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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明目張膽找殺手買兇殺人,還是殺人滿門,實非他能力所及,這才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拐了好幾道彎才找了那批人,卻不想還是失敗了,若是夫人接著要他找人辦事他可怎麼是好?
若是一般差事砸了之後江夫人一定不會讓他再負責,可這種事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分風險,既然他已經知道了,為防止日後走漏風聲,除非……他就得負責到底,這次事江夫人連老爺都瞞得死死的,不然這種事也輪不到他一個內院管事來做。
猜不到江夫人的心中所想,不知道她下一步會做什麼,江大管事陷入了焦躁不安情緒中,越加暴躁起來,對著上頭的人還能勉強壓住脾氣,對下邊的人尤其是自己家裡的人就毫無顧忌的暴戾起來,似乎看到別人痛苦他的心才能稍微平靜一點……
金朵朵和老陳提心吊膽的輪班守了幾日,毫無動靜,這本就在她們的預料中,依常理殺人這種事一次沒得手,很少有人會立即籌劃第二次,更何況她們毫髮無傷的情形看在不知底細的人眼裡是何等詭異。
當然有些事不能以常理推斷,不是也有句俗話叫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麼?膽大的也可能來個反其道而行。
事實證明那種不走常規路線的人其實不多。
然而預料之外的事情卻經常發生,每日正常開門做生意的金朵朵這次迎來了一位故人。
看到眼前普通文士打扮的人,金朵朵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展顏微笑,做了個請的手勢:“趙大人,裡邊請。”
趙普只帶了黃衝一個人來,而金朵朵將他請進內室之後,黃衝就在外頭守候。
老陳沏了兩杯茶送進來之後就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只剩下金朵朵和趙普兩人單獨相處。
趙普含笑道:“金姑娘做事還是那麼幹淨利落。”
金朵朵帶著些許苦笑道:“機遇不順之人沒有時間和精力浪費在無謂的應酬閒聊上。”
趙普接著道:“所以姑娘到了京城也不願意知會我這個無謂的故人一聲?”
金朵朵的確有幾分這個意思,不過也不全是,最重要的是怕趙府的人狗眼看人低,只這個更不能名說,只能道:“不是的,只是來得匆忙,一時沒有想好怎麼上府上拜訪,何況……我畢竟還是個女兒家,這未免多方猜測,所以就沒敢貿然登門拜訪。”
趙普深諳人情世故,知道金朵朵既然想要在此處定居,就不比禹城,的確是要顧及他人之言,不過他還是道:“雖在禹城只有一面之緣,但我卻拿姑娘當朋友看,姑娘顧忌小節不肯跟我聯絡,我可以理解,可出了如此大事姑娘依舊不肯知會一聲,是否不講趙普當朋友看?”
金朵朵聞言,便知道趙普已經得知她被人暗殺的事了,便直接問道:“嚴若告訴你的,他是怎麼說的?”
趙普嘆了嘆,“這孩子嘴還是很嚴的,若不是黃衝看他整日憂心忡忡的,又打聽到你們也還在正常開門做生意,不像沒空照顧他的樣子,覺得事有蹊蹺,想方設法套他的話,我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你也別怪他,他承受不了這樣重的壓力,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只說你們被人追殺,他擔心你們的安危。”
金朵朵當然知道這事對嚴若來說是多麼大的心理負擔,可她也沒有辦法,只能無奈道:“事發突然,我也沒有別的辦法……趙大人有心了。既然如此,有些事我也不瞞你,我也不確信誰要殺我,我自己知道有動機的有兩個,一個是於向陽於狀元,另一個是國子監祭酒的夫人,那家姓江。”
於向陽此人不用金朵朵多介紹,至於國子監祭酒,他蹙眉想了一下,問道:“就是那個前樞密使的次子姓江的麼?”
金朵朵點點頭:“跟江夫人的恩怨我就不想細說,總之我問心無愧,但她想要置我於死地是確切無疑的,至於那位於狀元……我們在街上偶遇,他硬是想要報答我之前在禹城對他的救命之恩,可我當時真沒什麼大事需要幫忙,不想跟他糾纏下去,就讓他給我買下這座宅子當落腳之地彼此兩清。”
這座宅子不值千兩,趙普暗忖,若是他只怕會覺得不大好受,不過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人家的要求,比提出其他為難的條件要好得多,彼此都心安,這姑娘果然是個聰明人。
金朵朵看到趙普露出些許贊同的神情,笑了笑:“我原本以為事情就此結束之後我再沒有見過於狀元,結果有一日,突然有個姑娘上門大吵大鬧,說我是****她表哥的狐狸精。”
“那個姑娘是於向陽的表妹?”趙普雖是提問,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