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那惡魔的老巢被挖了出來,這洞穴中隱藏著的種種骯髒正可證明尊聖教邪惡的本質!他打著正義的旗號,組織起了所謂抵抗者隊伍,其實只是個幌子。他真正的用意只是為了自己贏得財富,只是為了滿足他那永無休止的**。他是個魔頭,他的邪惡與危害更甚於那些血腥的入侵者!
看著場中那群魔亂舞的荒淫場面,奧烏也同樣恨得牙根真癢,他低沉地罵了一句:“可惡的傢伙,他必須死!”慢慢地直起腰,把背上的重劍抽到了手中,隨時準備進入戰鬥狀態。
他換了個更加容易出擊的角度,把自己的身子隱在了門柱的後面。但奧烏的身體太過粗壯,那根玉石立柱其實根本起不到什麼有效的遮擋作用。所幸那些女人的雙眼好像早就已經失去了觀察能力,她們能看到的只是眼前的這片酒池肉林,而她們的所有注意力也都被大廳正上方的那張玉石巨床吸引住了。
那裡大概就是那個惡徒日常起居的地方,寬大的床榻足有五米見方,四根立柱撐著紅綠輕紗,玉石床板上被褥凌亂,在齊朗看來,就連奧烏的鋪位都要比那更加整潔。不過那張巨床卻好像是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神聖寶座,因為當她們那迷離的雙眼偶爾掃過那裡時,神色之中顯示出無比的嚮往。
“我們不能在這乾等著。”奧烏有些著急了,向著齊朗輕輕喊了一聲,“如果給他煉成了什麼見鬼的武器,可能就更難對付了!”
奧烏所說的正是齊朗現在最為擔心的。從祭煉場那裡的情形來看,那個惡徒已經備齊了血煉需用的物品——成堆的心臟和會發出綠焰的燃料,獲得的難度可想而知,此刻應該正在趁熱打鐵,抓緊一切時間煉製那邪惡無比的武器。也正因如此,這些衣不蔽體的**佳麗才被扔在了這裡,獨守空床。
但如果不守在這裡等候時機又能怎樣,難道就這樣闖進這個浴室一樣大廳裡?她們一定會被驚嚇得發狂般地大叫起來的,而到了那時,那兇徒肯定將會有所準備,這裡到處都透著一股邪氣,說不定他會使出什麼樣邪門的法術,再想一擊命中的難度無疑將是極大的。
就在齊朗左右為難之際,事態出現了轉機。在那玉石巨床後面的牆壁上,突然傳出了喀啷一聲響,一扇暗門橫著移了開。綠油油的焰光晃動下,他出現了!
正如齊朗他們先前所見,這人身穿白色套帽斗篷,胸前位置繡著綠色的火焰標誌。背後的火光過於明亮,使得套帽下的面孔完全隱在陰影之中,根本看不清模樣。不過在齊朗心中卻早就有了自己的猜想——或者青面獠牙,或者嘴歪眼斜,不管怎樣,他的面孔肯定極度符合東方人在傳說中對惡魔的形容。
齊朗已經悄悄地把箭枝搭上了弓弦,右臂拉得又輕又緩,左臂架得又穩又準,只等他完全閃出那扇石門,這奪命的一箭,便要離弦而出!
奧烏這時也弓起了身子,像是一頭準備捕食的猛虎,只等獵物接近,就將以雷霆之勢撲上前去。他手中的重劍在身後泛起了銀光,一閃一閃,伴隨著呼吸的節奏,越來越慢,越來越穩。
然而就在這時,美女們爆發了!那陣燕語鶯聲嘈雜得好像上百萬只黃鸝一同展開歌喉,就算是聖子峰頂那終年不停的暴雷,也無法壓制這陣噪音;而她們那婀娜曼妙的身姿也如潮水一般向前湧動,場面異常壯觀,彷彿數千只褪了毛的蘆花雞突然起死回生,爭先恐後地衝向惟一的逃命出口。
“選我,主上,選我!”她們那樣失神忘我地吵嚷著,好像只要能夠獲得那惡魔的垂青,她們就離天堂更近了一步。
在一條一條雪白的**簇擁下,那惡人走了出來,步伐凝重,行動緩慢——那正是飛箭出手的絕佳時機!但齊朗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因為他知道,不管自己瞄得多準,那一箭還是有很大的機會射中旁邊那些懵懂無知的人形盾牌。奧烏卻有些按捺不住了,看上去好像馬上就要跳起身,大吼一聲,衝上前去狠狠地輪起那把重劍。
齊朗連忙向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要記得臨行時打過的保票,注意等待自己的攻擊命令。
然而就在這時,那惡人狂躁地扯下了自己的套帽,氣憤地大喊了一聲:“這不可能!我每一個步驟都計算得異常精確,怎麼會煉不化它!?”
聲音傳了過來,令得齊朗心神一震——那竟然是個女聲!
同時,他也看清楚了那惡人的樣貌。沒錯,她就是個女人,還是個很美的女人!秀目黛眉,齒白唇紅,單看她的面孔,恐怕說她正值二八妙齡也會有人相信,但她那頭披肩長髮已經白了一半,眼神中更顯露出了成熟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