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把這小子慣得,告訴你,這一次這小子的禍惹大了!”
氣喘吁吁的魏國柱,又連老婆帶孩子的抽了幾皮帶後,這才把手中的皮帶一扔後,氣呼呼的走回到沙發上重重的坐下。
等坐在沙發上的魏國柱終於喘勻了氣,又點了一顆煙在嘴裡狠狠的吸了了兩口後,才對仍然坐在地上,正在委屈的接受母親安慰、按揉的魏自強吼道:
“給我過來,跪在這兒!”
聽到自己老爹的怒吼,魏自強狠狠的打了個哆嗦後,才在老媽的安慰下,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一寸一寸的挪到魏國柱身前兩米左右的位置,跪了下去。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
魏國柱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瞪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兒子後,這才陰著臉沉聲說:
“說說吧,這兩天你都和什麼人結怨了?”
“爸,沒有啊?”
魏自強很委屈的堅持說。
直到現在,魏自強還認為,結怨要實力相當才成。而張勁那個屁民,顯然沒有實力,也不配與自己結怨。
結果魏自強的這句話又差點讓魏國柱暴走,在郝春華的好一番安撫下,才算勉強平下心氣。
“給我實話實說,你這兩天到底和誰結怨。而且這個人,你昨天還給他打過電話?仔細想想,想清楚了再說!”
見到暴怒的老子翻來覆去的就是這麼一個問題,魏自強也懵了。
仔細擰眉苦思了好一會,才很委屈的用怯怯的口氣說:
“爸,我真的沒有。我就是出錢讓深市的邢隊長幫我收拾了一個啥本事也沒有的屁民,除了他之外,其他真的沒有啊!”
“說說怎麼回事?”
魏國柱琢磨了一下兒子的‘供詞’後,緩緩開口道。
於是,跪在地上的魏自強就把他與張勁第一次在‘俠客陣線’聚會上相遇,以及他是如何想要以張勁為橋樑,接觸兩位美女。
最後,他又如何威脅的張勁,以及自己受了張勁侮辱後,他是怎麼想辦法找到交警支隊的邢隊長,陷害張勁。
在剛剛嘗過一頓皮肉吃苦後,魏自強不敢有任何隱瞞,有問必答、事無鉅細的,把自己與張勁結怨的整個過程,都一一交代清楚。
當魏國柱經過反覆詢問,終於確定兒子在這兩天裡,除了張勁之外就沒有結下其他冤家後。魏國柱編輯了一條簡訊發給了盧書記。
簡訊內容只有兩個字和一個符號——張勁?
很快,魏國柱受到的回覆,內容只有一個字——是。
盧謙很狡猾,他答應了自家老爺子不透露張勁的身份、名姓,但是這是魏國柱自己‘猜出來’的,所以即使過後老爺子發現、追究,他也有藉口推搪。
看著手機螢幕上的那個‘是’字,終於揭開事實真相的魏國柱,出奇的沒有了暴怒暴走的動力,反而像是瞬間被抽光了身上所有的骨頭,用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一樣,軟軟的癱靠在沙發上久久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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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滿身疼痛的魏自強,跪在地上一動不敢動的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靠在沙發背椅上,仰頭望著天花板的魏國柱終於慨嘆一聲後,說話了:
“啥本事也沒有的屁民?你說這個張勁是屁民?
人家這個屁民只是一個眼神過去,就能讓咱們姓魏的家破人亡。
人家這個屁民輕輕的咳嗽一聲,就能讓咱們一家三口洗乾淨屁股坐大牢。
人家這個屁民只要跺跺腳,整個粵省都要顫三顫。
你說他是屁民?我們魏家在人家眼裡恐怕連屁民都不如!”
老爸的話,跪的很近的魏自強自然聽得清楚,但是卻聽不明白。
其實也不是魏自強聽不明白,而是他根本就不敢把那個,開著一輛小破吉普車的小醫生,與老爸說的那種手眼通天的大人物聯絡起來。
那太玄幻,太不真實了。
所以,覺著腦袋發懵的魏自強忍不住壯著膽兒問道:
“嗯爸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覺著身心俱疲的魏國柱並沒有再次發怒,也沒有再次呵斥,而是有氣無力的低聲敘述起來:
“昨天我就接到了安監部門黃處長的電話
今天查封稅務海關工商城建規劃。
今晚,盧書記對此都三緘其口,愛莫能助。他說這是幾乎省府大院半數老幹部聯合行動的結果。
自強啊,這就是你所說的屁民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