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中華人民共和國出口”的標記,表示是從正式渠道進入中國的正牌香菸。最近內地香菸市場上有傳聞專供的煙沒有走私來的煙味道純正,所以非專供的煙銷量更好些。當然也有地方因假煙猖獗更認可專供煙,各省行情不同而已,但是對於眼前這些走私者來說只是香菸的包裝問題而已。
“牛哥”很痛快的開出了價碼,自然還是按件來說的——一件香菸五十條。“恩,黃三二十四,白萬二十三,軟硬各半。”這麼算下來就是三五是四塊八,萬寶路四塊六。
隋永義和沈文彬細細一算,不由得暗吸口氣,開口的還是隋永義,“這個,牛哥,這價錢不太對吧?好歹我們也是要辦幾十個的貨(意為幾十萬),這價錢太高了。”
“哦”?“牛哥”饒有興趣的看著他,“你覺得該是什麼樣的價位啊?”
面對態度曖昧的走私者,隋永義畢竟是個做過生意的,雖然心臟不爭氣的急劇跳動了兩下,還是定下心神,“總也在十大几上吧?哪裡能上了二十呀?”
行情是杜愛國早就透露過的,這倆牌子基本上一盒就在三塊多,當然了,價格是會隨著國際市場的行情和海關對走私的打擊力度以及國家相關政策和檔案的影響下略微浮動一些,一般也就在三塊五到三塊九的模樣。
“牛哥”不屑的一笑:“行情是你們說的這樣,不過,內地外菸的價錢漲了呀,你們還能不知道?”
內地煙價格漲不漲關你什麼事呀?就算漲了你這裡略微提一提也就好了,隋永義和沈文彬對望一眼,心裡都是這個念頭。
“牛哥”見兩人如此的不開竅,只好挑明點,“本來說內地煙漲價跟我沒關係,最多提一點價格,漲價畢竟說明風險大了,我這裡沒風險,那就說明你們運輸上有風險了。”
看兩人還是無動於衷,“牛哥”一點臉面也不留了,“風險出在哪裡?因為馬上軍車就不能走私了。隋老弟,我知道你們是開著軍車來的,這小小的防風有點風吹草動還有我不知道的?你以為我們做什麼吃的?”
既然話全挑明瞭,“牛哥”也就不客氣了,他已經有點不耐煩了:“我不知道你以前做過沒有,我只知道你是第一次來防風做,量不大,還有可能再也不能來做了,我給你的這個價格已經很公道了,不信你可以去找別人做,除了曬你鹹魚的,你最多也就這個價錢拿。”
這下隋永義和沈文彬可有點傻眼了,自己的底細被人一下戳穿,人家說得也沒錯呀,對你這種明顯的一錘子買賣,人家憑什麼讓你享受那種老客戶待遇?
杜愛國本來在一旁靜悄悄的,按規矩象他這種靠中介掙點小錢的主早就該在介紹完雙方領頭人物後就離場的,不過因為隋永義一方需要他在場偶爾翻譯一下個別防風俗語才得以列席的。現在杜愛國也跳了出來勸戒二人:“對呀,牛哥這話直了點,不過也是事實,做這行買賣很講究的,他要是這麼說,那肯定是大家都商量過認可的。”
這筆錢該出多少,能掙多少,該在什麼地方打點多少,機動費用多少等等這一系列的問題是隋永義和沈文彬早就盤算好的。眼睜睜的看著要損失四分之一以上的利潤誰會就這麼甘心啊?那損失的可是純粹的利潤啊,二人自是不甘心就這麼損失一大筆,“牛哥,一盒差了有一塊啊,你就高高手,讓讓好麼?”
走私者看來也不都是窮兇極惡之徒,也許他們的兇惡也只是展現在特定的場合吧,“牛哥”還是很和藹的回應兩人的要求,“可以呀,給我一個讓讓的理由,不過——我可沒多少時間。”
“讓讓還需要什麼理由,不就是牛哥一句話麼?” 沈文彬確實是個書呆子,這話說得實在有點不上路,拍馬也要分分場合啊。
“不需要麼?”牛哥覺得好笑,他已經有九成的把握眼前這倆人是“初哥”了,不過自己現在左右是沒什麼事,就陪他們玩玩好了,“沒理由我怎麼跟同行解釋?”
“需要跟他們解釋麼?這麼小的買賣。” 沈文彬微笑著繼續書呆子式的拍馬。
“不需要麼?”牛哥似乎在學周星星,逗弄著眼前二位。
“牛哥,我能說句話麼?”楚雲飛隱隱的感覺出牛哥在逗弄自己的同伴。
“哦?”牛哥在心裡納悶了一聲,這個年輕人一直不出聲,看坐姿和走路是真正的軍人,該是護車的汽車兵,所以牛哥一直沒注意這個無關的傢伙。不過,既然你這麼恭敬的請示我,不讓你說兩句也不上路,看你能玩出什麼花哨,如果你真的陪別的老客戶來這裡做過,適當給你個面子也無所謂,“小兄弟有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