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生存,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他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今日,自己卻要有個家?
“嘶,好冷!”
嚴冬的早晨還是很冷的,青雲飛跪在地上半晌,才發現那膝蓋上的雪水此時已經有些凍成塊了,摸上去**的。
“清點好了沒有,數量可對?”
南獄之中,大隊的車輛在府庫外面排成一條長龍,南宮制怒穿著一身鋼甲,裡面卻是厚厚的冬衣,他看著司庫,又吩咐手下的人馬仔細清點糧草輜重。
這些都是救命的東西,萬萬不能出什麼差錯,因為這批輜重的問題,塵關有失,屆時兵災又將席捲整個南獄,那時候,罪過可就大了。
“將軍放心,這些東西,我們清點了一夜,斷然不會有問題,此行塵關,請將軍替我向柳伐將軍問好!”
這司庫看到南宮制怒還有些不放心,隨即便笑著搖搖頭。
“呃,你怎麼會知道柳伐?”
南宮制怒敷衍的點點頭,隨即又有些疑惑,柳伐聲名不顯,北上塵關雖是諸多功績,但是極少有人知道,但是為何一個小小的司庫都知道柳伐。
“哈哈,將軍,我雖是一小小司庫,但是家兄卻在駱將軍麾下,柳將軍北上禦敵,以數百之眾,破塵關,擊蠻子,雖是鮮為人知,但是家兄也是為柳將軍所救,這等恩情,怎麼能忘了!”
“原來如此!”
南宮制怒微微一笑,隨即抱抱拳,不再廢話,徑直朝著塵關去了。
車隊浩大,南獄方才平靜下來,這龐大的隊伍想不引起注意都很難,況且帶隊的還是南宮制怒,這南獄的頭號兇人,自然是讓很多人都關注起來。
路上大雪飛揚,冷風吹得人連眼都睜不開,但是在一處豪華的風月場所之內,卻是鶯鶯燕燕,脂香四溢,一位身穿錦袍的年輕男子圍繞在花叢之中,聽到周圍的嬌笑聲,忙的不亦樂乎。
此時一個小廝從外面敲了敲門,臉上,滿是糾結,雖是不敢打擾裡面的人的雅興,但是實在是事態緊急,不得不報。
“誰啊!”
那錦袍的男子也是聽到了噹噹噹的敲門聲,微微皺了皺眉,聲音有些發冷。
“少爺,我有要事稟報!”
那人撲通一聲跪倒在門外,沉聲道。
“掃興!”
那錦袍男子從這人群中爬出來,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隨即令一個女子過去開啟了門,他還是坐在一個暖爐旁烘著手,一片懶洋洋的樣子。
“少爺!”
大門被開啟,那人還是跪在那裡,卻是不敢踏進門,那錦袍男子看著這人,臉上有些不悅,用一種不寒不暖的語氣問道:“什麼事?”
那人看了一眼周圍的女子,隨即又看了看著錦袍男子。
“你們退下吧!”
那錦袍男子揮揮手,臉上浮出一絲冷意,看起來比方才臉上還要難看。
跪著的那人莫名感到一股殺意,隨即咬了咬牙,強忍著恐懼道:“少爺,南宮將軍帶著數十輛大車出了城,看樣子,是北上去了!”
說著這人抬起了頭,臉上有些擔憂。
“什麼,南宮制怒帶著數十輛大車北上了!”
這錦袍男子臉色一變,手中的茶盞都有些拿不住了,他眯了眯眼睛,眼中有些震驚,更是有些憤怒。
“哼!”
他一把將手中的茶盞扔在地上,英俊的臉上很是蒼白,一副極為扭曲的樣子。
茶盞瞬間摔碎,有些碎掉的渣滓直接濺到門外那人的臉上,那人咬咬牙,卻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他北上是幹什麼?”
那錦袍男子開啟了一旁的窗子,看著冷風不斷的吹進來,絲毫不顧大大小小的雪花砸到他的臉上,此時他的心,比這寒冬的天氣還要冷。
“會少爺的話,南宮制怒北上大車之中全部都是輜重,他應該是北上塵關給柳伐送自中去的!”
“應該?”
那人瞬間轉過頭來,臉上一片殺意。
“屬下該死!”
跪著的那人瞬間開始玩命的磕起頭來,不多時,額頭已是一片通紅。
“滾下去,給我查清楚了!”
那錦袍男子聽到咚咚的磕頭聲,心中煩悶更加的重,隨即擺擺手,喝令這人下去。
北風呼嘯,天氣冷的彷彿要凍結這世上的一切,他站在窗前,不知不覺,臉上竟落下一行淚了來,只一瞬,他感到鼻頭的酸意和臉上的清冷,隨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