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也是男人友情的助燃劑,就像是張勁和這幾位初識的阿兵哥一樣,從第一面的陌生,到‘交手’後的認同,到兩碗酒過後現在的勾肩搭背,親如‘親’兄弟!
“老弟,我剛才可是聽胖小弟說了,這酒是你的。你說啥也得給我弄點!”兩碗酒下肚後,之前一直表現的挺有軍官範的虎頭,也露出了與其它幾位毫無二致的匪氣,很沒形象的一手挎著張勁的膀子,大咧咧的說。
說實話,對於張勁來說,這些腸子直、脾氣爽的兵哥哥和那些肚子裡始終裝著棋盤的老官僚比起來,可是要順眼得多,也投契的多。所以,聽了虎頭哥的話後,張勁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了下來,“行,我今天一共準備了六罈子的酒,一會兒咱們喝完了,剩多少你們都拿走!”
張勁的話聲剛落,包括虎頭在內的一干人等,臉上紛紛綻開笑容。
這些兵營中的精英常年累月的負重訓練,在把自己一身牛腱子肉練的跟車胎膠似得硬中帶軟的同時,因為不停過手各種負重灌備的緣故,手上掂量分量的本事也是不俗。之前罈子的一番傳遞,讓這幾位都把一罈子酒的分量估摸個八九不離十,‘一斤多重的罈子,十五斤上下的酒’!
這些人心算了一下。這酒雖然說度數不高,但是也有四十幾度。用不了兩罈子下去,就足以把自己這一桌人喂的直鑽桌子。過後這還剩下的四罈子多帶回去,五個人平分的話,一人怎麼也能弄個十幾斤。
這麼好的酒一人十幾斤美啊
這幾個傢伙在好酒當前的情況下,立刻把已經脫了軍裝的雷哥排除在外。‘你親外甥女婿可是張老弟的鐵桿兒,所以你老哥就別再來分薄兄弟們的福利了。去搶外甥女婿的份子,一準兒成!’幾個兵哥哥這樣想著。
但是很快,幾位兵哥哥臉上的笑容就變的苦了起來。
‘這十幾斤酒看起來是不少,但是如果這麼爽的大口喝下去,也就是幾頓的事兒!喝完了咋辦?’軍中的精英腦袋轉起彎子來,和那些天天算計人的老官僚比起來,也不慢。
“老弟,你釀出這麼好的酒也不容易,哥哥們哪能來了連吃帶拿呢?要不這樣好了,你說個價錢,我們買下來怎麼樣!”虎頭再次開口說。要不人家咋能當幾個大兵的首腦呢,反應就是比其他幾個快。
虎頭的話落在耳朵裡,曾經歷過此情此景的張勁一下子就明白了這位的意圖。這幾個老兵顯然和之前從自己這裡‘強買’的老官僚們很有共同語言,這種表現顯然是喝了兩碗自己的‘名將’後,食髓知味的,已經開始看著碗裡,想著鍋裡了!
對於自己釀出來的酒的魅力,張勁從不懷疑。對於賣酒給這幾位與自己頗為投緣的老兵,張勁也並不牴觸。但是這價錢卻讓他有些猶豫。這些老兵油子錢包可沒有那些老官僚那麼鼓,這價錢
羅備的物流公司雖然不大,但是畢竟這胖子也是當老闆的人,眉眼通透不在話下。再加上以他對張勁的瞭解,自然一下子就看出了張勁沉吟著的原因。當兄弟的自然要當仁不讓跳出來,替他試探一下。
於是,還不等張勁開口,羅備倒是先說話了:“張嗯叔,老勁的酒要是買的話可是不便宜!”
開口稱呼的時候,羅備還真是覺著很糾結。人家老勁叫‘虎頭哥’、‘撞針哥’,自己卻得叫人家叔叔。尤其是自己把這個‘叔’字從嘴唇邊掉出來時,看到張勁臉上那笑謔的意味,羅備覺著更加的蛋疼了。
“哦?”一直盯著張勁,等著張勁給出答案的虎頭終於把眼珠子從張勁的臉上挪開,‘扔’到了羅備的胖臉上,“有價就好,說說看,什麼價錢!”
雖然常說‘親兄弟明算賬’,但是社會上還是有些人在與朋友談價錢時會覺著難以啟齒。張勁的表情就給了虎頭這種錯覺。於是他乾脆把問題拋給了羅備這個第三人!
“咱們省府大院裡,有一幫的老爺子都搶著在老勁這裡弄酒。黃酒、米酒啥的三千一罈。白酒五千一罈。我倒是覺著,這幫子老頭子賺大發了!”對於這些事情,張勁對哥兒幾個並沒有隱瞞。所以羅備自然知道的清楚。
也是因為張勁出品酒水價格不菲的緣故,包括肖飛衛風在內,哥兒幾個從張勁那裡弄來的酒水也不復從前自產自喝時那樣近乎抄家似得,恨不得搬空張勁的酒窖。
現在就算是衛風從張勁那裡弄來的‘免費’酒,都只是自己喝的,從不外送。就算是藍大市長想喝,也要掏錢去買。
就像藍大市長和自己女兒蘭菲菲說的那樣,‘小風到小張那裡連吃帶拿的,是因為他跟老大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