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兒吧,有事明天再說!”吳金定嫣然一笑,打馬回關。文廣緊追:“把金花快快放回。”
“衝著你的面子,保證你妹妹平安無事!”
得,吊橋高懸,城門緊閉。人家把文廣“曬”在這兒不管了。任憑文廣喊叫,城中置之不理。寇成看看龐悅.“我說小龐監軍,怎麼辦?”
“小寇軍師,鳴鑼收兵吧!”文廣回到中軍帳,氣急敗壞:“哼,遲早有一天,我要踏平穎州城!”
狄鳳話帶哭音;“楊元帥,遲旱的事先別合計,金花姐被擒,眼下咋辦呢?”
龐悅說道:“那位吳小姐有言在先,衝著元帥的面子,保證金花平安無事… … 狄風瞪了上司一眼:“叛女的保證你也相信啊?”
寇成若有所思:“不能全信,不能不信。據我觀測,那位吳小姐好像另有心意……”
押糧官狄龍是個實在人:“寇軍師,她有什麼心意呢了”唯有先鋒官朱朗和南唐降將秦天民默默地望著大家,不便隨意插言。
元帥一擺手:“我現在頭疼得厲害,你們各歸各營去吧!”諸將面面相覷,只好散去。略下宋營不說,再表穎州。
吳金定輕取楊金花,又和楊文廣打了個照面,雙方並未交手,她便傳令收兵。老將軍吳昆在城頭看得清楚,心中不解:“女兒,你平時藝高膽大,今日怎麼怯陣了?”
“爹呀,那楊文廣可不是好惹的。力敵不如智取,女兒另有主張。”
“嗯。”吳昆點了點頭。“為父老了,城中軍政大事,全憑我兒作主。”
父女回到帥虎堂,吳昆傳令,押來楊金花。您想。楊門女將有怕死的嗎?金花橫眉冷對,大義凜然,叛賊長、叛賊短,罵個不休。直罵得吳昆心頭冒火:“來呀,推出去,斬了!”
吳金定一擺手:“不能斬,先把她押下去。爹呀,您知道她的身份吧?”
“這……”吳昆也清醒過來。對呀,楊金花不是普通女將,人家姓楊,門第太高貴了。我若斬了楊家將,不但國人痛罵,也會大禍臨頭。那楊宗保、穆桂英、楊文廣都是何等人物?豈能與我善罷干休?“女兒,是,是斬不得。依你之見,對她如何處置?”
“把她交給我吧。都是女孩家,說話方便,我慢慢勸她投降。”
“啥,你也糊塗了,楊家將能投降嗎?”吳昆心中埋怨女兒:抓誰不行,你怎麼抓來個楊金花?真像手中捧個刺蝟,拿不起,放不下。乾脆,我來個“矛盾 上繳”,讓大王李青處理這件事。殺剮存留憑他作主,我吳家不擔責任。主意拿定,立即寫了一封奏摺,派快馬送往壽州。吳金定本想阻攔,又難找藉口。也罷,願寫你就寫吧,在奏摺往返期間,我要儘快辦完心腹事。
天色漸晚,幾個女兵押著楊金花,來到帥府後宅。金花作好思想準備,寧死不屈。進屋一看,桌上擺著酒席,丫鬟、使女兩邊侍候,吳金定滿面帶笑,親自上前解開綁繩:“楊小姐,讓你受驚了,請坐吧。”
“坐就坐!”金花死都不怕,還伯什麼!“來,”吳金定提壺把盞,“咱姐倆共飲一杯。”
“誰跟你是姐倆?這是毒藥酒吧?我喝給你看!”金花一飲而盡。“楊小姐,這是好酒,明人不做暗事。”“你也敢稱‘明人’嗎?”
“當然!”吳金定一擺手,摒去從人。“楊小姐,我不但是‘明人’,還要說明白話,做明白事。我們吳家如果獻關起義,你哥哥楊元帥肯不肯容納呀?”
“啊?”金花深感意外。“吳小姐,你說的是真心話還是戲言?”
“唉!”吳金定嘆了口氣。“兩軍陣前,楊元帥曾說:李青造反,上逆天意,下違民心。細思量,這兩句話道理極深啊。打來打去,遭殃的還不是百姓嘛!”
“吳小姐深明大義,我哥哥肯定高興。”
“不過,我有兩個條件。第一,我們只算起義,不當降將。第二,我父女扶保南唐的罪過,必須全部赦免!”
“還有第三條嗎?”
“沒,沒有了。”其實,吳金定心裡真有個第三條,編書人不明說,看官也知道。可人家是個十八、九歲的大姑娘,豈能輕易出口。
金花大喜:“我代表楊元帥,全部應承。吳小姐,這是您的主意,還是老將軍的打算?”
“我會勸說父親。如果勸不通,我就逼著他起義,這是為他好,替他著想啊!”
“吳小姐,大宋將士會感激您。來,我先敬您一杯。”
“謝謝你。”吳金定將酒飲下。她本來就長得如花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