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就這樣親暱的擁抱著我說:“你說的對,嫁對人。”
她看了看身邊的宮人和女官們,最後揮揮手,只剩下了身邊的一個女官長。
我有些不解的看著她,卻不想她張口就說:“當初我是不想嫁給先帝的。”
我心中一凜,默不作聲。
我從小都不是一個喜歡聽故事的人,尤其是這種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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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家裡,我一回到諦聽院就去找雲驚蟄,和想象中的一樣,這人一點都不聽話,沒躺在床上不說,見到我也臉不紅心不跳,手裡的煙槍也不藏。
我也懶得管他,只是一雙眼睛在他身上從上往下瞅了幾遍。
那人如今的臉皮也厚實的很,一點也沒不好意思,等抽的差不多了才將煙槍往我面前一放,用十分遺憾的眼神看了它一眼,又看了看我,做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來,對我道:“拿走吧。”
我沒好氣的給他收起了煙槍,然後又幫他取了一件薄衫披上,又看了看他面前那張畫兒,驚訝的眨眨眼,再瞅瞅他。
司馬博雍這位才名冠京城的殿下,自然是琴棋書畫文章樣樣拿得出手,他偶爾也喜歡畫點畫兒,但並不多,每次畫也都是畫點什麼水墨山水來著,我不喜歡,也不怎麼關注。可誰想,今天這人居然玩起了碳素。
我瞅了瞅他那爪子,嘖嘖,剛剛怎麼就沒瞧見呢?一邊從袖子裡取了帕子幫他擦著,一邊數落:“你畫完了能洗洗手嗎?喊個人進來伺候你來人家會累著嗎?”
他癟癟嘴,這種故作的可愛可是看在我眼中卻是十分可愛,哼了一聲也懶得數落他了。
他卻玩上了癮,似真似假的跟我抱怨著:“人家抱病的時候居然舍人家而去,人家辛辛苦苦一片赤誠之心盡賦畫中,可你居然只是看了一眼,一眼哎!”
我冷眼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力道重了一些,某人頓時收起抱怨之聲,陪笑道:“阿肉,你這是怎麼了,難道我那個不孝侄兒又惹你生氣了不成?”
我看著他沒好奇的哼了一聲,數落道:“現在怎麼不人家來人家去了?現在怎麼不繼續哀怨了?”
他可憐巴巴的眨著長睫毛,我心中怒火更勝,就這張臉,看看,看看!有幾個會把你個混球當成三十多歲的大叔的?要不是每天上朝都要坐轎子,偶爾出門溜達也坐馬車,就這張臉在京城裡拋頭露面上那麼兩三天,還不知道要給我引來多少……情敵!
伸手戳戳他那張臉皮,捏來捏去,揉搓的火氣降的差不多了之後才喊了人進來,又把他那雙沒擦乾淨的爪子親自幫他洗乾淨,末了又把人打發走,這才有心思去看那幅畫。
這人也真是惡趣味,其實畫了兩幅,第一幅就是引爆我的怒火的那副,五短身材,光頭,蘿|莉幼|齒的模樣,腦袋上還頂著一個光環——如果不是我考慮到自己的尼姑身份,我一定以為這丫的是在嘲笑我聖母。
可畫的雖然不合我的心意,但撇開那光頭和蘿莉樣,仔細看還是一個挺可愛的姑娘,眉清目秀,恩,咱覺得不喜的殼子還是不錯的。
而第二幅讓我看的時間長了點。
好吧,我承認,是很長一段時間,長的我都不捨得放開了。幾年的時光,我都已經快要忘記我之前的長相了,可這個人居然畫了出來。
我不好說這是什麼感覺,因為自己也形容不上來,但心裡卻在不斷的重複著一句話,他是愛我的,愛的是我,駱柔。
短髮平胸,身高足以讓不少男人自卑的想去踩內增高,脾氣不好,拳頭永遠比腦地反應快。
可如今看著畫上的這個人,我怎麼會不敢動?又怎麼能不敢動?
我從不看什麼偶像劇,對水心那丫頭的一堆戀愛哲學也不屑一顧,從不願去想將來某天會不會有人會愛我,但幸福降臨的滋味,足以讓我銘記終生。
以上是俺的感動,恩,那麼以下,就是俺的怒火鳥。
我小心翼翼的將畫紙又放下,看對面那個人一臉“我有才吧,愛我吧,快表揚我吧”的表情就冷笑一聲,隨即伸手,沒有絲毫猶豫的就用出了我娘對付我爹每用必爽的絕招,扭耳朵!
我捏著他的耳朵惡聲道:“說,那畫是怎麼回事兒?”
雲驚蟄無辜的看著我,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全是不解,看的我火氣又騰騰的燒了起來。
我獰笑,看著這混球說:“你最好給我坦白交代,那天巷子裡那麼黑,我都沒記住你的樣子,就算你對我有些印象又能畫的一絲不差?我自己都快忘記自己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