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歲時,就是現在這個年紀,我也是自認不如的。”林隊拍完馬屁,又轉頭對江之寒說:“聽說這次舉證的人有一個和你認識。”江之寒點頭說是朋友的朋友。林隊說:“這多半呢,對方會知難而退。但我打聽了一下,那幾個人中頗有兩個是司法系統的破落貨,職務不高,腦筋不一定好使,但無賴手段是層出不窮的,粘上你就像牛皮糖。理論上來說呢,只要舉證的人和你關係越親密,就越容易受到質疑。按理說你這個朋友的朋友算不得什麼親近的關係,但不得不防對方的癩皮手段。所以嘛,最好還能有一兩個證人,是完全陌生人,又願意出面提供證詞的就最好不過。”江之寒搖頭苦笑,林所連忙說:“我這不過是以防萬一的說法。你倒不用擔心,我也側面詢問了一下這個事情,主要是給對方敲敲警鐘,讓他們不要以為可以一手遮天。”
又坐了一會兒,江之寒出去打掃了庭院,和林所一起告辭出來。江之寒這時又鄭重地向林所道謝,說道:“最近這段時間,總是麻煩你,真有些過意不去。”林所正色說:“老爺子雖然口頭說你不算正式的弟子,但對你關心備至,實在是把你當關門弟子來對待的。我們這一支,真正入門的弟子不多,一旦進來,就是同支連蔓,如同兄弟一般的關係,不是外面那些酒肉朋友可以相比的。我現在能幫你一些就幫你一些,你也不必謝我。將來你要有了一飛沖天的時候,我一定是會來找你幫忙的。”江之寒笑道:“承你吉言”。
林所又說:“那天你提到那個11o出警系統。我以前也是聽說過。但聽你講起信心十足,我去調了不少內部資料,好好做了一番調研,倒是越覺得你講的有理。不過我的層級不夠,沒法提這樣的建議,所以正在找可能的途徑。”
林所其實講的有所保留,他已經找好了一位關鍵人物。市局才來不久的楊副局長,是和政法委書記一起從外地遷入的,在中州可以說底下無根,但上面卻是很有能量的。楊副局年紀輕,有學歷,而且野心勃勃。要想往上走,就一定要做出些不尋常的政績來。楊副局深知自己初來中州,沒有根基,所以基層的幹部,他是挑了一些準備禮賢下士,好好接納一番的。林所就在這個名單之上,雙方工作上接觸過兩次,楊副局對他很是看重。現在林所只是在等待一個恰當的時機,來提出這個建議,相信如果能夠實施,對雙方的事業和相互關係會是一個很大的助力。
開學將至,有好多瑣事要處理,沒完成的某些無聊的暑期作業需要抄一抄,拉下的練功進度更是要補起來。所以最後一個星期,江之寒把去圖書館的時間調整成了半天。
週一下午,剛到閱覽室,姍姍就過來打招呼,說:“晚上一起吃飯。”姍姍這次幫了大忙,江之寒當然滿口答應,借了她辦公室的電話向廠裡的母親請了假。
傍晚時分,江之寒和姍姍在圖書館門口會合,姍姍才告訴他今天是小芹請客。江之寒說:“那怎麼好意思?她可是大恩人,理當是我請才對。”姍姍說:“你就不知道了,這一次小芹靠這個報道,在組裡面很是紅了一把,她主任說,這樣的報道既關心了老百姓身邊生的事,又引導了社會風氣,對我們市精神文明建設起到了推動作用。很多讀者打我們的熱線電話反饋意見,同志們,這樣又吸引讀者又不低俗的報道,是我們副刊社會版應該樹立的典型啊。”姍姍模仿著小芹那位中年婦女的主任,打著官腔韻味十足。江之寒不禁哈哈大笑,心裡倒是認可明礬對他女朋友的評價,姍姍很容易讓人感覺易於親近,長的漂亮,性格又好,人緣好看來不是偶然的。經過這事,江之寒覺得和姍姍親近很多,她的身份不再僅僅是朋友的女朋友,而是一個好朋友。
江之寒對姍姍說:“姍姍姐,那天你在小芹姐面前,拍胸脯保證我說的話可信,我心裡真是感動。”按照江之寒現在的理解,對於女孩子的讚美話,感謝話,知心話,要敢於說,當面說,經常說。果然,姍姍聽了這話,看著江之寒一臉真誠,感到非常開心。江之寒又道:“上次和你和明礬哥一起吃飯,本來我是要請客的,感謝你們的照顧,還有明礬哥給我的指導啟,結果呢?你們說我小輪不到我付錢,我兜裡就多了3o塊錢。我平時可從不帶這麼多錢。就是因為這3o塊錢,我才付了車費付了掛號費,還留了名字等人來還,最後惹來無盡麻煩。所以今天這頓,我怎麼著也得請,要不有幾個錢在兜裡,指不定又有什麼新的麻煩上身。”姍姍咯咯嬌笑:“原來歸根到底都是我們惹的禍。”
小芹還是老樣子,踩著時間準時出現,一見面就遞給江之寒一份報紙,今天的中州晚報。翻看副刊,上面有一篇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