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完全不值得去關注,說不定當宴會結束的時候,朗德羅就已經不記得這位為他服務過的小侍者了。
凱爾琉斯和庫洛爾自然也沒有去注意那位小人物,凱爾琉斯在侍者走後和朗德羅熱情的攀談了起來,除了表示感謝之外,也是認識一些可以用得到的盟友或者朋友。
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多個朋友多條路嘛,雖然究竟有多少真心,連凱爾琉斯自己都不知道。
一旁的庫洛爾依舊滿臉無所謂的邪異微笑,像是真正的貴族紳士一樣大度地讓凱爾琉斯獲得朗德羅男爵饋贈,顯得非常心胸寬廣公平正義。
甚至在凱爾琉斯和朗德羅對話的時候,還有閒心從一邊刻意經過的侍者手中拿起一杯透著海藍色光澤的特製雞尾酒,輕輕地抿了幾口。
雖然對眼前的胖子破壞自己的計劃感到惱火,但是卻不能夠明顯的表現出來。他作為背後勢力在塞普勒斯邊境地區的代言人,絕對不能在這種大型公共場合露出不符合貴族禮儀的失禮舉動。
要是傳揚出去會在身後大人物們心中失分的,同時也不利於他的身份和另一些目的,再加上這個胖子。
出於種種原因,他只能繼續維持著那一臉變得有些僵硬的優雅笑容,看著眼前這個最近不知為什麼一直和他作對的死胖子,肆無忌憚地破壞著他精心制定的周密計劃。
凱爾琉斯和朗德羅男爵一邊聊天,一邊有意無意地詢問他的身份,再結合女僕瑪琪之前在宴會開始之前,為凱爾琉斯介紹了一下幾位主要賓客,凱爾琉斯知道了眼前這位看上去人畜無害的中年胖子是一個怎樣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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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埃爾·朗德羅男爵,男,三十四歲,出生於“班德格瓦”行省首府“泰基薩”,是朗德羅伯爵家的長子,第一順位繼承人,現在擔任塞普勒斯堡次席執政官。
至於一個政府方面的文官,怎麼穿著軍事禮服來參加宴會,那是因為塞普勒斯堡作為一個邊境要塞,特殊的地位導致了在這裡的政府官員們都具有一定的軍事能力,而軍官禮服自然也是允許穿戴的禮服之一。
他父親是“班德格瓦”行省的省議會議長,別看在“泰基薩”那種滿是貴族的地方一個小小的伯爵並不算很強大,但他卻是“班德格瓦”行省本地勢力的代言人和領袖之一。
前文我們也介紹過議會在政府中重要影響力和其所掌握的的權力之大,可見朗德羅伯爵家的地位和實力。
因為“班德格瓦”本來就是伊格爾斯特羅姆公爵家族的傳統勢力範圍,所以他同時也是伊格爾斯特羅姆公爵在議會的代言人,是公爵家族的重要支持者和公爵殿下的心腹之一。
而麥克埃爾男爵閣下作為朗德羅伯爵家的嫡長子和第一繼承人,他來到塞普勒斯堡顯然不會擔任那些不太體面的職務。但是他剛剛獨立出來工作的時候只有二十歲,顯然不能給與他太高的職務,所以當時就讓他擔任班基鎮的鎮長。
之後一路升遷,歷任塞普勒斯堡政府副秘書長、秘書長、首席財政官,一直到今天擔任塞普勒斯堡次席執政官的位子。
用了十四年只是擔任一個城市一級的政府二把手,極其緩慢的升職速度讓他的爵位繼承備受質疑。因為以朗德羅家族的實力和影響力來說,十四年相當於只是從一個正處級(因為烏斯坦王國沒有縣一級的行政單位)幹部,提到了副廳級幹部,完全說不過去。
這讓一些有有心人私下裡散播一些惡意謠言,說麥克埃爾已經被朗德羅伯爵拋棄了。
至於拋棄的理由自然五花八門,最惡毒的就是他根本不是伯爵的親生兒子,是伯爵夫人和下人私通的產物。
這些謠言,麥克埃爾顯然也是知道的,不過他從來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甚至聽別人議論的時候也會笑著上去一起討論兩局,顯得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實際上這也就只是一個笑話,麥克埃爾自然知道是誰在散步這種惡毒的留言,除了他的那些弟弟和堂弟們,不可能還有其他人了。
‘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幼稚計策,不,甚至連計策都稱不上,只能算是惡作劇,雖然惡作劇的內容有些過分。難道他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名字叫‘生命神殿’的生命女神教會嗎?不知道他們的神術中有一大堆可以探測血緣關係的嗎?真是太沒有常識了。’
麥克埃爾每次聽到這種言論,心中就會不可節制的想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