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媒婆續了一杯茶,然後擋住她的視線給金朵朵使了一個眼色,讓她鎮定點。
金朵朵看著那媒婆的嘴巴一張一合,強忍住將手中茶杯砸向她的衝動,看到老陳的暗示,再想想這媒婆也是個跑腿的而已,何苦尋她出氣呢。
花媒婆見到金朵朵一直不語,以為她是害羞,暗道看來這門親事成了,不過她也沒想過會有什麼意外,一個小小商賈之女能被堂堂狀元爺納為妾室,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再想想這姑娘的傳聞,指不定是用什麼手段****的人家狀元爺現在總算心想事成,她還趕緊答應。
難得那位狀元爺犯糊塗了,納個妾居然還要請媒人上門正式說親,給足她面子,她該偷笑了。
金朵朵不說話,老陳待她笑著道:“花媒婆,事出突然,您總得給我們小姐時間考慮。”
花媒婆有些不滿了,就這姑娘如今的條件,居然還要考慮。正想要說什麼,老陳偷偷塞了錠銀子給她,她立即滿臉笑容道:“終身大事是該考慮,不過金姑娘,這可是難得的好姻緣,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金朵朵氣得說不出話來,老陳在一旁點頭哈腰直稱是,然後客客氣氣的將花媒婆送出了門外。
老陳回來之後一掃剛才的諂媚,鄙視道:“狗日的,還是個狀元呢,我呸!這可真真是大恩成仇了。”
金朵朵跟於向陽之間的糾葛,她跟老陳提過一點,只略過了白軒的存在。
看到老陳義憤填膺的模樣,金朵朵苦笑道:“站在他的立場,能納我這個街知巷聞的小**為妾,的確是報恩了。”
老陳定定看著金朵朵道:“你真那麼想?”
“我想要將這混蛋給砍成十八段”金朵朵猛地一掌拍向桌面,隨後她又嘆了口氣:“這只是想而已,哪能去砍呢,要我大罵他一通,將事情攤開任人評說。只怕世人也多站在他那邊,認為他仁義,比較身份懸殊,他肯納我為妾的確是我的光榮,換成任何一個勳貴子弟也都是隻能做到這個地步,搞不好還說我是挾恩求報的癩蛤蟆。”
聽了金朵朵似乎有些自卑的話。
老陳難得的表情嚴肅認真起來了:“你錯了,沒有有你,他姓於的如今墳頭都長草了,他就算三媒六聘大紅花轎娶你為妻還要看你願不願意,這樣悄無聲息的請給媒婆上門納妾算怎麼回事,他從頭到尾都看不起你,簡直是忘恩負義,這種偽君子就該要得到教訓。”
金朵朵苦笑道:“怎麼教訓,上門大鬧一場還是找人揍他一頓?民不跟官鬥,我也鬥不起,都說狀元是天上文曲星下凡,跟他硬碰硬,我想粉身碎骨的應該是我。”
老陳咬牙切齒:“我老陳就是看不過眼,只要小姐你同意,我來想辦法替你出這口氣,定叫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金朵朵看到老陳氣憤的樣子,有些奇怪,這老頭怎麼看起來比她還生氣?不過若是能教訓於向陽一頓出口氣,她還是同意的,只是她不希望採用什麼激烈手段。
老陳一口答應下來,說是回屋好好想想,想好了就告訴金朵朵。
不得不說老陳這傢伙一肚子壞水,餿主意就是多,很快就想出了一個妙計,找金朵朵嘀咕了半日。
金朵朵聽完全盤計劃有些猶豫,這個方法是不是有點……缺德?
老陳非常不以為然:“這有什麼,白送他一個美嬌娘,別人求都求不來呢,我年輕那會要有人送我,我肯定樂瘋了。”
金朵朵又道:“這樣會不會害了那個姑娘?畢竟是別人一輩子的事。”
老陳笑道:“你沒聽那花媒婆說的麼?這可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求都不來的,那麼年輕有為相貌堂堂的狀元郎,別說做妾,就是做丫頭也有的是人搶。至於以後過得好不好看個人本事了,光腳不怕穿鞋的,他們讀書人講究待人寬厚,過門之後再不喜歡也得好好養著,對很多苦命女子來說能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就足夠了,這天底下想要找個脾氣比你壞的姑娘家還真是難呢,便宜那姓於了。”
金朵朵考慮了半天,還是點頭同意了,老陳立即出去尋找目標,怎麼說也是狀元府,不好好挑挑怎麼對得起人家。
麗春樓的****春媽媽臉上掛著職業笑容,揚著大紅絲帕子衝老陳嬌聲道:“這位大爺好久沒有來了,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相熟的姑娘。”
老陳一手推開春媽媽在他眼前揮舞的手,“老子從來沒有來過你這地方,有什麼好久沒來了,一邊去,大爺隨便看看而已。”
春媽媽說的不過是她們這一行的普通開場白,沒真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