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語氣,女護士嚇了一跳,這才注意到要夢婷身上所散發出的那種混跡社會特有的氣息,不由得一愣,意識到遇上了混社會的女孩。如果不按她說的回答,恐怕後患無窮。
女護士從心底裡已經被要夢婷所震懾,但嘴上卻強頂了一句:“為什麼要我告訴你?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女護士的質問令要夢婷火冒三丈,幾乎就想衝上去給女護士一個巴掌,但轉念一想,媽媽生死未卜,單思華身陷囫圇,這些事情都急需她去解決。還是先忍忍,不能一時衝動。
要夢婷強按住心裡的焦躁和氣憤,緩和了一口氣才接道:“因為那個女人是我的媽媽,所以,麻煩你快告訴我,到底是怎麼樣的結果。”
女護士聞言再次一愣,然後哈哈大笑,令要夢婷摸不著頭腦,心想是不是自己剛才強硬的語氣把女護士嚇傻了,當即補充道:“你笑什麼?難道我說錯什麼了嗎?”
女護士好不容易止住笑意,接道:“死的是那個小孩,難道會是你的媽媽?”
“你說什麼?死的人不是那個女的嗎?”要夢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緊緊追問一句。
“不是,是一個小孩。至於你說的女的是有一個,但她只是受了點挫傷,伴有輕微的腦震盪,估計問題不大。”女護士隨口接道。
要夢婷心裡一喜,難道是自己搞錯了?可明明在t字路口聽交警講,媽媽被送到醫院不治身亡的,為什麼女護士要說沒有死,只是有點挫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猶如丈二尺高的和尚摸不著頭腦,要夢婷不解地反問道:“你說的這個女的在那間病房,我想見見她。”
“這個恐怕不妥吧,沒有經過同意,我不敢隨便洩露病人的情況,要不然你明天給醫生請示吧。”女護士面露難色道,要夢婷一聽急道:“我不管,今天晚上你無論如何也得帶我去看看這個女的。”
考慮到語氣有些蠻橫,要夢婷緩了緩接道:“求求你幫幫忙,這個女的很有可能是我媽媽,如果是你的媽媽,你難道不心急嗎?”
不知道是因為要夢婷的社會氣息令女護士感到膽怯,還是要夢婷最後這番肺腑之言觸動了女護士的惻隱之心,聽到要夢婷的央求,女護士不再猶豫,直接將要夢婷帶到隔壁的病房,用手一指道:“喏,就是這個女的。”
說完,女護士逃一樣離開病房,趕緊打電話給醫生報告這邊發生的情況。
要夢婷懶得理會女護士的舉動,一個箭步竄到病床前,一張慘白的面孔立刻跳入眼簾,令要夢婷的心一陣緊縮,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正是媽媽。
媽媽緊閉著雙眼,均勻的呼吸聲讓要夢婷心安不少,她的目光停留在病床前的掛牌,一尺見方的病歷掛牌上清晰地寫著患者的名字:錢小紅。
是媽媽,千真萬確!
剎那間,要夢婷百感交集,溼漉漉的感覺在眼睛裡打轉,幾乎就要衝破眼眶的束縛。
自從沾染上應奎,對他的香菸產生依賴以來,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到媽媽。上次和媽媽因為賣房子的紛爭不歡而散,沒想到再次見面卻是以這樣的方式。
看到媽媽沉睡的樣子,要夢婷不願意打擾,她執拗地要想確定病房裡的人是不是媽媽,只是擔心媽媽的安危,現在媽媽沒事,她也就放心了。
接下來該去想辦法先把單思華救出來,免得他受應奎這個混蛋的迫害。
要夢婷走近病床邊,低頭俯視著媽媽,忍不住在媽媽的額頭親吻了一下,暗暗默唸道:“媽媽,對不起,女兒知道自己錯了,你先在這裡好好養病,待女兒救出單思華,一起教訓應奎那個混蛋,然後就來接你一起回家。
默唸畢,要夢婷毅然起身,轉回頭往病房外走。內心處於激動的她沒有注意到,有一滴淚水不爭氣地從眼角滑落,滴在了媽媽的臉頰,更沒有注意到,因為淚水滴落在臉頰,媽媽從熟睡中驚醒了。
就在要夢婷剛走到門口的時候,病房裡響起一聲微弱的呼喊:“婷婷!”
要夢婷懷疑是不是聽錯了,頓了頓,就聽第二聲呼喊接著響起:“婷婷,是你嗎?”
這次聽得真切,聲音確實是從病房裡傳出。要夢婷猛然轉身折回病床前,只見媽媽瞠開眼,茫然若失地望著自己,無力地說道:“婷婷,真的是你啊,媽媽我不是在做夢吧?”
“媽媽,是我,你沒有做夢,我是婷婷,媽媽!”要夢婷再也控制不住複雜的心情,一頭撲到媽媽的被子上哭喊道,壓抑許久的淚水如決堤的江河傾瀉而出,沾溼了被子上面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