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而來,為何還要故弄玄虛,趁我不備,對我施法?”
夏侯翼道:“山主有所不知!並非是我族故意針對山主,我們大擺陣仗,只是想將山主嚇走。山主若轉身離去,回到三寶大殿,主動放棄鎮守遺知山的任務,只算是少完成了一個偏殿任務罷了。遺知山危機重重,若留在此地,凶多吉少啊!”
橫江不以為意,雲淡風輕問道:“凶多吉少四字,從何說起?”
夏侯翼道:“且不說過了山下大河,就是深淵諸魔之地,只說我這些駐守在遺知山的族人,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以前……以前就有好些山主,因各種原因,被……被我族人吃……吃了魂魄。”
橫江點點頭,問道:“既然你族人會吃我魂魄,你為何不直接將我趕走,反倒只施了一次群魔夜行之舞,落地之後就奉我為山主?”
夏侯翼張了張極為醜陋的血盆大口,低聲回答著,道:“山主經受住了群魔夜行之舞的考驗,那就意味著,以我這些族人的能耐,傷不到山主分毫。”
這夏侯翼嘴巴大,聲音更大。
他就算是低聲說話,聲音也極為響亮,音如洪鐘,話語說完之後,語音在遺知山裡來回激盪,嗡嗡作響。
橫江搖搖頭,揮揮手,道:“此等舊事,不必再提。從今往後,我就是這遺知山的山主,統領此山仙門中人。不管你等是旁門左道,還是邪魔外道,只要你等認為自己還是仙門中人,就理當聽我調遣!”
夏侯翼一拜倒地,高聲回答:“尊令!”
周圍面貌詭異可怖的夏侯翼族人,亦是齊齊拜倒。
這些不人不魔之輩,數量逾千,修為雖有高有低,可其中卻不乏純陽仙人層次的高手,夏侯翼一身實力,只怕已到了純陽仙人巔峰。此人身上的氣勢,比起當初在宣明山裡,和那紫霄宮道君慎固激戰的三位邪魔外道純陽巔峰高手相比,甚至更要強了三分!
橫江的修為和他們相比,實在差的太遠。
可如今這些純陽仙人、神魂高手,卻一個個拜倒在橫江面前。
看他們跪地大拜的架勢,顯然今日他們對今日這番場面,早已習慣,甚至是習以為常。
遺知山任務,十年為期。
如若無人肯繼任,也許每隔十年,此地就會換一個山主。
若真如此,純陽仙人巔峰的夏侯翼,與他諸多純陽仙人、神魂境的族人,每隔十年,就要對別人施禮跪拜一次。
即便山主如橫江這般,只是一個仙門修士,他們也要施禮大拜。
男兒膝下有黃金!
江湖好漢,都會說上跪天,下跪地,中間跪父母,絕不會輕易對人卑躬屈膝。
橫江心思自來敏銳,早在先前夏侯翼稱呼他為山主,對他禮敬有加之時,橫江心中已覺得有所不對。
禮下於人,必有所求!
至於夏侯翼所求如何,橫江暫且不知。
橫江只暗自在心中揣測,臉上神態卻未有表達出半分。
夏侯翼等到族人拜完起身之後,他卻再度朝橫江拜了一拜,道:“自我夏侯一氏先祖殞落之後,我族中之人,便飽受苦痛折磨。若有朝一日,山主能助我族人,脫離苦海,我夏侯一氏,願敬奉山主為尊上,永世不改!”
橫江只道:“閣下道行高深,必定看出我天賦平庸。以我的能耐,只怕幫不了閣下。”
夏侯翼搖頭道:“能不能行,總要試一試才知道。”
橫江點點頭,道:“閣下剛剛那一拜,拜得極為熟稔,理當已經跟許多前任山主,說過同樣的話語。”
夏侯翼竟不反駁,直言道:“誰領了三寶宙船的令符,在此鎮守遺知山,我族便奉其為山主。誰能助我夏侯一族脫離苦海,我族便奉他為尊上。此事在深淵地獄裡,雖算不得人盡皆知,卻也不是秘密。山主不知此事,應該是因為山主剛從仙道世間裡,來到深淵地獄不久。”
橫江點點頭,又問:“尊上二字,何解?”
夏侯翼道:“尊上二字,是遠古之時的稱呼,與主人二字同意。我夏侯一氏,自遠古傳承而來,雖因時間相隔太久,中間曾經數次斷絕了傳承,卻也牢記先祖定下的規矩。”
尊上!
橫江追問這兩個字的來歷,實際上另有緣由。
十餘年前,封魔島中,桃林之內,橫江遇到活了四萬八千歲的瑤池。
當初瑤池便稱呼橫江為尊上。
橫江對於瑤池的來歷,很是好奇,可就算獨孤信把宣明道場諸多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