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寒皺著眉頭,很煩惱的說:“這些傢伙不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一天到晚倒是鹹吃羅卜淡操心。”
正說著話,曾可凡走過來坐下,說;“恭喜金球金靴雙料得主。”
江之寒不禁笑起來,“還沒有感謝你出色的情報工作。”
曾可凡說:“不過聽說你最大的收穫是假裝負傷,引得倪主席飈淚相許。”
江之寒佯怒道:“你是包打聽嗎?”
曾可凡叫道:“我不是包打聽,你幹嘛找我要情報?”
江之寒被他逗得笑起來,“說的有理啊,我說,下次你還是要收點費,要不這麼多資訊白白的進進出出,實在是太虧本了。”
曾可凡不甘失敗,又問:“你和倪主席……什麼故事?”
江之寒放低聲音說:“想不想要絕對第一手的可靠訊息?”
曾可凡說:“你不是廢話嗎?”
江之寒伸出四個指頭,說:“給你四個字,絕。無。此。事。”
江之寒回到教室,倪裳在角落裡和幾個女生聊天,嘻嘻哈哈的好不熱鬧。自從江之寒堅持要踢完點球再去醫務室以後,倪裳就沒給過他好臉。在學校的時候,江之寒也不好過於親密或是嬉皮笑臉,所以也沒什麼招數可使。
課的時候,江之寒跟倪裳玩遞紙條的遊戲。可惜他沒什麼繪畫才能,只好寫了句,“笑一個”,畫個簡陋的笑臉在後面。
倪裳接過去,看一眼,不動聲色的塞進抽屜裡,不理他。
江之寒不甘心失敗,又寫了張紙條,“晚上一起吃飯?”
倪裳依樣畫葫蘆,一聲不吭的塞進抽屜裡。
江之寒豈是認輸的人,這一次他奮筆疾書起來,看來是要寫上一大段。倪裳突然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在靜悄悄的教室裡顯得很響亮。講臺上的張老師馬上轉了過來,看見江之寒埋頭在寫東西,以為倪裳在招呼江之寒要專心。張老師沉下臉,點名說:“江之寒,上課的時候要專心,不要在下面趕你的家庭作業。你以為老師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江之寒嚇出一身冷汗,不動聲色的把紙揉成一團,放進袖子裡,趁著張老師轉頭,惡狠狠的瞪了倪裳一眼。倪裳掛著一抹勝利的微笑,依舊不理他。
下午最後一節課的下課鈴一響,倪裳已經收拾好書包,以罕見的起來,向江之寒擺擺手,飛快的走掉了。
女生真是難搞,江之寒搖頭嘆息了一回。陳沂蒙和楚明揚過來打招呼,他們今天也要回家,就剩下江之寒一個人想著去食堂進行例行的“視察”。
江之寒也不著急,拿出物理競賽的習題冊研究了一番,直到肚子有些餓了,才拿上飯盒,往樓下走去。
走出教學樓,抬頭看去,太陽剛剛落下西邊的山頭,天空被雲霞的反光對映出一小片亮麗的紫紅色,正是黃昏時的美麗風景。
往前走了幾步,江之寒注意到有個女生坐在籃球場旁邊的石階上。他眯上眼睛,仔細看去,正是阮芳芳。上個星期在路上遇到行色匆匆的阮芳芳,看她的表情就揣測有什麼事情生。
這時候,只見阮芳芳一身白衣,手託著腮幫子,靜靜坐在石階上,好像融入黃昏時光的一個精靈。但她面對的那個籃筐,空蕩蕩的,那個瘦削帥氣的男生不知身在何處。
江之寒猶豫了半分鐘,還是走了過去,奧校以後他心裡已經把阮芳芳當作了朋友。走到近前,江之寒注意到阮芳芳的腳邊放著一個籃球,是個進口的很貴的牌子,而通常學校體育組放的都是國產牌子的籃球。江之寒腦海裡閃過蕭亦武的樣子,走到阮芳芳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阮芳芳似乎很長時間沒有覺有人走近,突然抬起頭來,看著江之寒,彷彿要從腦海裡搜尋一下這個人是誰。
阮芳芳哦了一聲,說:“是你呀。”又低下頭去。
江之寒輕聲的問:“沒事吧?”
阮芳芳坐在那裡不回答。
江之寒靜靜的站著,很有耐心的樣子。
過了不知道是三分鐘還是五分鐘,阮芳芳也不抬頭,彷彿自言自語的在說:“他走了。”
江之寒看著她,彎腰拿起那個籃球,問:“他的球?”
阮芳芳輕輕的點頭。
江之寒慢慢的拍起那個皮球,
啪,啪,啪,啪,啪,啪,啪,……
球擊打在水泥地上的聲音在安靜下來的校園裡格外響亮。
江之寒繼續站著拍著皮球,皮球的啪啪聲彷彿有一種奇怪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