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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部分

個糟老頭子押糧官楊選怎麼沒來?不由問道:“楊將軍,不對吧,老將軍楊選不在場,他老人家怎麼沒來?”滿堂一聽馮家驥稱楊選為“老人家”,心裡就想笑。他知道昨夜晚楊選在馮家驥面前裝老充大輩,佔了馮家驥的便宜。現在這個時候不能把這層窗戶紙捅破,楊選的大輩還得充著,不然不好辦。滿堂順著馮家驥的話說:“楊老將軍年歲大,不勝勞累,昨晚又在帳外值守一夜,偶感風寒,現在身體不適。非常抱歉,他不能前來赴宴,有傷各位盛情。滿堂在此代為謝罪了。”話畢,站起抱拳向四周拱手賠罪。胡得望問道:“老人家病了?”滿堂道:“是病了。不過不要緊,睡一覺、發發汗就會好的。他常是這樣,沒事。人老了嘛,就是經不住勞累。胡大人、馮將軍,不必費心了,他今天午後一定會好的。”胡得望是想,楊選是不是真的病了,得派人去看看。要是真病了,沒啥說的,如果是根本沒病而不來赴宴,就有問題了,很可能楊滿堂存有戒心,暗中留了一手。但還沒等他張嘴,楊滿堂就把口給封死了――用不著看,下午準好。如果還勉強提出要派人去看,就顯得太假,原本沒疑心也會起疑心。胡得望還有些舉棋不定,不知道怎樣才好,就向馮家驥斜楞一眼,意思是:你看怎麼辦?馮家驥發現押糧官楊選沒到,也覺得不太妙。後聽楊滿堂說楊選是因為年歲大了,又值守了一夜,得了點病。他一琢磨八成是這麼回事。昨夜晚我去偷襲營寨,不正是碰上這老傢伙了嗎?昨晚是老傢伙值守肯定沒錯,瞧昨晚老東西在露天遞睡得哈欠連天,不作病才怪了。退一步說,就算老傢伙沒病,在外邊守著糧臺或是幹別的什麼事,就憑他一碰就掉渣的老棺材瓢子,他能守住糧臺?他能幹什麼大事?依我看他拉屎想挪個窩都得靠人抬。所以胡得望給他丟國歌眼神問他怎麼辦時,馮家驥暗中點了點頭,意思是:沒有關係,按計行事。胡得望心中拖了底,便對滿堂說:“既然楊老將軍身體不適,也只好作罷。”又向四周抱拳:“諸位將軍一路辛苦,在下特備濁酒一杯,不成敬意,諸位權且屈尊而用吧。來,請先乾一杯,胡某預祝大軍摧枯拉朽,一掃番賊!請!”席宴一開,諸將可逮著了,狼吞虎嚥,大飽口福。一邊吃喝,一邊還嚷嚷,誇讚菜香酒美,大廳裡熱鬧非凡。說句實在話,幾位小將和豐子雷,多日裡征途上難的吃上一頓像樣的飯,肚子裡的油水已經所剩無幾,因此這頓飯吃起來越發的香甜,都顧不得什麼吃相好看不好看,個個吃的滿頭油汗。焦猛一邊吃還一邊問身邊的人: “老兄,這是啥?”“這叫魚翅。”“魚刺?魚刺扎嗓子它咋不扎?麵條似的軟和,還挺滑溜”,又夾一筷子:“老兄,這是啥?”“這是燕窩。”“燕窩?我家房樑上有好幾個,趕明兒我也捅下來熬他一鍋。這玩意兒味不錯,你說是不?”弄得太原諸將哭笑不得。滿堂自打出徵那天起酒滴酒未沾,這麼多天沒見酒,今日一見可犯了酒癮,胡得望備下的又都是平日難得一見的玉液瓊漿,滿堂一碗連一碗,一杯接一杯,使勁往肚裡灌。身邊的兩位勸的也勤,沒多長時間,楊滿堂酒往上湧,面紅耳赤,說話舌頭都短半截:“胡、胡大人,你的酒夠、夠味!”“胡某得知楊將軍遠道而來,這是特意為楊將軍預備的,當然得是好酒。”“嗯,菜也不、不錯。”“一點小意思。”“小意思?大意思是什麼樣?嗯?還有你!”滿堂離愣歪斜一指馮家驥,“你昨天為、為什麼不見我就、就他孃的走?你怕我?怕、怕也不成!你、你把你碗裡的、的酒,給我喝、喝了!喝、喝不?不喝我可、可灌你!”滿堂說著就端起馮家驥的酒碗,搬過馮家驥的腦袋就灌,裡裡外外弄了馮家驥一臉一身一脖子。馮家驥一邊抹臉擦嘴,一邊遞給胡得望一個眼神,告訴胡得望楊滿堂醉了。胡得望也知道楊滿堂已經醉了,他又往四下觀瞧,只見幾員小將和豐子雷個個東倒西歪,胡言亂語,滿臉醉態,心想時機到了,此時收拾這幾個醉漢,幾乎是不用吹灰之力。胡得望猛地抓起一隻酒碗,狠勁往地下一摔,“啪”地一聲酒碗被摔得粉碎。這一聲就是傳令埋伏的刀斧手、弓箭手衝進大廳,來殺楊滿堂等眾將。可是酒碗摔過之後,沒見外邊有人往裡衝。滿堂醉眼朦朧地問:“胡大人,摔啥呢?”胡得望心想:八成是剛才摔得聲音不大,埋伏的人沒有聽見。我再摔上一隻,使上勁,外邊的人就能聽見了。胡得望又抓起一隻碗,掄圓了胳膊,玩命地往地下摔, “叭嚓!”碗喳子四散飛射。這一摔聲音可足夠大,二里地遠都能聽得見,可等了一會兒,還不見動靜。胡得望正納悶呢,忽然楊滿堂站起身來,臉也不紅了,舌頭也不短了,只聽他威嚴地喝道:“胡大人不是想摔酒碗嗎?我來替你摔一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