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與其共乘一匹白馬,馳騁在蒼茫遼闊的大漠裡,雄鷹展翅掠過天際,落日紅豔似火,大如羅盤。
不過,只是胡思亂想罷了。再長大些,這些兒時的憧憬也就漸漸埋在了心底,即使再怎麼渴望,也不可能成真的。
尤其知道自己是個男人之後……
“南昭……原來的主帥是誰呀?”馮洛焉突然想起來。
“是段睦大將軍的兒子啦,那可是虎父無犬子,叫、叫段——”
“哐啷!——”
林芝話說到一半,被馮洛焉屋中傳出的聲音驚了一跳,“你……你的獐子還在啊?”
馮洛焉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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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深隱英雄(2)
面對林芝的詢問,馮洛焉後脊樑陣陣冷汗,只得乾笑:“是呀,大冷天不放心它回山裡去。”
“成天和只獐子住在一處,不鬧騰?剛才什麼動靜?碗被它撞碎了?”林芝十分好奇,說著還直把頭往馮洛焉的屋子那邊湊。
這可把馮洛焉嚇壞了,他趕緊攔著林芝,開始語無倫次地胡謅:“你別過去,它怕人,我都不敢多碰它。”
林芝道:“那你喂些什麼給它吃?這大冬天又沒草又沒菜的。”
“我喂粥。”馮洛焉嚥了口口水,“它愛喝。”
林芝驚奇了,“我倒不知道這畜生也能喝粥啊?奇事奇事,我真想見見。”
馮洛焉悔啊,編什麼不好編這麼離譜,這下又難圓了。
“你……你現在很閒嗎?沒什麼事要做?”馮洛焉試探。
林芝被他這麼一問,想起來了,“呃,好像王二嬸叫我今個兒陪她上集鎮買些東西。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
“那你還不快去,免得二嬸又唸叨了。”馮洛焉催促道。
林芝無奈,只得放棄觀摩獐子是如何喝粥一事。
待林芝走後,馮洛焉趕緊提起裙襬衝回屋中,想看看方才究竟出什麼事了。
他一進門便看見男人直直地立在床邊上,鍛襖被他脫在地上,褻褲也是鬆鬆垮垮懸在胯上,鮮明的腰際線一路深邃地隱沒在腹下。
咯噔。
馮洛焉死命地憋著氣吞了口口水,輕聲道:“這、這是怎麼了?”
男人這時才有些覺醒,回過神來,他冷漠地眨眨眼,微微垂首,道:“我打翻了水碗。”
“啊……”馮洛焉低頭一看,果真,一地水,一灘碎片,“那你趕緊回床上,小心這些片兒又劃了你的腳,快。”
男人聞言,重重地坐回了床上,自嘲般的笑了笑,“呵,廢物……”
馮洛焉走過去將鍛襖拿起給他披上,卻被他一把拽住,“欸?”
男人狠狠攥緊馮洛焉的衣袖,面目微微猙獰道:“你說,你說我是不是……沒救了?啊?你說啊……阿馮……”
他竟然叫了他的名字。馮洛焉感到震驚,因為男人一直“女人、女人”地叫他,好像十分鄙棄他的樣子,即使告知他名字,他也不叫。還以為他忘了……馮洛焉酸酸地想。
而男人已陷入自我厭惡的泥淖之中,無法自拔。雙眼的黑暗令他喪失了希望與驕傲,連最簡單的起居都成了問題,還有什麼活下去的意義可言?
馮洛焉蹲下去撿起碎片,心道這可是男人摔碎的第二隻碗了,希望不要有第三隻。抬眼看了看男人,他稜角分明的臉上滿是頹喪。
我一定要……馮洛焉咬了咬下唇,心想,我一定要找到醫治男人眼睛的法子。
他收拾了碎片,隨後又端了碗水過來,遞到男人嘴邊,道:“來,喝水。”
男人遲疑了一下,雙手在身側躊躇地握了握,這才伸出手捧住碗,抿著碗沿喝了幾口水。
“謝謝。”他把碗移開,馮洛焉立馬接了過去。
“以後要什麼,就叫我。”
男人臉色黑了黑,緘口不言。
馮洛焉就好心與他解釋:“蕭大哥,這種時候,你還在介懷些什麼?是人都有困難的時候,不得不低頭,我幫你只是好意,並不是為了看不起你,你懂嗎?”
男人把下顎繃得筆直,青色的鬍渣星星點點地冒出一些來,顯得愈發落拓。馮洛焉忍不住伸手幫他攏了攏散亂的長髮,男人身體一僵,有些侷促地撥開馮洛焉的手,道:“一個姑娘家,成天對男人動手動腳,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