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馬不是走,是飛跑。無緣無故挨這麼一下狠頭兒的,它毛了,嗚哇亂叫,又躥又眺,翻蹄亮掌直奔西北方向跑去。鄂厲龍狠勒僵繩毫不管用,其實,他這會兒就是拽馬尾巴也白費勁。
孟通江這邊還喊呢:
“臨陣脫逃不是好漢。鄂厲龍,有種的你給我回來!”
他回得來嗎!
西夏軍陣中,有人高喝:
“孟通江。你這叫什麼招兒?休走,看我取你性命!”
孟通江心想,你取我性命我還不走?他說道:
“我們這兒屠戶多,一人宰一個,也夠收拾你們這些山貓野普的了!”
不著來將一眼,撥馬迴歸本隊。高英高興了:
“孟哥,你不吃獨食兒,和我對撇子。這小子該讓我大錘開開齋了!”
擺渾鋼八稜天王錘,躍馬出陣。
西夏軍中出陣的是啅羅國大將鐵力發。他看大太子叫驚馬馱跑,不是顛死就是摔死,八成是好不了啦,這我回去怎麼交待?本想生擒孟通江,沒想到跑出來個臉上長黃毛的小將,手中這對錘可夠號頭兒,足有麥斗大小,兩柄加一塊兒,少說也有二百斤以上。鐵力發問道:
“來將通名?”
“小爺我乃皇親國戚,王室後裔,金毛虎高英是也!你是何人?”
“啅羅大將鐵力發!”
“看錘!”
錘走悠式,泰山壓頂砸將下來。鐵力發沒敢硬接,側馬躲過,抹刀頭截胸掃來,高英遲緩一點兒,刀到近前。鐵力發心說:你身子躲不開了;高英暗笑:你刀撤不回去了。說時遲那時快,(奇*書*網^。^整*理*提*供)高英右手錘由下而上輕輕一撩,左手錘由上而下敲核桃,別看方向不一致,動作到位砸的都是正地方。“當!”大刀飛上九霄;“噗!”血水濺一地桃花開萬朵,死屍栽於馬下。
高英看看大錘,說:“狼多肉少,嚐嚐就得。留下點兒給餓漢子吧!”
撥馬歸隊,問道:“誰還去沾沾葷腥?”
呼延雲飛喊聲:“可該著我去過癮了!”挺禹王槊撒馬來在當場。
西夏隊中出來的也是黑大個兒,老黑對老黑,雲飛挺滿意,擎槊喝問:
“來者為誰?”
“盟軍元帥鋼門裂帳下大將,西夏國王御前站殿將軍,黑鐵塔阿不魯是也。你是何人?”
“將門之後忠良苗裔,鎮京虎呼延雲飛就是爺爺我。你著傢伙吧!”
掄大槊當棍使,摟頭便砸。阿不魯也不躲閃,雙手擎槍舉火燒天式橫架鐵門栓往上招架,“當!”一聲震天響亮,兩人都覺膀臂痠麻,看來實力相當棋逢對手。這二人馬走連環插招換式,好一場惡戰。
三十回合過去,二馬錯鐙,阿不魯反背一槍桿掃來,雲飛看他馬上游疑,早料到這招,槊交左手,看槍桿掃來,“嘭”的一聲,死死攥住纓下部位,借勁使勁往前一帶,阿不魯在馬上重心不穩,咕咚栽在馬下。雲飛道:
“念你力猛槍沉,是條好漢,我不傷你,迴歸本隊去吧!”
阿不魯掙扎起來,別看摔了個發昏章第十三,還沒忘了給雲飛作個揖,牽馬回隊去了。
鋼門裂連輸三陣,心中著惱,將帥旗令箭交於旁人,拍燭天烈焰駒,來在前敵。
雲飛一看,這位可更加夠個兒,比我這大個子還高出半頭去,赤發紅眉火燒雲的捲毛鬍子,大紅臉酒糟鼻子血盆大口,獠牙外露。頭上荷葉帥字盔,紅抹額二龍鬥寶,身穿龜背大葉紅雲甲冑襯血色羅袍,肩頭吞口獸暗藏匕首外露紅焰,九吞八乍勒甲絆三疊倒掛魚褟尾,血紅中衣,紅色牛皮戰靴。紅人紅馬紅衣紅褲,這位都紅一塊兒去了。手中這件兵刃也特別,鴨蛋粗細鑌鐵桿兒,前邊一個牛腦袋還支著兩個大椅角,又是錘,這玩藝兒叫精鋼牛頭都。
雲飛剛要搭話,焦通海跑出來了:
“哎,哎,呼延雲飛,咱們可說好了,一人收拾一個,你把黑大個兒收拾馬下邊去了,這個紅火炭兒是個好玩物兒,該讓我過癮了。”
鋼門裂一聽,什麼,我是玩物兒,你還要拿我過癮?
雲飛回去,焦通海捋大鐵槍自報家門:
“我叫臥街虎焦通海。臥街虎,那意思就是在汴梁咱也滿市街橫晃,沒人敢惹。不過,咱不搶男霸女,而是專門打抱不平,那些流膿冒壞水的公子王孫,遇上我非挨收拾不可。告訴你這些幹啥?沒用!你叫什麼玩藝兒吧!”
“我乃西夏大帥鋼門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