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霄的眼神都帶著同情,果然是神醫,不能用正常人的腦子比。
沈黎昕見他們都這表情笑了,“逗你們玩兒的!怎麼能真給剃了骨頭?”
穆聽楓和穆青臉色緩和了些,不要開這種玩笑,太血淋淋了。就聽沈黎昕接著說:“我頂多把他們抓起來挫骨揚灰,一個埋到大漠一個撒到北海,讓他們永不相見。心情再不好也可能來個連坐什麼的,連他們家人一塊兒燒了。”
穆聽楓就驚著了,感情他剛才問穆家堡在哪裡是這個目的!
凌雲霄心想這就是不做就不會死,傻不垃圾的什麼說,連家在哪兒都被問了出來。不過沈黎昕既然能這麼說,就說明他心裡是在乎他的,完全不害怕什麼挫骨揚灰。
沈黎昕見嚇唬的差不多了,就笑了起來,很高興的樣子,“你這人真有意思,我說著玩兒的你也信?”
穆聽楓嚥了口唾沫,他算明白為什麼這倆人這麼南轅北轍的性格還能在一起了,沈黎昕外表看起來是白的,肚子裡卻是黑的,沒準兒黑起來連凌雲霄都不是對手! 他說的自己的妹妹確實很喜歡凌雲霄,可凌雲霄根本就沒那個意思。他很瞭解自己的朋友,這人若在乎你,能把你捧到天上去,若不在乎你,哪怕你在他面前上吊他都無動於衷,很可惜他那刁蠻的妹子就屬於後一種。
凌雲霄喝的差不多了,就去抓沈黎昕的手,被很黎昕甩開,他再抓,再次被甩,再抓住,沈黎昕無奈了,也就隨了他。凌雲霄達到了目的,笑眯眯地問:“咱們回去?”
穆聽楓眨眨眼,再眨眨眼,凌雲霄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狗腿?軟磨硬泡有這麼好使?沈黎昕站起來看了看被凌雲霄削掉的房頂,開始掏銀票。凌雲霄拉著他就走,“這小子有錢,重建就好了,給他什麼銀子?”沈黎昕拉住他,“這樣不太好吧?”凌雲霄從袖子裡掏出一兩碎銀子,扔給穆聽楓,“拿著趕緊把酒樓修好!”
穆聽楓(╬ ̄皿 ̄)都不夠你喝的半壺酒錢!!
凌雲霄還教育沈黎昕,“以後只要毀了望月樓,只要給他那些錢就夠了,不要隨便掏銀票!”沈黎昕暗笑,他再傻也知道那點銀子根本就是埋汰穆聽楓呢,看起來這人真的和凌雲霄關係不錯。
倆人溜溜達達回到雲紋閣,天已經黑了,閣裡已經到了吃飯的時間。沈黎昕沉痛扶額,為什麼和凌雲霄在一起除了吃就是吃?還能不能幹點正事兒了?他很嚴厲的“婉拒”了凌雲霄再次吃飯的提議,抱著凌雲霄給他準備好的琴就下了谷底。
柳不賢和衛長風抱著一筐的藥材剛回來,他看見沈黎昕之後撇撇嘴,“你不是避我如蛇蠍嗎?來幹嘛來了?”
“彈琴給你聽。”
柳不賢哼了兩哼,頤指氣使的指了指門口的凳子,就坐那兒談吧!沈黎昕笑笑,搬了個案板放琴,彈起了清幽的曲子。衛長風摸了摸鬍子,還有吃徒弟醋的!
沈黎昕彈了一會兒見他師父氣消了,就柔聲問:“我今天去見唐溟澈了。”
柳不賢恩了一聲,拿著一把油菜出來了,“你見他幹什麼?”
☆、冤家
沈黎昕彈了一會兒琴,見他師父氣消了,就柔聲說:“我今天去見唐溟澈了。”
柳不賢恩了一聲,拿著一把油菜出來了,“你見他幹什麼?”
“他建了一個百毒教,不知道什麼目的,和別人聯了盟,一個想抓我,一個想殺凌雲霄,前段時間遇見了他們幾次。”
柳不賢沉吟了片刻,搖頭嘆息,“溟澈這孩子,如果學醫也是個人才,可惜了,心術不正!”
“我見他瞳孔比以前紅的嚴重了些。”
“毒物碰的太多了,以後難免下場悽慘。”
沈黎昕點頭,“他的武功很好,不是醫谷的功夫。凌雲霄說他練得是西域一種已經絕跡的武功——毒龍爪!應該是從小就練的,你知道嗎?”
柳不賢有點吃驚,隨後搖頭,“你來之前,他很少去我那兒,對他也不是很瞭解,只知道是一個很有禮貌的孩子。”
沈黎昕嘆氣,蹲到他師父身邊幫忙摘菜。別看沈黎昕對銀子和路糊塗,卻被柳夫人訓的會摘菜生火,做點家常小菜。柳夫人的意思是以後一個人出門,或者一個人在家,得保證不被餓死。柳不賢見他蹲下來,也不看看自己手上髒不髒,一把扯下他脖子上的紗巾,“你脖子怎麼了?”
沈黎昕沒他師父手快,再想遮著也晚了。柳不賢看見那個痕跡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你怎麼這麼蠢!”沈黎昕臉紅,“你就是臉皮兒太薄才便宜了凌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