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龔如從小到大待他極好。
若是沒有這個鑑定結果; 金科自己也不相信龔如不是他的親生母親; 畢竟沒有哪個後媽能夠做到這些。
可從理智上來說; 最近龔如行為的確反常,一樁樁、一件件事情讓他頗為不痛快。
再加上手鐲中的那個女鬼,更讓金科如鯁在喉。
縱然金科再不想承認; 他對自己的生母總還是一份期待的。
很快; 金科拿起桌邊的外套就離開了家中,驅車前往父親多年好友趙北國的住處。
趙北國正在家中一個人擺弄棋盤,冷不丁金科來了,他的臉上立刻泛起了慈祥的笑意; “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顯然趙北國與金科的關係熟稔。
家中冷冷清清的,金科來了,倒也多了一分人氣。
金科脫去外套放在一旁的衣架上,然後坐到趙北國的對面; “我這兒有些事情想找趙叔打聽一下,所以這不就來了?”
趙北國佯裝失望; 用手繼續動了棋盤上的一個棋子; 笑罵道,“我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金科面色自然; 直接把藉口擺出,“我家老頭子不是要過大壽了嗎?平常該送的東西都已經送過了,就想到趙叔這裡來打聽打聽,我家老頭子還有什麼別的稀罕的?”
好友的兒子孝順,趙北國自然心裡也舒暢,他細細思索了一番,然後搖頭開口道,“這些年,沒聽老金說什麼愛好。”
老金一心撲在了事業上,很少聽他說什麼喜愛之物。
“來,趙叔,咱倆殺一盤,”金科動作麻利地收拾棋子,“邊聊邊說。”
“古董、茶葉、名家字畫,這些年我都送過,這次整壽,我想送個他心頭好。”
“我家老頭子一直相信風水,趙叔你覺得我從風水師那裡求一個保佑身體健康的法器,送給我家老頭子,你看怎麼樣?”
金科一直對風水一事持中立態度,但在家裡老頭子的影響下,心中還是信了這些。
所以那日在酒吧聽到景佩鐲子中有女鬼才絲毫不吃驚,很快地就接受了。
此刻他的臉上笑容滿面,十足為父親考慮的孝順模樣。
“這感情好,風水法器你從來都沒有送過,想必老金一定會喜歡。”
金科立刻接過話茬,“趙叔,京市那麼多有名的大師,你說我該去求哪一個?你知道我爸有深交的風水師嗎?畢竟熟人出手的東西,拿著也安心些。”
問出這個話題後,金科心跳陡然間加速。
趙北國正認真地考慮下一步怎麼走,耳邊縈繞著金科的問題,直不假思索道,“你爸最信任的應該是蘇家的家主蘇天掣,當初蘇天掣還不是蘇家家主時,就和你爸的關係非常好。”
說完話後,趙北國神情一下子僵在了臉上,心中暗惱自己竟然隨隨便便地把往事說出了口。
旋即他臉色恢復自然,“當然,這些都是陳年舊事了,如今你爸最信任的可是薛大師。”
金科眼皮子跳了一下,隨口接著問,“既然我爸和蘇家家主的關係那麼好,為何如今兩人再無聯絡?”
趙北國的一顆心提到嗓子眼,根本不想回答這些事情,只得若無其事道,“畢竟是蘇家家主,地位不同了。”
其實趙北國也不知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兩人突然就不聯絡了。
生怕趙北國看出他的意圖,金科假裝不在意的應了一聲,然後扯開了話題。
“給我爸準備了禮物,也得給我媽準備一份,二老養了我這麼多年,的確不容易。”
“說來也搞笑,前兩天還有人在我面前說我和我媽長得一點都不像,趙叔,你說這可笑嗎?”
趙北國的臉再度僵硬了一下,怒道,“這人胡說八道的也太沒譜了,你和老金一個模子裡刻出來,要像你媽那就真怪了。”
金科面上含笑,“我也是這樣想的。”
失了試探的心思,金科腦中已經開始猜測當年的真相,如果老頭子真要把他生母的魂魄鎖住,勢必要找風水師,趙北國說了,當初老頭子和蘇家家主的關係最好。
一盤棋很快下完,金科兵敗如山倒,恭維道,“趙叔的水平一如既往的高超,我自愧不如啊!”
說完話,金科又和趙北國閒聊了兩句,顯然今日的目的已經達到。
他不顧挽留直接離開了趙北國的家中。
回到車內後,金科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