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走後,三人相對大笑,任是誰也知道,襲擊工人比刺殺酋長的事容易得多,也安全得多。成樹國自然知道楚雲飛為什麼不同意“雙管齊下”的意見,想想剛貝拉被莫名其妙地說服的經過,“雲飛,要是剛貝拉說‘雙管齊下’難度太大,完成這一件就算咱完成了承諾的三件事,你又打算怎麼回答?”
楚雲飛眯眯眼,狡黠地笑笑,“那我一定會讓他明白,‘雙管齊下’是個好得不能再好的選擇,其他選擇,應該是都有致命的缺陷的。”
三件事,能畢其功於一役的話,有點風險那實在也是值得一冒的。
兩人正在這裡嬉皮笑臉,劉寧卻皺起了眉頭,“雲飛,我發現,你實在算不上一個傑出的軍人。”
“哦?”楚雲飛詫異地看著他,“好端端的發什麼的感慨啊?我怎麼不算傑出的軍人啦?”
劉寧搖搖頭,“你和樹國都是優秀的軍人,不過,樹國可能會成為傑出的軍人,你嘛,這輩子怕是夠戧了。”
成樹國聽得好奇心起,嘴上卻還不饒人,“你才知道啊?我早就說過,雲飛,那是沒我有發展前途的啦。”
劉寧笑笑,三個人早開慣玩笑了,“雲飛的單兵素質那是不用說,所以我說他是優秀的軍人,不過,他太愛算計了,凡事斤斤計較,這軍人的血性在他身上可是不怎麼看得出來。”
“多慮必然導致少斷,要是在生活中,不一定是壞事,其實雲飛的決斷能力也不差,不過,在戰場上的話,只靠聰明,不能憑血性振奮軍心的話,應該不能算傑出吧?我覺得他也就是一個參謀的材料,不是帥才。”
成樹國點點頭,“那是,我就有謀有斷,此帥才也;你是勇於決斷,堪為將才;雲飛麼,頭腦聰明,可為軍師焉。”
楚雲飛懶得跟他倆鬥嘴,這種環境,一不小心就是萬劫不復的局面,不操心怎麼能行?“那好,我當軍師,偷襲塔爾人工地的事,就拜託二位了,要是覺得沒兵的話,跟剛貝拉把塔塔借來用兩天。”
雖然是玩笑話,可聽得成劉二人面面相覷,兩人已經習慣了楚雲飛拿主意和帶頭行事了,想想要是行動沒楚雲飛參加的話,還真是有點不塌實,就算拋開他那盤算的本事不說,只是那強大的武力也是不可或缺的。
“你敢!”兩人同時出聲,齊齊撲向楚雲飛。
楚雲飛迅速地閃出門外,放聲大笑,“哈哈,還是多練練功夫吧,別到時候弄出笑話,我也要練功了。”
多久了?沒有這樣暢快地笑過了?楚雲飛又有了一點點的感慨,人哪,有了著落,確實是幸福的事啊。不過,我真的有點過於算計了麼?
管他呢,一旦把那個馬哈蘇德干掉,這個鳥兵,當不當吧!有時間的話,還是多陪琳琳過過夫唱婦隨的日子好了,人嘛,不過就是這一輩子。
可是,回國的路雖然像是近了許多,但依舊是那麼遙遠,可望而不可及,跟前些日子相比,不過也就是從絕望變成了略有希望而已吧。
抬頭看看天邊剛剛升起的圓月,萬里之外,那刁蠻又不失溫柔的小美人,是不是也在思念著自己呢?
接下來的幾天裡,三人都是勤懇地練功夫。楚雲飛終於發現,那次救治劉寧,確實讓他元氣大傷,這不,一旦有了充足的時間練功,內氣和精力在急劇地恢復著,不過,看來想回到顛峰狀態,怕是怎麼也得要一兩個月吧。
他身邊還有兩瓶從剛卡帶來的奇怪的“靈水”,不過楚雲飛已經不打算再喝了,他下決心要搞清楚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等到有朝一日回國,一定要找廢人關問問,實在不行的話,廢人關不是還認識個神秘高手麼?既然這水對自己而言是個有用的東西,那樣品是一定要保留一些的。
劉寧倒是因獲得福,內氣已經修煉得比成樹國強很多了,不過直到又過幾天,他腦袋上的紗布取掉,才有了那麼點點高手的味道。裹著紗布的劉寧只會顯得殺氣騰騰,那自然和高手風範是無緣的。
成樹國倒不怕劉寧超過自己,劉寧手腳上的功夫可是遠不如他的,在堅持練氣的同時,他不知道抽了什麼風,居然想到要練習特種作戰的另類武器——鋼針。
不過,在這裡收集鋼針實在不是容易的事,而成樹國練的那基本已經不能說是針,看到他手裡那六七枚樣品,只能說是細點的沒帽的釘子而已,至於威力如何,大家沒見識過,倒也不能妄加評論。
反正是苦了剛貝拉手下那個跟班,就是上次在剛卡把頭撞到車前玻璃上的奇卡巴,到處給成樹國收集鋼針,卻總找不到合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