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生的面孔便問她是否是新來的?那僕人嘴中打著哆嗦地肯定了她的話。
錦儀聽後厲言厲語地說:“再敢打擾我做事,你就哪來的,滾哪去!”說罷她一把搶過電話,那僕人見她邊聽電話,邊衝著她擺了擺手勢,她知趣地低著頭退下。少時,只見錦儀臉色大變,驚慌失措地說:“什麼?俊輝住院了?為什麼?”
“因為勞累過度,在拍攝現場暈倒了。”
“現在情況如何?住那家醫院?快告訴我啊!”魏錦儀的語氣有些焦急了。
她與他交往二年,她從未見他暈倒過,就連因為拍戲,每天只能睡一個小時的時候,他都沒有暈倒過,那麼這次是怎麼了?這是她第一次為俊輝擔心,這也是她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所以,她有些不知所措。
那名工作人員聽出了她的焦急、心慌、於是告訴了她醫生的地址。
錦儀聽後立刻驚訝地說:“什麼?這麼說他不在本地,而在外地?”
魏錦儀,天儀集團董事長魏沖天的千金,擁有億萬家產和幾十家跨國公司的千金大小姐,生得嬌貴,更是長得標誌,從小未去過醫院探望過病人的她,這次竟然要到外地醫院去探望他?她開始有些後悔和俊輝的這場戀愛,因為從他們相戀那天開始,她就沒有想過要為他付出什麼。
錦儀很不情願地說:“知道了。”
導演等人以最快的速度通知了俊輝的家人,俊輝的家人得知情況後也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醫院。在他們沒有趕到的這一天裡導演等人都精心地照料俊輝,而在這一天裡昏迷的俊輝不只一次地夢見那個被他救起又不辭而別的同詠心。
當俊輝的家人和錦儀都同時趕到醫院後,她們詢問了醫生俊輝的病情。醫生邊看病倒邊說:“程俊輝先生沒什麼事,只是因為過渡勞累才導致一時性的心痛,在醫院靜養幾日就可以出院了。”
這時,輝的母親露出放心的表情。天下的母親,都一樣,雖然程母平時對俊輝的要求很嚴,但,當遇到兒子有難時,她還是表現出一位母親的偉大。
雖然在昏睡中,但他的意識還是清醒的,自從往進醫院,在他身邊所發生的一切,他都知道。在暈倒前,從那一陣心痛,他彷彿感覺到什麼似地恐懼,不是怕失去工作,而是怕再也醒不過來。然而,在他心底隱約地出現‘同詠心’這三個字,使他在醒來的那一刻,心中一直念著這個名字。
程俊輝慢慢地睜開眼睛,透過模糊的視線,他無聲地環視四周。隨後他有氣無力地抬起手想做一個動作,但是由於他昏迷太久又躺的太久,所以全身無力。他無助地、不能支撐地任由手臂從半空中落下,就這樣他還是不能說一句話。但好在當手臂落下的那一瞬發出了手臂與床的撞擊聲。使照看他的那名工作人員醒來。
那名工作人員看到氣色還不是很好的俊輝睜開眼睛後,高興而興奮地對俊輝說:“俊輝,你終於醒了,你知道你當時有多危險嗎?你把我們都嚇壞了。太好了,我這就去告訴他們去。”說完他就急忙地出去了,也許是等待他醒來的這一刻,等的太久了,或許是那人太過興奮了,當看到俊輝醒來後,那人根本沒有注意到俊輝的神情和他的想法。那名工作人員出去後俊輝又很無助地閉上了疲憊的眼睛。
而在這時他想看到的不是剛才那名工作人員說的他們,而是那個僅有一面之緣的同詠心。他閉目暗想:如果同詠心在這裡,她一定可以注意到我的想法和需要,如果她能在這裡多好啊!我好希望能夠得到她的照顧,不是為了要她還我的情而是……他突然停止了剛才的想法,因為他不敢在想下去了,太可怕了。他告訴自己不可以再有剛才的想法,不可以再有!但是越是這樣地告誡自己心裡越是不安與慌亂。
那名工作人員跑出病房時,正好被趕來的天誠撞到,天誠見那人慌張的神情,還以為俊輝出什麼事,立刻上前叫住那人問出什麼事?那人卻一改剛剛那慌張的表情,笑著告訴他,俊輝已醒的事。天誠聽後鬆了口氣地來到病房,推開房門,只見躺在病床上的俊輝,一動不動地緊閉雙眼,他放輕腳步地走過去,俊輝疲憊的氣色讓他想起那天在俊輝家,他也是這個樣子。於是他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但動作再輕也會有聲音發出,俊輝沒有睡著,他慢慢睜開眼睛看到天誠平靜的臉,他勉強地衝著天誠笑笑,天誠看後輕聲地說:“感覺怎麼樣?”
俊輝笑著點點頭,他太虛弱了,一連幾日他都是躺著,除了葡萄糖水外,他粒米未進。
天誠看看他的臉色說:“其實那天在你家,你已經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