。我銀兔兒雖頑皮,但也不是大好大惡之徒,最好你去找那傷無極大叔之人,好好的讓他劫難一下,這才公平呢!”她自言自語道。她又瞧了小泥巴一眼,突然問她:“小泥巴,你在白子園裡除了服侍我之外,可會煮飯?”

“那個丫頭不會煮飯?若是不會煮飯,也不配做丫頭了。”

銀兔兒偏著小臉,想了想,再道:“為人妻,應當做些什麼呢?”

小泥巴立即心懷警惕,生怕這小姐又冒出什麼稀奇古怪的念頭。

“偶爾我也要盡點妻子本分嘛,是不?我瞧,我就燉個險湯給無極大叔嚐嚐,小泥巴,你可要幫我哦!”最好還能討他歡心。平日他待她好得不能再好,這會兒她也該回餽一下。她不是瞧不出這幾日除了出門談生意外,他總守著她,好似怕她會突然消失一樣。他能一直陪著她是她的心願,可他也不必繃著臉啊,連她說句笑話逗他,他也只能擠出一個心不在焉的笑容,那多沒意思。

所以,燉個險湯應該還難不倒她──咦,小泥巴的臉色何時也跟無極大叔的一樣難看?“小姐……”

“你有話就說,瞧你那樣子活像剛吞了險蛋似的。”想了想,她再補上一句:“若是嫌我不會煮飯,那你就不用說了。凡事總有第一次,我就不信我的煮飯功夫會差到那裡。瞧,我頭一次刺繡,繡了個免兒帕子給無極大叔,他還讚聲好呢!”

一談起展無極,小泥巴是欲言又止,尤其面對銀兔兒坦率的神色,一咬牙,道:“小姐,這事是我偷聽來的,我本不該說,可是──可是總覺得憋在心裡,對不起小姐。”

“偷聽來的?好玩嗎?若是好玩的事,可別忘了我一份。”

“不……小姐,你也知道的嘛,男人談生矣嗉爾是在那煙花之地談妥的。這本也沒什麼大不了,可我聽說姑爺和有容少爺隔幾日要到那醉香花舫同人家談生意,偏偏花舫主人是京城出了名的花魁──”言下之意,就是怕姑爺迷戀上花魁。

雖說,銀兔兒天生就是美人胚子,任誰瞧了都會移不開目光,可人家是花魁耶,不論打扮、談吐,甚至狐媚的手段,又豈是銀兔兒能比得上的?且銀兔兒年方十七,就算再絕美脫俗,仍是少了一股成熟的韻味,這是急不來的。

所以,小泥巴才為主子著急,生怕姑爺就此變了心。

銀兔兒睜圓了眼,奇道:“小泥巴,你偷聽的技巧真是不賴,竟也能讓你偷聽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