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師父,你馬上到酒店門口等我,我來接你一起去優鳴酒吧!對,就現在!該到了解密的時候了!”
我開到酒店接上肖師父,直奔優鳴酒吧。
進了優鳴酒吧。又直奔尹立勇辦公室。
尹立勇正坐在幽暗的燈光下獨自品嚐著咖啡,臉上寫滿了寂寞和孤獨。我突然對這個男人生出同情和憐憫,他這一生,表面風光,卻不知道心裡有多孤苦。
我在門口叫了一聲:“尹老闆!”
尹立勇看到我們倆,連忙站起來說:“肖大師。小魏,你們來了!來,趕緊坐。”
我說:“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咖啡呢?冷冷清清的。”
我們坐下後,尹立勇給我們也倒上咖啡,他苦笑一下,說:“內心孤獨的人,到哪裡都冷清。不是嗎?”
我接過咖啡,直面他說:“你的孤獨,是因為阿念嗎?”
尹立勇吃了一驚,彷彿一層偽裝被剝離了一樣。他不否認,發出長長一聲嘆息,看著我並不說話。
肖師父也覺得很突然,但他非常鎮定,像是早已經洞察這一切。
我不搭話,垂下頭品起咖啡來,我要等他先說話。
氣氛沉默了片刻,尹立勇終於開口道:“阿念,是你帶走的?”
我心想,他居然不知道阿念跟我去了湘西,陳帥虎天天來優鳴居然沒跟尹立勇提起過。不過也想得通,尹立勇一向是裝成不認識阿唸的,他又怎麼會向陳帥虎打聽呢?
我說:“是啊,阿念跟我去了湘西,你不想知道為什麼嗎?”
尹立勇說:“不用問,我也知道她要幹什麼!告訴我,她是不是去學道了?她是不是做了道姑了?”
原來阿唸的心思他都知道!但我此刻最想知道的是,為什麼他們兩個人都要爭著學道?
當然,我不能著急問,尹立勇這樣的人,如果我們問他,他就會小看我們,也許就什麼都不對我們說了。我們得慢慢套他的話!
我向肖師父使了個眼色,肖師父心領神會,對尹立勇慢條斯理地說:“尹老闆,阿念姑娘入道門的初衷,跟你尋訪名師高人的心思,是一樣的吧?我這次特意從泰國來京結識尹老闆,也有我的目的。我幾個月前,小魏告訴我遇到一件奇事,他懷疑自己遇到陽屍,起初我還不信,因為這是千年難遇的情況,只在古籍中有所記載。但禁不住小魏再三催促,就來見你,當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肯定小魏的想法。尹老闆,你幼年那場大病以後,你其實已經死了,對吧?”
尹立勇激動地說:“肖師父,小魏,我果然沒看錯你們!這些年我尋訪高人異士不少,沒有人能識別我是誰。既然你們一眼就能看破我,必定也能幫助我!”
肖師父說:“好,把你這些年的經歷告訴我們吧!我們會想辦法幫你。”
尹立勇走到肖師父面前,跪下磕了三個頭:“肖師父對於尹某來說,就如一根救命稻草,望肖師父務必伸出援手,拯救我和阿念。”
我心裡一愣,難道阿念也是陽屍不成?
肖師父拉起尹立勇:“尹老闆無須如此,我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只需把身世詳盡告訴我們便是。”
尹立勇點點頭,陷入了回憶之中:
我幼年因家庭變故,在襁褓中便被送入農村寄養,說是寄養,因為沒人給錢,所以這家人被迫收養了我。我的養父母是河北農村很窮的人家,養父腿有殘疾,養母智力有問題,卻還生了三個小孩。剛開始他們收留我,是我的親戚說會給他們生活費,讓他們幫助照顧我。養父母想著收到生活費能補貼家裡生活,但沒想到我姐姐把我扔給他們以後,人就失蹤了。養父母家多了我一口人,生活就更拮据了,但他們心存善念,並沒有把我扔出來,只是全家都更吃不飽了。這樣飽一頓飢一頓的,把我養到三歲那年,我生了場大病,養父母沒有錢給我看病,抱到衛生院檢查一下就又把我抱回家了。我發燒發了幾天幾夜,就斷了氣。
我養父母連釘口棺材的錢都沒有,只好先把我放在柴間,想等要夠了破木板,自己替我做個木箱子埋我。養父母養了我三年,已是有了感情,而三個小哥哥也都只有五六歲,他們對死亡沒有概念,還以為我睡著了,天天到柴房來找我玩。
當時正是冬天,天氣非常寒冷,滴水成冰,我的屍體在柴房睡了三個月,居然沒有腐爛。有一天,我的三個小哥哥又來找我玩,他們在柴房圍著我捉迷藏,可當他們幾個從柴垛裡鑽出來時,卻發覺我已經站起來了。
三個哥哥非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