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啞得不能聽,但還是念出了醞釀已久的名字,這好像能讓他們拉進距離,更加親密一些。
也不知過了多久,馮洛焉發抖的狀況好了許多,精疲力竭的他終於失去意識徹底地昏睡過去。男人披件衣服起身,用水瓢從水缸裡舀了幾勺水,搓洗了塊面巾,擰乾後輕輕地擦拭馮洛焉的臉頰,替他吸去汗漬。
這些事他做得不熟練,做一做還要停一停,想想下一步驟是什麼。沒辦法,誰叫他從來沒有伺候過別人,除了小時候端著銀耳蓮子湯餵過臥病在床的孃親外,全是別人服侍他,哪有他服侍別人的時候?
“嗯……唔……”
躺在床上的人無意識地發出悶哼,細如蚊蚋,卻意外地撩撥人的心緒。男人拿面巾的手一頓,臉上浮起既尷尬又彆扭的表情,他就知道這個女人即使睡著也不讓人省心!
那麼脖頸和胸口要不要擦洗一下呢?
為了這麼簡單的問題男人竟然遲疑了半晌,最後在他激烈的思想鬥爭中,他放棄了這些想法。就算對這個女人懷有異樣的感情,也不能趁人之危,做些下流之事。
這是一個君子的操守。嗯,就是這樣。
他握起馮洛焉無力的手,發現他的手心竟被包紮著,頓了頓,心刺痛了一下,雖然聞不出馮洛焉身上的血腥味,還以為他沒受皮肉傷,沒想到還是漏了一處。
他輕輕地將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擦乾淨。手倒是不如一般小姐那樣柔軟細膩,指腹上薄薄的繭子暴露了他的階級身份。
所以說,初學者總是格外小心,然而發現這個真相後,男人不免苦澀一番。
正當他陷入沉思時,門吱呀開了。林芝提著陶罐走了進來。
“喂,我來給你送飯。”她回答得無精打采。
男人皺眉抬起頭看她,對她打擾到馮洛焉休息有些不滿。
林芝奔波了一夜,毫無收穫,精神萎靡,雙眼呆滯,她賄賂不成,那幾個獄吏竟然連送衣物都不許,她在牢房外蹲守了一夜,終是放棄,滿心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