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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是我只會治後一種。”

從現代醫學的角度來說,古人所謂的人面瘡是寄生胎的一種。雙生子在母體內死掉了一個,沒能發育完全,另一個完整胎體逐漸把自己的兄弟姐妹吞噬,合為一體,出生的時候就是一個健康的嬰兒身上殘留著另一個嬰兒或者某些器官,比如說腰上長出來一隻腳,腦後還有一張臉。由於主胎和寄生胎是不同的兩個人,可以在寄主小時候出現不適的狀況時進行手術切除多餘的部分。而從妖怪的角度來說,人面瘡是怨靈的一種。原本光潔無瑕的面板最初是疼痛,漸漸的長出一張臉,分化出五官,甚至可以擁有自己的思維,開口講話。用貝母粉末和水灌進人面瘡嘴裡就可以等它自己滾了。

“兩種結合呢?”

“……啊?”

蘭書跟著直司走進香川綜合病院的大門的時候正好和許久不見的榊原豐打了個照面。榊原老狐狸對直司的真實身份倍感好奇,一路上不斷試圖打探直司去年一整年的失憶□,可惜蘭書一直緘口不言。直司很適時的插話要求榊原給蘭書介紹一下那位病患,畢竟這麼神奇的症狀並不是每天都能見到的。可能有的外科醫生,終其一生也不見得能碰上一個寄生胎切除手術,更別提是有自己的神智的寄生胎了。

“那個啊……還是個大老闆呢。”榊原帶著兩人到準備室裡穿上白大褂,“小蘭書應該聽過吧?森建物的森英一,據傳是企業的接班人的那位先生,過去經常流連吉原。”

蘭書跟在榊原後面快步走過一條走廊,“聽過啊,那傢伙在主張復興太夫制度呢,前一段時間鬧得很大,還跑來找了許多知名作家寫文章為他壯聲勢,但是怎麼看都是一個看多了高尾太夫傳說的愚蠢的年輕人。”

榊原拉高了襯衫的領子,“森英一主張復興太夫制度完全是因為他看了你的書!恭喜你坑害了又一個腦殘粉,這小子過去一心一意想要找到古書上那種真正的花魁。他和好幾個花魁都有交情,玩女人時的智商可比他管理家族企業時的智商低多了。這位森先生其實一出生就發現他的胸前有一張皺巴巴的嬰兒的臉,確認是寄生胎,但是不知什麼原因他拒絕接受手術,所幸那個寄生胎生長的並不完全,雖然發育出了牙齒結構和眼球,但是沒有大腦,更沒有其他的身體器官,就連食道和聲帶都沒有發育出來,只能算個裝飾品。森就算玩女人的時候都不會脫上衣,其實他很忌憚這張臉。但是最近他這個死去的兄弟居然開口說話了。”

“人面瘡說話了?”蘭書問。

“是啊,而且這個人面瘡開口就是曾經紅極一時的已故花魁的聲音。森英一曾經和這個花魁交往過一段時間,據他本人說,只是想玩玩。”榊原聳肩,又繼續說起那個人面瘡不斷數落著森的忘恩負義,說那位出了名的花花公子真是個該死的大負心漢,說好了要娶花魁,然後有了婚約又對花魁棄之如敝屣,甚至下了殺手。再說到那位花魁的名字,蘭書一愣;驚訝的問道:

“美里!?吉原的小花魁美里太夫?就是在高島屋掛牌的那個?”

“認識的人?”直司好奇的側過頭。

蘭書有些感慨的說:“你還記得我寫過一本書,叫做《吉原風花譚》?關於吉原的取材和歷史典故,都是美里小姐口述給我的。美里小姐的母親曾是吉原有名的花魁,她本人也和茶屋的幾個陰間是好友,對吉原的歷史十分熟悉,有一些細節和傳說的修正真是多虧了美里小姐幫忙。她是十分開朗的可愛的女孩子,一直以來身體也很健康,怎麼會突然去世呢?”

榊原走到一處病房前,在門外張望了一下,回頭壓低聲音說道,“你之前閉門寫文沒聽說這件事吧?大概半年前高島屋闖進來一個搶劫犯,持刀劃爛了美里太夫的臉。後來美里因為破傷風不幸去世,吉原還為她舉行了公開葬禮。”

直司皺眉,瞄了房間裡一眼說:“吉原門前有守衛,四周都是溝渠,禁制帶刀進入,怎麼還會……”

“直司君好歹也是大家族出來的,這都不知道?”榊原推了推眼鏡,“如果直彥和一個妓♂女過從甚密,又留戀風月,你父親會把公司交給他嗎?”

當然不會。沒有哪個家族的家主會放心把一家人賴以生存的企業交給這樣不成器的後代。於是森英一開始消除自己的罪證,遠離吉原遠離花魁,還把自己曾經交往過的女子直接幹掉,一心一意撲在家族企業上面,和過去那個花花公子的形象徹底說再見。

“那他從一開始就不該招惹美里,為什麼自己做錯了事要美里用命給他埋單?”蘭書忿忿的脫下白大褂塞進榊原的懷裡,“這樣的傢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