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賣掉鋪子,有人勸著文太太趕緊賣了鋪子平息走水的事兒。
珍眉邊說邊嘆氣,金穗若有所思,想起黃老爹曾經跟她說過的話,恐怕支援文太太賣掉鋪子的是家中有子孫輩讀書的,而不同意的則是因為文太太把鋪子賣了,代表整個文家的財力支柱沒了,損失的將是文家長遠的利益。
文太太賣掉糧肆,無異於割掉自己身上的一塊肉。無論族人贊同還是不贊同,剜的是她的肉,沒有疼到他們身上去。
這事兒該文太太頭疼才是,你嘆啥氣啊?金穗勉強扯了扯嘴角,好笑地問道。
我……是為文姑娘可惜啊,那回她和她娘回老家,特意繞到我們家去,恰好你跟老太爺不在。珍眉給金穗撫了撫被角,小女孩慢慢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和是非觀,文姑娘瘦了一大圈,文太太面色也不大好。
說完這話,珍眉沉默下來,金穗咳了兩聲。她連忙緊張地望著金穗,手下不停地給金穗拍胸口,口中抱怨道:顧大夫真是的,明曉得姑娘身子弱,還跑到這遠的地方來尋藥。好容易不咳了的,再引了姑娘的舊疾上來,我……
你咋樣?金穗這回是真笑了出來,心裡卻暖暖的,見了珍眉她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這個嘰嘰喳喳的小姑娘充滿了生機。連帶她也覺得自己的生命力受到了感染。
我……以後見了顧大夫,我就再也不理他了唄!說罷,珍眉也覺得好笑。顧曦鈞這樣的人才不會缺人理。
金穗作勢拍了她的手兩下:小心顧大夫聽到了笑話你!
這回她的失蹤竟然讓顧曦鈞背了黑鍋,金穗失笑,又寬慰她:我倒不是真咳嗽,喉嚨裡乾乾的,不得勁罷了。你去給我倒碗白開水來。裡面放些白糖,我嘴裡沒味兒。
珍眉聽了,趕忙去倒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