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沒查到楊男這妞兒與趙家究竟是什麼關係,有她在這攪局,他對付趙家的計劃估計也難以實施下去。
黃四娘幫他上完藥,又忍不住問道:“李郎,還疼嗎?”
“沒什麼大礙,一點瘀青而已,四娘放心吧。”李昂說話間還不忘在她那曲線玲瓏的身體上瞄了一眼。
黃四娘裝著沒看到他在瞄自己的胸口,稍微伏身向前,把藥瓶蓋上,然後幫他輕揉著膝蓋,讓更多的雪膩露在李昂面前。
“嘿嘿,四娘,你的房子真好。”
“嗯?”黃四娘抬頭疑惑的看著他,李昂臉上那抹討厭壞笑讓她明白過來,“啐!你就活該被打。”
“哈哈哈………”
黃四娘租下的這個小院,中間一個正廳,正廳左右各開一個房門,通往兩邊的房間,黃四娘主僕住右邊的房間,李昂住左邊。
晚上睡覺,黃四孃的房門都只是虛掩,從不打裡面上閂。
她那點心思,已經表露得夠明白了,李昂夜裡從不走錯門,偏偏白天的言行舉止上不時會挑逗一下,這讓黃四娘暗自氣苦……
“李郎,要不趙家那邊,奴去說說吧。”
“不必了,趙上益此人雖然能隱忍,但絕對是個睚眥必報的人的。這種人,做敵人,有好處;做朋友,我睡不著。”
“做敵人有好處?”黃四娘那撩人的目光,如水一般在他身上流淌著。
“男人不光需要良師益友,還需要一兩個能迫使你不斷自強的敵人。就目前來說,趙上益算是一個不錯的敵人。”
黃四娘明白了,那溫柔如水的目光更是在他身上千撩百繞,她舉一反三地說道:“奴家呢,奴家是你用來錘鍊自己的物件之一嗎?”
“嘿嘿……。。四娘你想多了,沒這回事。”李昂用目光在她身上侵掠如火,這使得黃四孃的身體莫名地燙熱起來。
在他面前,她的一顆心就像高漲的湖面,總是忍不住想找個壩口決堤而出。
“李郎……。。”
靜靜的小院裡,除了在下廚準備晚餐的紅杏不時發出一點聲響,別無人聲。茫茫的春雨籠罩著蔥籠的院落,簷前的雨水如同一串珠簾。
黃四孃的聲音很輕,如水聲盪漾,動人心腸,媚態萬千的臉上,如桃暈輕染。
這細雨靡靡的春日黃昏,閒著也是閒著,真的很適合做點什麼。
李昂吸了吸鼻子,轉開話題道:“方大用這次和公孫靖宇回成都,拿下益州府的部分銷售份額應該不成問題,不過公孫靖宇做事,全憑一時心性,不太靠譜。”
見他轉說正事,黃四娘無奈,只得端正神色問道:“李郎想說什麼?”
“實際上,對咱們來說,銷售網在整個產銷環節中才是最重要的一環。精鹽的製作再怎麼保密,也不可能保密太久,到那時,就是看誰的關係過硬,誰搶得更多的銷售地盤了。
方大用倒是個人才,只是他到底是方家的人,咱們要在這一行紮根,就不能讓方家完全把持銷售這個環節。
我身邊沒有一個人可託以重任,很是無奈。四娘你孃家那邊,若是有可用之人,就先物色一兩個來,讓他們去先幫方大用打打下手,等裡面的道道都摸清了,再取而代之。”
“李郎不相信方家,就這麼相信奴家?”
“別廢話,說正事呢。”
“嘻嘻……。好吧,奴那大嫂家那邊,倒是有些產業,奴再求她抽兩個人手,這回她應該不會再回絕了。對了,李郎身邊不是有個伍軒嗎?”
李昂苦笑道:“到目前為止,若說伍軒是何方人氏,是什麼來路我都不清楚,四娘你信嗎?”
“啊!李郎不知道?那你還用他?哎!李郎你也真是的。”
“我遇到他時,他在成都坊市口乞討,基本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故意裝成乞丐等著我,一個身手如此了得的人,要偷要搶不難,他卻甘於在街邊討食。從這一點上,可以推測他不是那種十惡不赦的人,為人處事,有自己的道德底線。這雖然有點傻,但這樣的人帶在身邊,我能睡得著。”
“可是……。。李郎,世道險惡,你還是小心些為好。衛忠賢突然失蹤,他背後是什麼人,李郎還沒查清楚。你在查這件事,人家何嘗不會算計你呢?這個來路不明的伍軒,李郎還是防著點好。”
“這是自然,我會不斷地試探,直到把他十代祖宗弄清楚為止,四娘你就放心吧。”
李昂太需要人手了,特別是像伍軒這種身手不凡的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