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對視一眼之後,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
一邊的蘇宛看到好戲收場,自己又向前挪了挪,淺紫挑金的衣衫微微揮動,如同蘇宛現在的心情一樣。
立於廳中的霍靖看到眾人都回到自己位置上之後,轉身對雲靜雅躬身一禮,“公主殿下。”
坐在主位之上的雲靜雅感激的看了一眼霍靖,然後將心中的怒火收了一下,“眾位公子千金莫要吵鬧,自古以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金釵宴比得是文道,自然有不分伯仲之時。”
剛剛落座的眾人面面相覷,靜雅公主此言何意?難道是想兩邊各打五十大板互不得罪?即便如此,可鳳頭金釵只有一支,靜雅公主準備賞賜給誰?
廳中的竊竊私語之聲又起,已經坐回案几之後的霍靖雙目一掃,口中冷哼,暖園之中又重新安靜下來。
雲靜雅努力控制自己的身體不要發抖,面上勉強笑道:“只是今日之事卻並非不分伯仲。”說著雲靜雅的目光狠狠盯了一眼原依蘭,“原小姐雖然技藝驚人,但卻只是技藝而已。若無水晶箱只怕那副宮裝仕女圖的眼色要去了九分。”
然後雲靜雅將目光投在蘇宛的身上,只見蘇宛低頭,安安靜靜的坐在案几之後,雲靜雅看著如此嫻靜的姑娘心中更是喜愛,“而蘇姑娘便是再換一琴,仍能奏出千古絕唱廣陵散。兩人之間誰高誰低一目瞭然。”
劉嶽翎還準備說話,原依蘭卻在此時起身,對雲靜雅躬身行禮,“公主所言甚是。依蘭太過依賴外力,終究落了下乘。今日公主將鳳頭金釵給誰依蘭都心服口服。”
在一邊看著原依蘭的蘇宛輕輕點頭,原依蘭此時說話無異於釜底抽薪,正主都主動認輸,別人還怎麼爭?不管鳳頭金釵是不是她的,原依蘭今晚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今晚原依蘭根本就不是為了鳳頭金釵而來,原就是想要攪亂今晚的金釵宴,否則也不會再雲靜雅將要宣佈鳳頭金釵人選之時“恰好”趕來。
想到這裡蘇宛鳳目微轉看了一眼雲靜雅,嘴角微勾,可惜雲靜雅根本沒有看出原依蘭為何而來,還在解釋為何將鳳頭金釵給自己。
若原依蘭真想要這鳳頭金釵,那方才在用話激將雲靜雅的時候,就會直接將這鳳頭金釵帶上,可是原依蘭根本未曾提到金釵。
蘇宛也是聽了霍靖一言之後豁然開朗,想到原依蘭根本就不想要鳳頭金釵,而是來攪局的,只要將今晚的金釵宴攪的不成樣子,她便成功了。
其後,雲靜雅果真順著原依蘭的設計一步步走了進去,直到最後鬧的不可收拾。今晚過後,不論雲靜雅再如何洗清,這督辦金釵宴不力的名頭算是再也卸不下來了。
自從原依蘭進門之時,雲靜雅便應該將其參加金釵宴之資格取消,如此重要的宴會,豈能如此疏忽?
可是雲靜雅因小失大,為了彰顯自己的寬宏引狼入室。原依蘭步步相逼,她卻絲毫不覺,直到最後一發而不可收拾。
就在蘇宛梳理整件事情脈絡之時,只聽有人在叫自己,“蘇小姐,上前來。”蘇宛抬起頭來循聲望去,首座之上的雲靜雅正盈盈笑著。
蘇宛站起身來緩緩走到殿中對雲靜雅躬身行禮,雲靜雅從首座之上起身,身上的袞金鳳凰似乎要振翅飛出。
雲靜雅蓮步輕移來到蘇宛身前,憐惜的看著蘇宛,“今夜如此月色,這般盛世,你怎地穿的這般素雅?頭上連件首飾都沒有,真是我見猶憐。”
說著伸手將手中那支風頭金釵插到了蘇宛的頭上然後笑著說道:“這金釵插在你的頭上果真是相得益彰,更添麗色。”
蘇宛微微一蹲身,謝過雲靜雅之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
大夫人看著蘇宛臉上淺淺的笑,心裡恨得咬牙切齒,但面上卻還是一副愛護憐惜的模樣;一邊的房元禮看著蘇宛,目光之中流露出奇異之色,似乎在想著什麼。
既然金釵已經有主,那金釵宴自然也就散了。房元禮獨自一人走出暖園,今日雲靜雅要與齊若冰敘舊,故此房元禮只能一人回去。
暖園之前有一頂大轎早就在等著房元禮,此時見他出來趕緊壓轎,掀轎簾。房元禮坐進轎中之後,心中仍舊感覺有些奇怪,撩起轎邊側簾將自己的心腹叫來,“去給我查一下今晚金釵得主蘇宛的真實來歷。”那人領命而去。
坐在轎中的房元禮靠在軟墊上雙目緊閉,不知今日是蘇宛與那人太像,還是自己的心起了波瀾。
車聲轔轔,大夫人與蘇宛對面坐在馬車上。大夫人盯著蘇宛頭上那根鳳頭金釵,目中露出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