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她漂亮的、尖尖的下巴處匯聚,直到液滴的張力不堪承受其重量時,一大顆一大顆的滴落在何清淺淡粉色外套的胸襟上。
隨著張勁手舞足蹈、聲情並茂的‘評書’,屋裡被一中怪異沉重的氣氛所籠罩。
看著眼前這個僅僅幾個月老了幾十歲的老人,聽著張勁講著這老人幾個月來生活的苦楚。何媽媽與何清淺原來對何爸爸的一點怨懟,一點芥蒂徹底煙消雲散,只剩下了心疼!
時間一點點過去,當評書講完的張勁,透過望診確定何爸爸顱內的幾塊淤血已經排盡後,起出銀針。對滿眼徵詢目光看著自己的何媽媽笑著說:
“阿姨別擔心,何叔叔現在的情況很好。顱內的淤血已經排盡,但是可能還需要幾個小時才能醒過來,您老還是先到旁邊的空床休息一下,何叔叔這裡由我來照顧好了,等何叔叔醒過來我在叫你。可千萬別何叔叔的身體還沒好,您就有累垮了!”
張勁的勸說沒有起到效果,似乎對自己幾個月未曾照顧這個已經與自己離婚的男人心有愧疚,似乎覺著何爸爸之所以會憔悴成這樣,之所以會躺在這裡人事不省,自己有著絕大責任一般。
此時,滿心自責的何媽媽根本無心睡眠,所以在聽到張勁的勸說後,何媽媽默然的搖了搖頭,再次把視線投諸到雙目緊閉的何爸爸身上,淡淡的說:
“過之習慣了我照顧他,你看這才幾個月,因為沒有我在旁邊照顧著,他都瘦成這樣了!所以,還是你和清淺先休息吧,你何叔叔交給我照顧就好!”
當張勁還想在繼續勸說時,何清淺突然開口了:
“勁,媽說得對,還是讓媽媽照顧爸爸吧,我們倆就在旁邊的床上休息一下。”
何清淺對媽媽如今的心態感同身受,雖然一直以來家中似乎爸爸是個**者,而媽媽在爸爸的‘命令下’只是唯唯諾諾。甚至在何清淺看來,這二老不像夫妻,倒更像是老爺和傭僕之間的關係。
但是何清淺還知道,雖然家裡似乎是爸爸的一言堂,媽媽過的挺苦。但這二老幾十年一起走來卻還是積累起了深厚的感情。所以到也能理解如今媽媽的心理,她是希望自己的辛苦能讓自己內心痛苦的愧疚減輕一些!
看出何清淺眼神中的意思,張勁在無聲的張了張嘴後,止住了繼續勸說的念頭。將何清淺從輪椅上抱起,在旁邊的陪護床上躺好後,這才牽著何清淺的手,在陪護床邊的一張單人沙發上坐下,與何清淺一起閉上了眼睛假寐。
還好,因為今天似乎是多事之秋,而何老爺子又入院較晚。所以,急救科的臨時監控病房早已經沒有了空床位,而因為何爸爸算是緊急入院,尚未辦理正式的入院手續,所以也無法去ICU病房。
再加上羅醫生雖然貪財,但是也算不上是那種草菅人命的黑心醫生,置危重的何爸爸於不顧。所以何爸爸就在羅醫生的疏通下,被安排在了顱腦外科的一間帶有全套監護、維生儀器的VIP單間。本就是顱腦外科醫生的羅醫生自然也就從急救科回到顱腦外科,做起了何爸爸的監護醫生。
所以,臨時趕來的何清淺才會有專門陪護床睡,張勁也能在還算舒適的單人沙發上閉眼假寐!
兩個小時過去,當時間已經到了凌晨,外面的天已經矇矇亮的時候,張勁口袋中的手機無聲的震動了起來。張勁睜開眼睛,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後,輕輕鬆開與何清淺握在一起的手,站起身來!
與何爸爸床前滿臉疲憊,卻強撐著的何媽媽無聲的打了個招呼,指了指自己指示燈閃爍的手機,做了一個接電話的姿勢後,悄悄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喂,虎頭哥,真是不好意思,大半夜的還要辛苦你,小弟感激不盡!”
張勁知道這時候張大隊長打電話過來,就一定是因為事情有了發現。既然該發現的已經發現了,晚點也跑不了,所以張勁自然也就沒有必要一張嘴就問人家事情怎麼樣了!那樣顯得太不客氣,也太生硬、太現實了。
畢竟,雖然張勁與這位張家大少的關係不錯,但張大少不是北宮朔月那個已經晉級為張勁死黨的胖子,可以隨意仗著死黨的身份指手畫腳。所以該客氣的時候還是要客氣一下的。
但是,沒成想,還不等張勁話說完,還不等張勁客套的把自己的感激完全吐露乾淨的時候,這位風風火火的張大校就不耐煩的打斷了張勁的話頭。
“你小子哪來那麼多虛頭巴腦的?雖然我們家裡因為你是大神醫,恨不能拿你當尊菩薩供起來。但是,你張哥我瞅你順眼可和這個沒啥關係,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