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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和她現在這樣,能把小琰撫養好嗎”許湛說得很理智,沒有因為對方暴烈的情緒而有太多情緒波動。男人被戳中了痛處,氣急敗壞:“那也由不得你多嘴”“小琰,來,跟哥哥走。”許湛朝孩子攤開手,然後對著男人道,“手續的事,我會處理好,你不用操半點心。”就在這時,床上一直只能無力地張張嘴的女人突然發出嗚咽聲:“嗚嗚琰琰”她的手不受控制地亂揮,似是想要再摸一摸自己小兒子的臉。可許湛沒讓她如願,先行拉過小琰護到身後。中年男人也沒有讓孩子再親近母親的意思,眼珠子骨碌打轉:“你帶走小琰也不是不可以,你媽現在正需要人照顧,小琰不在,你得替她找個護工來。”許湛另一隻手牽著江音音,轉身就走,頭也沒抬:“你的卡,我匯了五萬塊錢。”身後男人還在得寸進尺,他們像是沒有聽見,一路走進電梯,下樓離開。江音音看著身側挺拔嚴肅的許湛。不知何時,他已經足夠自信足夠有力,能夠撐起一片天了。“嫂、嫂嫂”小琰喊地磕磕巴巴,緊張地攥著自己的衣角,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兩個人的神情。“嗯。”江音音應聲,摸了摸他的腦袋,“小琰吃早飯了嗎”小琰搖頭。車上正好放了個橙子,江音音給他,“你先吃點墊墊肚子,一會兒我和你哥帶你去吃飯。”許湛開口:“小琰,你帶家裡的鑰匙了嗎”:“帶了。”許湛道:“吃完飯去趟你家,你把作業和書帶上,衣服不用拿,到了杏城那邊我給你買。”“好謝謝哥。”小琰的眼睛一直盯著他,有感激也有內疚。就這樣,兩人帶著孩子一道回了杏城。江父江母也是知道的,心裡頭免不了唏噓,直嘆許湛這個女婿太稱心了。七月中旬,江音音有一場很重要的大賽需要籌備,幾乎是才落地就又飛到京市,進入了緊羅密佈的工作。杏城那邊她不怎麼放心,怕那個男人又故技重施,找上門添給許湛麻煩,所以每天再累也會抽點時間和許湛影片,聊一聊彼此一天的日程。好在一週下來,那男人沒有再叨擾,小琰也適應得很好,還開始幫忙洗碗擦地。大賽的 35顆糖“音音”“在”喊她的女孩子叫寧檬, 是之前在別的秀臺上結識的同行, 是個話癆,坐在江音音的右手邊。寧檬在她眼前揮了揮手,怕她繼續走神, “準備上臺啦。”“嗯, 好。”江音音趕緊跟著大家一塊站起來。舞臺的燈光打下來, 在場的每一位模特都熠熠發光,或性感,或清麗, 宛如美麗絕倫的天使。回到後臺, 大家沒有在臺上的拘謹, 放鬆地聊了起來。寧檬拿了兩瓶水,和江音音坐在一起。“音音, 你注意到那個上臺的許延德許先生了嗎他就是咱們業內有名的魔鬼兇得一批, 好多人被他罵哭過沒想到這會兒才見其人, 他成咱們頂頭老大了我感覺自己沒戲了,重在參與吧。”寧檬一口氣說了好多,已經做好了隨時被淘汰的準備。就是有這麼一號人,業界有名的超級難對付,超級嚴厲,人送外號“魔鬼”,一般人都不願意接觸。但凡是被他認可的人, 手底下的好資源就會源源不斷, 算是一個活的檢驗“金章”。“嗯, 知道。”江音音回答,“我也是第一次見,沒想到他長這樣”寧檬非常同意地點頭:“是啊,看著還挺帥的,哎,也不知道結婚沒有做他老婆肯定很崩潰吧也對,從來沒聽說過他有關家庭方面的事。”江音音點頭,她可以確定許湛有這樣一個親生父親,從小到大的壓力非常大。“許延德只喜歡第一名的,估計我們這個比賽要拿下前三才能入他的法眼。音音,你加油。”寧檬拍拍她的肩,表示自己就不湊熱鬧了。許湛是當年的文科省狀元,有沒有得到父親的一點誇獎呢一想到許湛,江音音就很難集中注意力,總是忍不住想到他以前的事。最後索性放棄,提前去練功房。以她現在這樣的狀態,距離前三還差很遠,而且公司沒有對她下硬性要求,只要最後在前十名就好。她本身也是志不在比賽,抱著試試看的心態來的。比賽結束正好是婚禮的時間,她的重心早在不知不覺間偏移給了婚事。可是現在,她想去找許父談談,邀請他參加她和許湛的婚禮。從專業水平方面來說,她只有拿下前三才有資格站在許延德面前,入他的眼這也是最好的不打草驚蛇、憑實力爭取的方式。下午5點到晚上8點。折返回來拿落下的水杯的女生看到她還在,驚訝不已:“江音音,還沒走啊,外面天快黑了。早點回去吧,晚了不安全。”還在做卷腹的江音音客氣道:“嗯,打算回去了,謝謝。”到家的時間是九點半。洗澡和許湛打了個電話便睡覺,第二天清晨五點準時出門跑步。七點開始集體訓練,一直到下午5點結束。吃完水果和粗糧繼續在練功房待到九點回家。如此往復。七八月的天像是蒸籠,汗出得勤,加上有計劃性的運動,體脂率降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