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麼可能?!?!?
藍大市長背後是曾經連任粵省兩屆一把手的藍老書記,他們藍家不但是當時的粵省第一家,如今同樣影響力巨大。如果張勁的背景在藍家面前都能藏得住的話,那豈不是說張勁的根子甚至在京市之中?而且能讓藍家摸不清底細的絕非小勢力。這可是真正的背景通天啊!
當馬大書記被這突如其來的可能打攪的心思亂糟糟的,幾乎纏成一團亂麻的時候,張勁不等他回話就已經利落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讓過後反應過味兒來的馬大書記想要不顧臉皮的開口告饒,都沒有機會。
本來,張勁就認為自己已經和馬大書記撕破了臉皮,無話可談。更沒有回過頭去重新和解的可能!
之所以陸霖按照張家人的吩咐,打電話過來交代時,張勁會心血來潮的要與馬大書記說兩句,也不過是因為張勁之前源自馬大書記居然對付自己親朋的怨念想要抒發一下,也不過就是想氣氣這個自以為是的馬大領導罷了。
所以,一個電話過去,炫耀過了,得瑟過了,氣兒也就過了。至少在如今背後靠山權勢通天的張勁眼中,這個馬大書記不過是癬疥之疾,遠不值得他費那麼大的心思去惦記。
這邊還有不知自己這個女婿已經‘劈腿’的丈母孃與老丈人需要溜鬚,還有葉子這個自己死也不想放手的嬌妻需要巴結,還有萌萌這個心有陰影的小姨子需要安撫,已經氣兒順了的張勁,可沒功夫和馬大書記囉嗦。
伸手從失魂落魄的馬大書記手裡拿回自己的電話後,陸霖並沒有離開,而是拉過一張凳子在馬大書記的對面坐了下來。陸霖見馬大書記仍然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魂遊天外。於是,先是輕咳兩聲,把馬大書記的視線拉過去後,這才開口:
“馬富貴同志,不知你考慮的怎麼樣了?我想你作為工作了這麼多年的幹部,對我們紀檢委的工作效率應該有所瞭解的。所以,對於你自己身上的事情,還是不要心存僥倖,儘早、儘快交代清楚的好!
我坦白地說,主動交代爭取寬大處理,對你來說遠比頑抗到底划算的多。”
陸霖說話並沒有如國產戰爭劇裡審訊我地下黨的敵人那麼嚴詞厲色,但是這平淡的話,卻讓馬大書記心中戰慄不已,就如觸電的短毛犬一般,頭皮都有些發麻,寒毛豎起。
馬大書記當然清楚紀檢委的工作效率。他們和懸案、廢案堆滿檔案櫃的人民警察不同,只要是紀檢委想查的,只要沒有上級部門幫忙壓著的事情,基本上沒有查不到的可能!
畢竟,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只要存在過就一定會有痕跡。紀委同志在用放大鏡在自己身上找茬,就算自己掩飾的再好,也總會有所發現。順著這點蛛絲馬跡抽絲剝繭下去,將自己做過的一樁樁事情弄清楚並不會太過困難。
而且,正如現在網路流行的一句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就算是馬大書記能將自己掩飾的密不透風,那些和自己一起分過髒,一起沆瀣一氣的同僚們恐怕也會為了寬大處理,而在背後捅自己的刀子。
一旦紀委同志一個個的找上門去,關係糾雜、聯絡緊密的一串人中,只要有一個口風不嚴,或是扛不住壓力交代了,那麼這些紀委工作人員順藤摸瓜,這一串兒的人都跑不了。
就算在戰爭年代,那些信仰瘋狂的地下黨們都時不時的會冒出一兩個叛徒,更何況現在?
馬大書記絕不相信,所有與自己相關的人,都能夠在幾位同志的壓力下守口如瓶。
一旦自己有一個小辮子被抓住,確定自己已經無法翻身。那麼一定會是個牆倒眾人推的下場。
雖然馬大書記被陸霖一句平平淡淡的話說的心跳一百二,額頭見汗。雖然他對紀檢委工作能力的百分之一千的承認。但是,他還是沒有立刻坦白招認。
就算是張勁利落的結束通話電話,表明的態度,已經徹底堵死了馬大書記求饒和解的路。但馬大書記還抱著最後的僥倖,就是希望藍大市長能夠及時出手,能夠救自己逃出生天!
以馬大書記對官場的理解,就算是張勁背景通天,但那也是四九城中的勢力,對於藍家這種地頭蛇來說,還是可以透過利益交換來解決的。只要藍大市長肯為自己出頭,自己就一定大有機會逃過此劫。
所以,陸霖告誡過後,馬大書記雖然沒有激烈的抗議‘喊冤’,但也沒有老實交代的意思,而是用沉默代表了自己準備抗拒到底的態度。
官場上新聞的傳遞速度,比網路,比八卦長舌婦的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