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沒給嬴三世面子。
這個不會醒來的岳父,在他心中分已經被扣光了。
對此,嬴紅葉只能苦笑:“也不能這樣說,殷老當年給出的理由也是有道理的。能立長,就最好不要立賢,後者太容易出現兄弟相殘的慘劇。立長只需要看年紀,立賢的話,不讓幾個繼承人自相殘殺到只剩最後一人,很難看清哪個最賢。殷老堅持立長,當時
所有人都覺得殷老是老成謀國,一心為公。”
季長生有一說一:“我也支援立長,畢竟我也有八個弟弟,本身就是嫡長子。”
元始天王有九子,而南極長生大帝是元始天王長子。
所以季長生堅決擁護嫡長子繼承製。
誰反對嫡長子繼承製,誰就是他不共戴天的敵人。
“我在立長方面對於殷炳均並無意見,但嬴三世太拉胯了,火種也太拉胯了,我認為這裡面有大問題。”
“有沒有問題,等他來了就知道了。”李嫦曦沒當回事:“師弟你擅長審案,一會好好查一查。”
嬴紅葉:“……”
長生可太擅長審案了。
從來沒見他落過空,每次都能抓到真正的兇手。
嬴紅葉不得不出言提醒:“長生,我知道你殺人是為了我好,但是火種功勳,也不好都殺完。而且殷老他們這些火種老臣曾經也都是英雄,這些年就算變質了,也不能抵消他們前面的英勇。殺他們是容易有報應的,如果殷老真的有問題,還是我來動手吧,你別再下手了,我擔心你會墮境。”
季長生的修為和功德繫結的太緊。
一旦殺了太多不該殺的人,嬴紅葉很擔心自家男人的修為會被卡死甚至墮境,那就麻煩大了。
她可不希望季長生為了她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長生,殷老是軍師型的角色,不難殺,不用你親自動手,你千萬控制住自己。”
季長生衝嬴紅葉笑了笑:“別擔心,功德這種事情,在嬴國刷不了,去萬妖國一樣能刷。再說了,我在嬴國是有控制自己的,根本沒殺幾個人。如果這個殷老問題不大,我不會動手的。”
他們很快就見到了殷炳均。
出乎季長生的預料,殷炳均的駐顏之術似乎沒修煉到家,看起來至少有六十多歲了。一襲紫色長袍,尊貴的同時,也彰顯了幾分高傲。
紫色,是很多貴族和大修士都喜歡偏愛的顏色。
包括玄都觀的修士,很多也都著紫色長袍,修紫氣東來。
除了駐顏方面有些出乎季長生的預料,在身材形象上,殷炳均都很符合季長生對於謀士的判定。自信、文雅、雙眼狹長、神情收斂,眼神略顯滄桑與智慧,似乎能夠洞穿一切。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嬴紅葉的科普,讓季長生產生了先入為主的念頭,他看到殷炳均這個人後,也下意識想到了戰爭中的勝利者。
“殷老的風采果然不凡。”季長生微微頷首。
殷炳均頷首為禮:“見過李脈主、季少主,紅葉,我們又見面了。”
嬴紅葉回禮:“殷爺爺,這次把你叫來,是長生有些疑惑要問你。你不用緊張,有什麼說什麼就行。”
殷炳均的臉上浮現出苦澀的笑容,主動拱手道:“紅葉,事情我基本已經知道了。火種墮落至此,我是有責任的。”
季長生挑眉,立刻順竿爬:“殷老,你覺得你有什麼責任?”
殷炳均自省道:“思想僵化、任人唯親。閉門造車,跟不上外界發展。對一些老友之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將個人交情凌駕於國法之上。雖然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原因,但我作為大家公認的智者,本應該在看到這些問題之後解決問題,是我太麻木了,總想著也許時間可以解決一切,做不到對那些老友動手,以至於釀成了現在的惡果。”
說到此處,殷炳均主動跪在了嬴紅葉面前,把嬴紅葉嚇了一跳。
“殷爺爺,你這是做什麼?太折煞我了。”
皇帝歸皇帝,嬴國並不興跪拜禮。
剛才嬴紅葉也只是強逼左若水效忠,左若水才單膝跪地表示了一下效忠的誠意。正常情況下,在嬴國是不允許行跪拜禮的,這有違嬴國一直追求的初衷。
尤其是殷炳均這樣的火種功勳,向嬴紅葉這樣一個年輕人下跪。傳出去,嬴紅葉能被天下百姓吐沫星子噴碎。
殷炳均沉聲道:“紅葉,我並非在跪你,而是在跪嬴國天下百姓。在其位,我不謀其政,導致嬴國出現嚴重的問題,我難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