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離開之後,顧大娘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外,她望著馬車消失的方向,眼神之中暗暗透露著什麼,只是很快便被她隱去,轉身消失在門口。
馬車差不多行了一刻鐘的時間便停了下來,小夥子開啟車門在外面低頭彎腰恭敬地道:“如月公子我們到了!”
歐陽若竹跳下馬車,抬頭觀察著眼前這一座瓊香樓,古色古香的建築,竟然有四層樓這麼高,與周圍的建築比起來這瓊香樓顯得異常的高大雄偉,兩邊翹起的屋簷之下垂著長長的兩排燈籠,照亮了整個瓊香樓,門上長長的匾額上寫著的瓊香樓三個大字,筆力蒼勁而有力,很有氣勢!
“如月公子,我們進去吧?”身邊的小夥子見歐陽若竹遲遲站著不動,於是便開口提醒道,歐陽若竹收回打量的目光,點點頭,道:“你前面帶路吧!”
小夥子領著歐陽若竹進入了瓊香樓,一直上到了四樓,之後才在一間房門外停了下來,回身彎著腰恭敬地對歐陽若竹道:“如月公子,我家公子就在裡面,您請進去吧!”說完為歐陽若竹推開了房門,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歐陽若竹不疑有他,直接走了進去,之後房門便在身後慢慢地合上,繞過門口處的屏風,歐陽若竹來到裡面,卻沒有發現任何人,在打算退出去的時候,忽然感覺自己身後有人,歐陽若竹連忙回頭,卻不想被人給抱了個滿懷,耳邊還響起一個低沉悅耳的聲音在喚著:“月月~”
歐陽若竹這下可是嚇壞了,使出全身的蠻力硬是將那人給推出了兩米開外,瞪著對面嬉皮笑臉的俊美男子,歐陽若竹氣急敗壞地吼道:“你幹什麼?”
可是那男子卻對歐陽若竹的滿臉怒氣視而不見,只是痞痞地答道:“誰叫之前你一直躲著我,這次好不容易見到你了,自然要給你一點驚喜咯!”說完又向歐陽若竹靠了過去,歐陽若竹一見他向自己走來,立刻閃身避開,可是那個氣質痞雅的男子卻好像喜歡上了這個遊戲似的,不停地逗弄著歐陽若竹。
無奈之下,歐陽若竹嚴肅地出言警告道:“北堂公子!請你適可而止!”那雙噴火的美眸死死地瞪著北堂子騫,北堂子騫臉上還是那痞痞的笑,不過已經乖乖地停了下來,轉而靠坐到了窗邊的椅子上。
那俊朗邪魅的雙目緊盯著歐陽若竹,笑道:“月月今日變溫柔了呢!要是以往,怕是早已將我給打得遍體鱗傷了!”
聽了北堂子騫的話歐陽若竹在心裡狠狠地道:要是我會武功,早就把你給廢了,豈是遍體鱗傷這麼簡單,只不過自己是一點武功都不會、、、、、、嗯?等等!他一直加我月月?現在我是男子裝扮,他卻叫一個男子月月?這個北堂子騫是不是有點不正常啊?想到這裡歐陽若竹臉都黑了一半。
“北堂公子今日邀請在下,不知道有何事?”歐陽若竹打算速戰速決,經過剛剛那麼一鬧,什麼賞夜景的心情都沒有了。
“月月真無情,半月不見,你都沒有想我嗎?”說完就用一雙埋怨又委屈的雙眼望著歐陽若竹,歐陽若竹實在是無言以對,只能視而不見,喝茶!
見歐陽若竹不理會自己,北堂子騫也沒再說什麼,只是轉頭望著窗外昏暗的天空,歐陽若竹看著獨自望著天空出神的北堂子騫有些不理解,北堂子騫現在靜靜地端坐在窗前,沒有了剛才的不正經,這副靜謐的畫面有一種道不明說不清的神秘美感,歐陽若竹看得有些出神、、、、、、
沉默的北堂子騫視線仍然滯留於窗外,忽然低低地開口問道:“月月是不是打算離開天翼了?”歐陽若竹這才從剛剛才的失神中清醒過來,暗自懊惱自己竟然會對著一個古人發呆。
對於北堂子騫的問題歐陽若竹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語氣聽上去有些強硬,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
說音一落歐陽若竹就有些後悔,因為北堂子騫聽完這話之後,全身透露出的那種寂寞與荒涼,讓歐陽若竹內心不可自抑地升起一種莫名其妙的罪惡感,對於這種感覺歐陽若竹感到非常的莫名其妙。
歐陽若竹坐在桌邊,手裡端著一杯熱茶,視線飄飄忽忽地落在北堂子騫身上,而北堂子騫倚窗而坐,視線卻飄散在空中,好似望著遠處迷濛的山巒,又好似在看著近處籠罩在黑暗中的城貌,窗外除了燈籠發出的微弱亮光之外,空中就連一顆星星都沒有。
這樣沉默的場面讓歐陽若竹有些坐立不安,歐陽若竹抬頭再次看了一眼窗邊的北堂子騫,然後起身向門口走去,到屏風的時候又忽然停住身形,再次回頭看著靜坐窗邊的北堂子騫,不由自主地開口道:“夜露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