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布又笑了,“開玩笑,去找‘提坦卡布’的麻煩?就你們這三個人?再加上那倆剛卡的窮鬼?”
楚雲飛的好奇心又起來了,“咦,奇怪,你怎麼知道那倆是剛卡人?”
羅布的心思可不在這上面,他剛才那話是想引對方說下文的,結果對方卻是全然不在意的樣子,“你們看不出來,我可能夠看出來。口音上有小小的不同,關鍵還是倆人的打扮和動作習慣。他們的氣質也差得太遠,那窮得發臭的味道,我隔一英里也能聞到。你們這幾個人就想找‘提坦卡布’的麻煩?”
楚雲飛可懶得跟他說與剛貝拉之間的恩恩怨怨,反正該知道的也知道得差不多了,“找不找他們的麻煩,要看我的心情了,也要看他們頭腦清楚不清楚了,”說著似笑非笑地瞟了羅布一眼,“如果他們也很冒失的話,那個結果就不太好預料了,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你以為我們就這麼幾個人?”
哦,原來如此,羅布總算知道了他想了解的東西,這幾個人果然是先頭部隊,還有大部隊在後面。
答案雖然很合理,但這不是羅布想要的,想到這裡,他是越發地後悔:都知道美國人不好招惹了,自己還要強出這個頭,以後一定要循規蹈矩地做事,堅決不能再頭腦發熱了。
羅布根本想不到楚雲飛是在胡說,更不知道楚雲飛這麼說並不是隨便吹吹牛,而是自有他的打算的。
楚雲飛一向的做事風格就是精打細算,趨利避害,這次也不例外,他仔細地考慮了和剛貝拉打交道的過程中可能遇到的種種問題。自己三人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有名義,在剛卡是人人喊打,來到索度雖然情況有所改善,但沒有合法身份的外來人,自然不可能有什麼穩固的落腳點。
這次來找剛貝拉就存在這麼個問題,哪怕剛貝拉全答應了他們的條件,也提供了落腳點,可是自己三個人敢住麼?敢肆無忌憚地住進去?萬一人家黑你一把怎麼辦?要知道,你們這三個流浪者是沒有任何後盾的!
還好,楚雲飛三人也有值得慶幸的地方,畢竟這裡是索度了,關於自己三人的事,索度人就算再關心剛卡也不會有剛卡人知道得多,所以為了自保,楚雲飛必須製造出一種假象:祖國並沒有拋棄這三個犯了錯誤的年輕人,在剛卡發生的那一切,也不過是祖國照顧非洲兄弟一個面子而已。而這三個人一旦出了差錯,是會有人來追究的!
這樣一來,哪怕有人想動些什麼歪腦筋,也不得不考慮將來可能面臨的無窮的麻煩,還好,相對於索度而言,自己的祖國那算是個龐然大物了,起碼嚇嚇人該是比較管用的。
想騙別人,首先要自己相信那是真的才行,其實楚雲飛也希望事實離他猜測不要太遠才好,雖然,指望國家機器的力量來保護自己是絕對不現實的。
反正,必要的埋伏工作楚雲飛偶爾還是要做做的。
接下來的時間,一行人沒有了說話的慾望,一個多小時以後,兩輛車到達了“提坦卡布”部落的領地,在遠離部落一公里的地方就停車了,楚雲飛伸手招過來個隨從。
“你進去找剛貝拉,就說剛卡的白人朋友來看他了,說我們還欠他兩件事情,要他一個人出來,對了,告訴他,羅布先生在我們這裡做客。”
等那人走後,楚雲飛把羅布、剩下的那個隨從、倆司機和長短頭髮六個人聚攏在一起,必要的防備那是一定要有的。不過,楚雲飛還是找了個不錯的藉口,“大家都餓了吧,嚐嚐軍用餅乾吧,對了,樹國,給羅布先生一塊醃肉。”
“提坦卡布”部落的人來得很快,看著遠處走來的三人,楚雲飛伸了伸脖子,用力地嚥下最後一口餅乾,子彈上膛!
等到再近點,楚雲飛看清了來的就是剛貝拉,旁邊跟著的一人似乎上次在剛卡也見過。不過,楚雲飛也知道自己對黑人的辯識能力非常普通。
剛貝拉看到了楚雲飛,很熱情地跑了過來。一個多月不見,這傢伙似乎又胖了不少,跑起來臉上的肥肉也是一顫一顫的。楚雲飛極力回憶了一下,嗯,旁邊這傢伙確實是在剛卡見過,似乎就坐在司機旁邊的。
剛貝拉很熱情地伸出手來,“哈,中國朋友,歡迎來到索度。”
楚雲飛看他的微笑不像是假的,也微笑著伸出了手,“哈哈,你這句話直接就出賣了我,現在我再也不能冒充美國人了。”
剛貝拉早有準備了,“我說嘛,那傢伙還說你們是美國人,想想就知道你是騙他們的啦。”
既然剛貝拉來了,再胡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了,楚雲飛很直接地質問對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