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個人靜靜的在書房練字,餓了有的吃,累了就翻翻書,連蒙帶猜的看書也是一種新奇的體驗不是?
可心裡還是在擔心他,這樣脆弱的身體,怎麼能讓人放心?我想著,而後道:“他的身體一直都是這樣差嗎?”
自然是沒人回答我的。
可我卻知道,一定有那麼一個人在注視著我,或許他身處於這個房間中,也或許在房間外,但是他一定能看到我,能聽到我的話。
這不僅僅是雲驚蟄屢次對我的暗示,更是我的一種直覺。
或許我現在穿越了,沒了多練苦練打熬的根基,但我還有意識在不是?我的意識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有危險人物,但不危險。
我明知道他不會回答,可我還是忍不住說了這話,或許我是這樣待著真的無聊了,心裡空蕩蕩的,一無所有。
我甚至在想,就這樣的孱弱的身體,司馬博雍到底是憑藉什麼手掌一國權柄的?
還想,他這次暈倒的訊息傳出,太皇太后和太后是不是又會習以為常呢?
我想了許多,卻惟獨不敢去想,他這樣的身體,就能能陪我幾個年頭。
我不會去想沒有意義的問題,我活著,他就一定能活下去,否則為何老天又讓我們兩個人一起穿越了呢?
我站在書房中的一扇小窗前,窗外能看到院外的水榭樓臺,春風輕吹,我看著泛著波光的水面,正心緒萬千絞盡腦汁的想這時候要背句什麼詩兒才能表達我的心情的時候,一隻小小的蚱蜢突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抽抽嘴角,後退幾步。
我審視著那東西良久後,終於發現那綠色的活靈活現的東西,原來是死物。
我雖然不怕蟲子,但女孩天性就不喜歡這種東西,平常時我對這些東西也是退避三舍的。這諦聽院的房間裡平日裡別說蚱蜢了,就連一隻螞蟻都難得看到,如今突然多了這麼一隻蚱蜢,我怎麼會不覺得奇怪?
況且,還是一隻用草編的活靈活現的蚱蜢。
我撓撓光頭,想了良久,終究還是問:“我說,你就不能現身嗎?”
自然無聲無息,我看著我手心裡翠綠色的蚱蜢,最終還是小心翼翼的放進了懷裡。
這也是咱穿越以來收到的第一份禮物啊,哈。
司馬博雍這個京城第一號病秧子的王府裡,自然家中常備名醫,喝了一些著三不著兩的藥之後,這人當晚就醒過來了,立刻有人請我過去。
我很欣慰。
我想,這孩子真聽話,真懂事兒啊,知道姐姐我擔心他。
等見了他的面,他的身前兒,正站著離魂,手中捧著杯盞。白瓷的杯盞中,黑色的湯藥十分刺眼。
我只看了一眼就將注意力放在了雲驚蟄的身上,臉色尚好。
他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