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贏駟回蘇府。
圍觀的人群裡;顧忌太多的顏弘皙靜靜地看著贏駟抱住蘇琚嵐離開;低聲吩咐道:“馮義;跟上去。”無論是出於利還是其他目的;他清楚知道蘇琚嵐的存在對自己很不一般。
馮義頓時抱拳離開。
顏弘皙轉身望回煙霧飄渺的天空;喃喃念道:“難道剛剛那具毀滅的身體就是鐵籠裡面困的東西?”
→◆←→◆←→◆←→◆←→◆←→◆←→◆←→◆←→◆←→◆←→◆←→◆←→◆←→◆←
刺眼;到處都是黃亮亮的光;這是哪裡?
蘇琚嵐躺在臥榻上;努力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明黃的羅帳;輕紗暖室;馨香滿鼻。
這些明亮的強光刺得她不能睜開眼;“熄燈!”蘇王聲音就在床邊;聽起來十分暴躁。
眼前頓時暗下去;她緩緩的睜開眼;房內只剩幾盞微弱搖曳的燈;一道人影映入她的眼簾;是滿眼血絲的蘇王。蘇王見她醒來;心疼地喚道:“琚嵐!”
她才發現自己竟已昏迷了兩日。但她依舊躺著不動;眼淚又流了出來。
整整六日;蘇琚嵐將自己困在房裡不見任何人;蘇飛玉、蕭宸、公孫錦幣、秦衛霜……整個庭院死氣沉沉;滿室淒涼;沒有一點生機。
她呆呆坐在榻上;直到顏弘皙推開門時;那股透門而入的朔風迎面刮來;將她蓬鬆的珠綴吹落地;青絲如瀑隨風狂飛。他便在榻邊坐下;聽見風從門外窗外颼颼地透進來;說道:“穿得那麼單薄;難道不怕著涼嗎?”
蘇琚嵐並未答他。
他的眉峰攏起;那麼淡;淡過遠山;一絲不豫浮上他的面容;瞬息而過。他手指停留在她臉上;口氣咄然冷酷:“人已經死了;你是想哭給誰看?”
這幾日有太多人試圖勸導她;可是都沒讓她有半點反應;可顏弘皙簡短的話總是那樣惡毒;一針見血;讓蘇琚嵐身子徹底冰冷了;僵硬地往後縮;一直縮到床腳;如同一隻受驚的小動物;用杯子緊緊矇住頭;動也不動。
顏弘皙輕輕扯被子:“不悶?”見她依然不動;他捏住一角被子;冷冷笑道:“那人是誰?值得讓你變成這樣?”
縮在被子裡的她微微抖了一下;蜷起雙膝;用被單狠狠悶住繼續呼吸的鼻與口。被子猛地被人用力一把掀了;蘇琚嵐捂著雙耳哭喊道:“不要再說了!你走開!我不想見到任何人!”
“哭夠了沒有?”顏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