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氣勢磅礴,吳菲接過那氣勢大聲罵道:“狗改不了吃屎啊你!”
“你幹嘛?!瘋啦!”莫喜倫一邊沒什麼底氣地嚷,一邊看了看地板降了個調說:“別動別動,當心被玻璃扎到。”
一句話提醒了吳菲,她伏身撿起一塊比較大的碎玻璃衝著老莫扎過去:“看我今天不閹了你這個淫棍王八蛋!”
兩個人就地扭打在一起,從廚房一路廝殺到客廳的沙發上,沿著剛才的路線,其熱烈程度也比剛才做愛的那一幕有過之而無不及。
隔壁的狗聽著動靜納悶,也無計可施,只好又跟著胡叫了一通。
激戰從晚飯時分一直持續到深夜,時斷時續,兩個人互相又翻出了陳年老帳,越翻越氣,都揀最狠的話辱沒對方,哪兒疼往哪兒捅,像多年的夙敵。
最後以老莫的眼鏡再次被吳菲丟在地上踩爛告終。
吳菲衝回臥室洗了個臉,胡亂換了身衣服,行李箱擺在一邊還沒來得及整理,剛好拎著就走,路過電腦的時候,還不忘把剛才喝了一半的茶全潑在電腦上。
莫喜倫攤在沙發上,沒有眼鏡之後看什麼都一片模糊,只好任吳菲像一個影子一樣從他面前飄過去,一直飄出門外。門被吳菲摔的山響,隔壁那不識相的狗又叫。
《流言 流年》三十(1)
吳菲拎著行李回了自己的住處,等到了地方,用鑰匙開了半天,才發現裡面被反鎖著。又敲了半天門,吳憲才穿著浴袍來開,吳菲也不以為然,她不在的時候吳憲也常來住,臥室半掩著,裡面有些影影綽綽的。
“又跟姐夫打架啦?你不是剛回來嗎?”吳憲問得十分老練。
“你少管!該幹嘛幹嘛去!”吳菲低聲喝道,在餐桌旁坐下,詢問地衝臥室努了努嘴。
“嗨,沒事兒,我陪你呆會兒。”吳憲從冰箱裡倒了一杯橙汁給吳菲,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不用,忙你的去吧,我就是不想回家,省得老媽又嘮叨!”吳菲回答,端起杯子喝了口橙汁。
臥室裡的女孩大概從對話中聽出了吳菲的角色,就披了衣服倚著臥室門衝她訕訕地笑。
吳菲看了那女孩兒一眼,笑著說:“對不起啊雪兒,打擾你們了!”
吳憲笑著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伏在吳菲耳邊小聲說:“姐,她不是雪兒。”
吳菲聞言即刻“啪”把水杯往桌子上一摔,瞪著吳憲呵道:“不是雪兒還不讓她快給我滾!”
女孩兒一聽,趕緊地返回去,不到三分鐘就溜著邊兒出了門,吳憲剛要站起來去送,吳菲罵道:“你給我坐下!你們這些人都是非要偷雞摸狗才過癮嗎?!這都什麼毛病啊!”
吳憲只好陪著笑繼續坐著,等女孩走了,吳憲站起來走到吳菲身後幫她揉肩膀,邊說:“消消氣,姐,是我姐夫那老東西又惹你了嗎?跟弟弟說說,明兒讓我收拾他去!”
吳菲罵道:“呸,你收拾他?!你們還不是一路貨色!沒一個好東西!”
又嘆了一回氣。
吳菲這次是認了真要跟老莫離婚,各種相關手續正在緊鑼密鼓地辦理,關鍵的時刻忽然吳憲這頭又出了故事。
吳憲那時候又換了工作,去了一個地產代銷公司當銷售,那已經是他自己也記不清楚的第N次換工作。吳憲對自己頻繁的換工作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當,相反,有時候他甚至為此有一點得意,反正社會上所有熱點事件都跟他的工作有關。
彼時吳憲所在的這個代銷公司正在競標一個叫“大陽西城”的地產專案,那家的開發商楊董是老莫多年的老相識,有很多生意往來,莫喜倫離婚之前和文青竹住的地方就是買了楊董之前做的一個專案。
吳菲最沒辦法拒絕的就是弟弟,所以,在跟老莫討論離婚的關鍵時刻還是拿出這件事來要求莫喜倫幫忙。那天兩個人約在長城飯店的大堂酒吧,老莫聽吳菲說完之後鐵青著臉說道:“楊太和青竹是好朋友,如果知道是你弟弟,說不定原來可能的事倒更沒可能。”
“幹嘛讓他們知道,吳憲又不是公司高層,他臉上又沒寫著是我弟弟。”吳菲忍著氣繼續爭取。
莫喜倫自以為得了意,心裡本來對吳憲正有些積怨,就趁機鄙夷道:
“他不是高層倒是真的,就他那樣?估計一時半下也當不了高層!”
吳菲立刻綠了臉瞪眼罵道:“你幫不幫給個痛快話,別逼我說出好聽的來!”
老莫不理會吳菲的怒氣,本來,之前他覺得被吳菲發現他和那個fanf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