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爭鬥已過了大半年。在這段時間,洛陽很平靜,沒有什麼爭鬥,這也意味著,沒什麼值得修士爭鬥的東西出現。
這段時間,陳閒過得很安逸,每日與六位兄長談道論武,或去洛水陪明熈嬉戲,每天都很愉快,也不急著返回洞府,可謂樂不思蜀。
當然,他也沒有忘記自己的主業,每日都有努力修煉。不過他如今半步大羅修為,介於太乙及大羅金仙之間,更注重對道的領悟,境界的提升,倒不用一味苦修,適當放鬆心情,更容易對道的感應。
半年時間過去,凡間到了永平十一年,久等不到漢字佛經一觀的皇帝劉莊力排眾議,下令在洛陽西雍門外三里御道北面的一座小山坡上為攝摩騰與竺法蘭二位高僧修建禪院。為紀念那匹輾轉萬千裡,一步一個腳印將佛經駝到洛陽城來的白馬,皇帝劉莊以白馬為這座新建禪院命名。又考慮這禪院是為攝摩騰與竺法蘭二位高僧建的住所,想二僧來洛陽後,一直住於鴻那臚寺中,為給二僧以熟悉的感覺,新建禪院便被命名為白馬寺。
白馬寺開始修建前,攝摩騰與竺法蘭言要舉行一場誦經消災的法會(類似於道教的祈福儀式),皇帝自然准奏。
誦經消災什麼的,也就糊弄下凡人而已。誦經唸佛若能消災解難的話,也不會有那麼多古寺毀在天災人禍之中。想來誦經消災不過是個幌子,真實意圖八成是要定住龍脈,成就白馬寺的輝煌。
陳閒及六位兄長今日也是閒來無事,用過早點後,便結伴出遊,登上西雍門,圍觀佛門做法。
看熱鬧的並不止陳閒七兄弟,遠處山峰上,立著十餘個道士,虛空中也有強者的氣息,顯然還有其餘強者隱藏在四周。嗯,攝摩騰與竺法蘭兩個,好歹也是半步大羅的強者,值此洛陽龍氣勃發,可能是祖龍遺蛻現世之際,這麼兩個強者出現,實在需要注意。
吉時一到,攝摩騰與竺法蘭二個和尚穿上華麗的袈裟,寶相莊嚴的在一眾佛家弟子及官吏的簇擁下來到一早就相中的地方。
雖然誦經消災的法會是幌子,但還是要走一個過場,該有的佈置一樣也不能少,經幡、**、木魚、法螺、鐘鼓、鈸等禮器是一樣也不少。當然,最重要的佛像,更是一早便被供奉在神壇上,各種時鮮瓜果,能找到的,都供在臺上,更點起了龍涎香和酥香油燈。
攝摩騰與竺法蘭領著一眾佛家弟子似模似樣的禮佛三匝後,一人撞鐘,一人擊鼓,宣佈法會開始。
敲鐘擊鼓過後,兩僧手持念珠,敲木魚,擊金鈸,帶領眾佛子念起佛經,一時佛光四射,場面神聖浩大。
在凡人眼中,攝摩騰與竺法蘭二僧正在認真的唸經頌佛,卻不知二僧早已元神出竅,隱在佛光中,在場地上施法佈置。
獼猴王眼中冒著兇光,提議道:“要不趁現在,咱們衝上去,奪了那兩禿驢的肉身,挫挫二人銳氣。”
“嗯,這兩光頭是半步大羅的強者,肉身煉成殭屍的話,應該不錯!”禺絨王眼中冒出了一種名叫貪婪的目光,躍躍欲試道。
“不可造次!”牛魔王擺手喝道:“這兩個和尚,是佛門半步大羅中的佼佼者,顯然得了佛門真傳,走的是元神金身路線,肉身於他們不過是具臭皮囊,不是很重要。搶他們肉身不過平白無故與之結惡因,卻與他們無甚大影響,實在不智。”
“老實點,咱們看戲就好,那群牛鼻子都不管,咱們替他們操什麼心?”蛟魔王一巴掌拍到獼猴王身上道。
獼猴王一陣齜牙咧嘴,不過卻沒多言,盯著那兩具肉身,眼珠轉過不停。
“不讓動,我戲弄下總行了吧!”獼猴王嘿嘿一笑,偷偷摸摸拔下一根猴毛,扯成兩截,往空中一拋,飄飄蕩蕩,落入草叢中後,變作兩隻烏鴉。
兩隻烏鴉在草叢中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後,跑入林中,“呱呱”叫著,振翅飛去,向著白馬寺選址飛去。
“呱呱”嘶啞的叫聲中,兩隻烏鴉俯衝而下,在二僧的光頭上漏了兩泡稀屎後,揚長而去。
攝摩騰與竺法蘭兩位高僧此時元神出竅,正在專心地探龍脈、定寶穴只餘一縷神念控制肉身,引導眾信徒誦經,根本想不到會禍不對,屎從天降。也沒發現異狀,依舊頂著兩坨白色的鳥屎,一臉莊嚴的誦著佛經。
“哈哈”見惡作劇成功,獼猴王立即樂不可支,笑得前俯後仰。
“有什麼好笑的,不就是烏鴉漏屎了嗎?這兩烏鴉八成是鬧肚子了,竟然飛著飛著就拉了,還漏在兩高僧頭上,真是”獅駝王搖頭晃腦道。
獼猴王也不說話,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