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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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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什麼唐紋染沒有說下去,可是佛奴覺得他其實也不必再說下去了,那個哪怕後面的話,是他們永遠都想象不到的沈重,因為這可能是唐紋染這一生都承受不了的悔恨與自責,像他們這樣的外人,是永遠都體會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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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晚楓靜靜聽完,似笑非笑地看著莫斂遲,最後拍了拍手,道,“都說莫大人冷麵無情,我一直覺得不信,一直以為莫大人是面冷心熱之人,今日一瞧傳言果然不實,莫大人竟比我更擔心掛懷唐紋染,真叫我看不懂聽不明瞭。”

莫斂遲冷冷一哼道,“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我只問你,你對得起唐紋染嗎?”

有時候莫斂遲真的不懂,世上竟有人能冷心冷清到這般地步,難道他眼睛瞎了看不見唐紋染為他付出的嗎?

在地牢裡,曲晚楓對唐紋染也不聞不問,甚至聽完唐紋染身處地牢後居然連眉頭都不動一下,他很懷疑,曲晚楓真的值得嗎?

真的值得嗎?

曲晚楓一直似笑非笑的臉此刻終於慢慢收了起來,不復往日的平靜與淡然,此時的他顯得有一些無可奈何地失落。

“誰對得起誰,現在講還有用嗎?你又怎麼知道我不介意,我不關心,我不在乎,我不忍心?你懂什麼?莫斂遲,你懂什麼?”他連問兩次,漸漸語調強了起來,“這世上從來沒人有資格去評判別人,就如同我沒有資格嘲笑你對祁煜的痴傻,就如同你沒有資格批評我對唐紋染的冷漠。你知道什麼?你可曾真正懂得明白唐紋染這個人?我若不是現在這樣,也許,也許……”

“也許什麼?”莫斂遲追問道。

曲晚楓轉回頭望著窗外,長髮隨風輕微地飄開,真如一副美好的畫卷,怎麼看都讓人賞心悅目,即便那畫裡頭的人顯得孤獨而落寞。

“他身負著血海深仇,他有太多的遺恨還等著去償還去索要,我不能是他生命中的唯一和一切,這樣會毀了他的一生。”他一邊說,一邊遙遙望著遠處,也不知在盯著什麼,只是覺得他陷在一段什麼懷念裡而倍感淒涼。

“其實我想,也許我曾經對他有過恨,可是現在想想,那也不過是自己心裡覺得委屈,但是誰又能委屈得過他呢……”曲晚楓根本連猜都不用猜,都能想見伽藍十八護衛會怎樣憤怒唐紋染的背叛和利用……如果不是為了自己,那樣一個驕傲的男人,怎會願意卑尊屈膝於祁煜。

“你說我無情冷血這無可厚非,可你不要說他傻……”曲晚楓講到這裡呵呵一笑,聽在莫斂遲耳裡只覺萬分傷感,“你不要說他傻,我真的……已經盡了全力了,可是似乎沒有辦法,紋染他……再也對我不會放手了。那麼也許我死了,我和他就都解脫了,你說是不是?”他抬頭看著莫斂遲,眼裡流露出一絲懇切,“你說,是不是?”

“所以你是為了他,才選擇死?”莫斂遲聽罷搖頭,“你不是他,你怎麼能替他做決定,你怎麼能確定你是他的負擔……”

曲晚楓打斷他,“可是你看,”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一手抓起莫斂遲的袖口,拉著他大步往外走去,直走到外室才停住。莫斂遲滿臉不解地看著曲晚楓,曲晚楓只是苦笑一下,這時忽然聽到一陣冗長的咿呀聲,外室左側最內的石壁被左右反轉,莫斂遲眼光一閃,立刻擋在曲晚楓身前,右手已經放在隨身佩帶的劍柄。

曲晚楓卻垂下了臉,抓著莫斂遲衣袖的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正當莫斂遲疑惑地轉眼望著他時,曲晚楓忽然輕輕笑了一聲,然後,低低切切開始漫漫地,唱起了一段什麼:

“當年一顧、傾了誰眼,未曾忘卻初見顏。誰笑他初初年少負了明天,誰笑他痴痴情深絕了塵緣,相思如水水如煙。你道他心比天高在眼,你知他血海深仇在肩,哎哎哎,都教人辜負至此、不成言。莫說前塵如土無尋處,從來梅花開處香盡路。逢生否,到絕處。”

石壁內是一條黑洞洞的狹窄甬道,而最先從那幽深的黑暗中跨出之人,恰恰是上一刻他們口中的唐紋染。

場面頓時變得凝固而遙遠,明明有風過,卻吹到兩人面前叫人覺得生生停頓了下……曲晚楓一分分抬起頭,雙眼若曇花最後一現般,在見到來人一剎那,華光四射,伴著如吟如嘆般的婉轉在房間內,慢慢迴盪開來。

“而今再相見、塵滿面,早該忘卻初見顏。誰憶他當時年少不為明天,誰憶他情深不壽絕此塵緣,多情笑我我笑天……我道你此情應悔眉眼,我知你此恨難念心間,哎哎哎,總教人一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