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在楚雲飛腦中只是一閃而過,眼前這個人,只有死,沒有別的選擇,那麼,死人的想法,活人是沒必要去計較的。
他拿著那根樹枝,在雪地上又寫了行字,“你希望怎麼死?”
當然,楚雲飛絕對沒有按對方的要求行刑的心思,他只想知道,馬哈蘇德最不希望怎麼死。
看到地上這行字,馬哈蘇德的冷笑停在了嘴邊,愣了一下,接著卻瘋狂地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
楚雲飛開始倒還無所謂,眼見對方越笑越瘋狂,越笑越痴顛,忍不住又焦躁起來,拔出彎刀就砍下了對方的左手小指。
他可不捨得多砍,還有很多種滋味等著對方品嚐呢。
這陣劇痛,使得馬哈蘇德清醒了許多,但那笑的尾音還是持續了十幾秒才結束。
看看自己血流如注的左手,馬哈蘇德卻沒有為自己一點止血的意思,而是對著自己的左手,若有所思地說了一句,“你的父親,是被沙特政府軍打死的。”
這句話,實在是讓楚雲飛有點始料不及,他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什麼,沙特政府軍?”
不過,這話出口,他在反應過來對方聽不見的同時,也明白了這事的可能性,沙特政府軍解救人質,子彈橫飛,父親被誤傷,那也是可能的。
但是縱然如此,始作俑者還是面前這個馬哈蘇德,這是毫無爭議的,討論是誰開的槍,實在是沒有太大的意思。
楚雲飛彎下腰,用彎刀在那句話下面又劃了兩橫,意思很明顯,依舊是問馬哈蘇德想怎麼死。
到了這一步,馬哈蘇德也不再心存僥倖,而是很冷靜地說了一句話,“我很欣賞你,為了你的執著,而且在你面前,我沒有不死的理由。”
楚雲飛依舊沒有說話,而是冷冷地斜眼看著他。
馬哈蘇德料定了楚雲飛會給他說話的機會,所以悠悠地提出了自己的條件,“我告訴你這件事真正的幕後兇手,你讓我完整地死好不好?”
幕後兇手?楚雲飛本來已經料定對方要玩點花樣,本想借此來好好戲弄對方一下來洩憤的,實在沒想到居然等來這麼個訊息!
難道說,這事裡面還有蹊蹺?
別是,千萬別是二十一冶的內鬥吧?楚雲飛見多了內訌,對國人有點超級地缺乏信心,實在有點怕聽下去了。不過,他怎麼可能不聽下去?
馬哈蘇德見對方沒有什麼反應,不再盯著自己的手看,而是抬頭瞟了楚雲飛一眼。
楚雲飛微微揚了下下頜,示意對方說下去。
馬哈蘇德也沒有計較楚雲飛的不做回答,接著緩緩地說道,“是美國人,你父親的公司,在沙特,同美國人的公司搶活,他們想把中國人趕出那個專案。”說到這裡,他血乎乎的臉上竟然露出一絲愧色。
楚雲飛這下可就全明白了,為什麼美國人會放了馬哈蘇德;為什麼馬哈蘇德的同伴總是出事;為什麼馬哈蘇德會脫離“基天”。
這一切,都出在面前這個叛徒身上!
馬哈蘇德沒再說話,再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了,對方很聰明,保持緘默,是他完整死去的唯一希望。
楚雲飛沉默半晌,長嘆口氣,手中彎刀緩緩地舉了起來。
他已經不想再追問什麼了,也不想知道那個美國公司的名字,仇恨,就到這裡為止吧。
資本,註定是要“從頭到腳流著血和骯髒的東西”的,這是沒人能夠挑戰的法則。
現在,他對馬哈蘇德也沒有了太大的恨意,對方,其實也是很可憐的,背叛了自己的信仰,成為了屠殺同胞的叛徒。
這些對馬哈蘇德而言,也是很悲哀的事吧?
有那麼一隻無情的手,在戲弄著所有的人。
大家都是可憐的,區別只在於:誰會比誰更可憐!
願賭服輸,多少也還算條漢子,那就如你所願,成全你了你吧,楚雲飛打算一刀割斷對方的喉嚨。
成樹國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雲飛,山外面來人了,人倒不多,似乎有三、四個。”
看到成樹國的傷腿,楚雲飛怒氣又起,好吧,完整地死是吧?那我抽乾你的生命能量好了。
想到就做,楚雲飛站在那裡開始強行吸收馬哈蘇德的生命能量。
開始的時候,很容易,但吸到十分之一左右的時候,生命能量的吸收變得困難起來,一直在那裡沉默不語的馬哈蘇德大聲地叫嚷了起來,“你你在做什麼?啊喲~~”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