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車隊在第一天從這裡走過,劉寧為了謹慎起見,沒有出來攔截,然後就再沒任何車從這裡出去過了。
進城的車倒是出現過四輛,但小隊長們早就商量好了,回城的車有個油料足不足的問題,所以三人也沒對那幾輛車下手。
可這麼一直等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雖然三人隱蔽得比較好,但公路總歸是公路,偶爾還是有那麼兩三個行人出現的,這時間一長,還真難說會不會被人發現,所以今天出來三人就商量好了,如果當天還不能得手,那麼把埋伏地點再向前推進五百米左右,也就是說明天凌晨又得起個大早來這裡選地形了。
眼看中午已過,已經到了接近下午兩點,三人就開始犯嘀咕了:今天怕是夠戧了。因為本地人大多是一天兩頓飯的飲食習慣,這看著就到了吃下午飯的點鐘,怕是不會再有人出城了。等到吃完下午飯,就更沒有什麼出城了。因為停火協議剛執行沒多久,路又不好走,所以就算是往各個部落的回程車也總是在早晨出發。
小隊長們正在抱怨,老天就象馬上聽到了他們的嘮叨似的,從坎塔卡方向遠遠開來了兩輛吉普車,楚雲飛認得前面一輛是悍馬,不是敞篷的那種,後面一輛因為揚起的灰塵太大,看不出來。
兩輛車,怎麼辦,搶是不搶?三人正在盤算,那車就已經開到了跟前,雖說因為走上了土路車速有所減緩,但好車畢竟是好車,速度並沒有減低多少,時速還是有個七十公里左右的模樣。
在那打頭的悍馬開到距離三人藏身的地方還有八十米左右的地方時,劉寧直接衝到了路上,AK47衝著地面就是個三連發,“噠、噠、噠”三聲沉悶的槍聲響起,地上騰起小小的三朵土花。
悍馬的司機先是一個點剎,看到攔路的人把槍口指向了自己,馬上意識到遭遇到了劫匪。看看離對方已經不到五十米,順手就甩了把方向,自然不是衝著劉寧跳出來的方向,而是向相反的方向衝去。
這點小小的伎倆早在小隊長們的計算之中,楚雲飛就埋伏在土路的另一側,當悍馬衝到離他最近的距離時,直起身子,象陣旋風一樣颳了過去。
悍馬的司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從來沒見過跑得這麼快的人,發現對方時人還在十米開外,一眨眼對方已經攀住了悍馬的倒車鏡,跳上了車外的腳踏板。
司機正要一個急轉彎甩落對方,卻見一個拳頭迎面而來,他下意識地一閃,腳下就是個急剎。
等到司機反應過來自己和拳頭間還隔著一扇玻璃時,那鋼化過的厚厚的汽車玻璃卻在瞬間就佈滿了蛛網,“砰”的一聲傳來,整個駕駛室裡都是飛濺的圓形玻璃碎片。
副駕駛上坐著的是一個精悍的黑人,司機的急剎車沒甩落楚雲飛,倒把他的腦袋重重地甩到了汽車前擋風玻璃上,等他平衡好身子,要從腰裡拔槍的時候,卻聽到劫匪標準的英語:“停車,看看這是什麼?”
既然對方要讓自己看,那車裡人自然要看看,只有司機不需要看了,他已經知道了:對方把銜在嘴裡的手雷拿到了手上,手伸進了車裡,還按住了壓發引信。
悍馬車乖乖地站住了,幾個中國人才看清楚,後面跟的那輛居然居然是北京吉普切諾基,那切諾基上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已經有人從車裡探出槍來向劉寧的方向開始掃射了。
這一切都是在短短的幾十秒內發生的,當北京吉普內的人發現悍馬已經停了下來,不知所措的人們正考慮要不要再繼續射擊的時候,劉寧一側的成樹國已經把手雷扔到了吉普車前,爆炸聲中,劉寧一槍就把司機一側的倒車鏡打了個粉碎,“停車!”
切諾基內的人也乖乖地停下了車,車內的人怕流彈飛來,都趴在座位上不敢隨意亂動,最多也就是轉轉腦袋,琢磨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伏擊打得非常成功,小隊長們在短短的兩分鐘內就制服了兩輛車,又用了兩分鐘把兩輛車集合到一起,並把所有人繳械。然後三人押著兩輛車,在眾多圍觀者聽到槍聲到來之前揚長而去。
兩輛車裡原本就有十個人,其中悍馬內四人,切諾基內六人,現在又加了三個人中國人,車內小小的空間實在是擁擠不堪,可在槍口下誰又敢說什麼。
車內有倆西瓦人才叫個倒黴,本來是仗著與車主人熟識,才順路搭車的,結果旁人羨慕的目光還沒回味夠,就峰迴路轉,平白地攤上了這檔無妄之災。他倆在車上哆哆嗦嗦地提出下車的建議,並極力申辯自己只是搭車的,大人們實在沒必要和可憐的自己一般見識。
這樣的哀求肯定不會被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