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以後稱呼起來那麼亂,他愛誰,這麼多年了你還看不清?”
“安笙澈!”趙杉低聲呵斥,小心地看了眼母親。
安笙澈放下筷子:“算了,不在這兒礙你們眼,我還是回警局一趟。”他起身,看著一直喝著酒的兄長:“陳蟄被逮回去了,已經認罪,可我就是覺得幕後黑手不是他!哥,你要是知道什麼,勞煩說一聲,謝謝!”
林姿又咳了起來,臉上有些痛苦的樣子。
“你這孩子,跟家人吃飯,說這些做什麼!你忙去哪!”
趙杉朝兒子擺手,眼神示意他趕緊走,然後與趙梓南一同探身去看老人家情況。
笙清放下酒杯,建議:“不如回去趙家吧,正好讓家庭醫生給林老太看看。”</
老人家的感冒持續多日也不見好,近期也看得出來精神狀況不佳,不過雖應允,卻還是囑咐趙梓南去見今晚約見的那位客戶。
幾人走去門口,等待司機開車過來時候,林姿想起什麼似的,說:“笙清,你也去吧。跟南南一塊,我也放心些。”
“他在的話,那不一定需要我說了呀。”梓南挽住笙清的手,笑嘻嘻地說。
趙杉也揶揄他們,自從從母親那兒得知安笙清將她與孫迪艾是親生母女的證據都上交之後,她對笙清的敵意也少了許多。
“我主外你主內。”笙清笑。
看到車子過來,他轉身,想示意兩位長輩先上車。
抬眸那刻,便見到了不遠處一對男女靠著車門,正熱情地親吻著。
衛玩和……思寂。
距離四米多,看得出來兩人似有醉態,緊緊攬著,並不在意路過的人的目光一般。
他微微握緊拳頭,聽到林姿喚自己也上車,唯有跟上。
關上車門的時候,他注意到那邊的兩人也要上車,從車窗看去,兩人似一起傾倒。
“清,怎麼了?”趙梓南喚他,另一手卻是輕輕碰了下他的右手,提醒之意明顯。
“在想公事。”
他看過去,如常模樣,而垂下的左手,始終緊緊攥著。
另一邊——
車內隔板已經打下來,隔絕了前後。
呼在耳朵的酒氣有些重,更有束縛感的是衛玩環臂抱著她的姿勢,似要將她囚住。
“衛玩,混蛋,癢,別咬人哪!”
染了醉意的聲音,聽上去似是另一種誘惑。
而眼角滾落的熱淚,無聲提醒著她剛才所見的場景是真的。
她以為她不介意,可看到那人跟趙家的人一塊,尤其趙梓南還挽著他手臂時候,真的有種不想演下去而是衝過去質問的想法。
可不行。
再多不解再多想了解,都不能脫離她自己的計劃。
不願功虧一簣,於是只能繼續演戲。
假裝不愛很容易,難的是試圖忘記。
想至此,心裡驟然起了悲涼。
“Joyce,Joyce……”
耳邊,是衛玩宛如傾訴的呼喚,一遍遍。
思寂鼻翼發酸,這人是真的被她灌醉的,可這種情況,也好像擔心她會逃走似的。
“你說,開車去哪?我那兒?還是你公寓?”她雙手壓在他胸膛,試圖坐起來。
“開去你那。”
衛玩朝駕駛座方向喊,眼睛半垂,裡面凝了水光,平日看上去冷麵的樣子,此刻看著特別溫柔。
“好,馮愷,開到我公寓謝謝——”
兩人都喝的不少,說話都明顯得不太清楚,她也學著發酒瘋的樣子,胡亂扯著他衣服,和他一同傻兮兮地笑。
衛玩卻是真的喝多了,攬著她,不是親就是咬,思寂就是抓著抱枕跟他鬧,藉此避開太過進一步的親密舉動。
漸漸有雨滴打在車窗。
開到公寓的時候,已是晚上十點。
兩人互相扶著彼此一起走去門口,注意到車子還停在那兒,馮愷和肖莉都舉著傘似乎想上來,思寂拍拍衛玩的臉。
“讓你的人走吧,我只想跟你一塊。”
他身上的重量幾乎都壓在自己身上,聽到這,嗯嗯了聲,跟她一塊回頭讓他倆走。
馮愷和肖莉對視了一眼,然後一起上車,很快驅車離開這兒。
“走了欸……”思寂歪頭靠著衛玩肩膀,扶著他靠在自己公寓門口,“你乖乖站著,我摁密碼!”
兩人進了院子,沒有關門,歪扭著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