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我老瞎子是這麼想的:聽說法蘭西人都會說法語,我估摸著這馬來西人也一定會說馬語。不信哪天找個馬來西亞人到這裡來說書,保證大家也一樣聽不懂!
剛才給大家開了句玩笑,現在咱還言歸正傳。
話說昭武帶馬回來,見路邊不遠處的草叢中站起一人,這人正是呂良。只見他頭上纏了一塊布,肩膀上已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
昭武一見呂良傷成這個樣子,他立刻跳下馬來,三步並作兩步奔過去,一把將呂良緊緊地抱住。此刻的昭武心裡有一肚子話要說,卻無從開口,只覺得鼻子一酸,眼淚就掉了下來。
呂良用手輕輕拍了拍昭武的後背低聲說道:“二公子,我這點傷只是被山上落下的石塊擦破了點皮,沒什麼大事。”
昭武突然向後退了一步,用雙手板住呂良的肩膀,眼中噙著淚水問道:“四哥(呂良在昭武圈裡的弟兄中排行老四,故而有此稱謂),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其他的弟兄們都在哪裡?”
呂良用目光疾速地向四周看了看,然後說道:“二公子,這幫劫匪非同一般,看樣子不把我們趕盡殺絕是不會罷手的。這裡不是講話的地方,我的馬還在後邊的樹林中拴著,你我尋個僻靜點的地方再說如何?”
這個時候的呂良也沒管昭武答應不答應,他轉身就向樹林走去。
昭武一想:呂良的話說得的確也對,現在是敵眾我寡,而且人家在暗處,自己則在明處,事到如今理應更加地小心為好。
昭武牽著馬,緊隨在呂良身後,待呂良從樹林中牽出馬來,昭武連忙說道:“這樣吧!我知道一個既隱蔽又安全的地方,我們兩個先到那裡暫避一時,再議對策。”
昭武說罷,和呂良兩人都先後上了馬,昭武憑藉自己對方向的敏感,帶著呂良在崎嶇的羊腸小道上走了不多時,還真的順利地回到了那個被竹林掩著的石洞。
昭武和呂良將馬拴在了洞口的竹幹上,讓馬兒隨便啃食些地皮草,然後兩人在洞中各搬了一塊石頭,面對面坐了下來。
這時,只見昭武瞅了瞅呂良,想要說些什麼,欲言又止。
呂良跟昭武相處這麼多年,對自己的少東家、二公子當然是再瞭解不過。呂良知道眼前的這位公子雖然出身顯貴,可對自己這樣的下人總是平易近人,從不吆三喝四,尤其是自打結交了這幫弟兄之後,昭武雖然是隨著弟兄們之間的排序,稱自己作四哥,其實暗地裡更是把自己當做師父一樣看待。現如今昭武的這趟鏢逢遭劫難,這財物失了不說,關鍵是昭武自己帶的這幫人,這些人都是昭武眼中的手足兄弟,到現在一個個都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昭武心裡能不疼嗎?
而此時的呂良也是百感交集,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他長嘆一口氣,用一種低沉的語氣說道:“唉——當時事發實在突然,我的馬背上因馱了兩個裝有一千五百兩銀子的箱子,眼見碎石從山上下來,一時躲閃不及,被石塊砸傷了頭,偏巧又在這個時候劫匪殺了出來,我和弟兄們本想護住鏢馬,可這些鏢馬已經受了驚,奔得四處都是,沒辦法,我和幾個弟兄只得跟隨著二公子與劫匪力戰,哪知道這幫劫匪一個個都刀法敏捷,出手陰狠,眼見二哥朱騫和五弟華文舉都喪生刀下,而我的馬上又馱著銀箱,行動不便,眼看招架不及就要吃虧,我只得帶馬回身沿原路而逃,可又有三個劫匪緊隨而來……”
呂良說到這又嘆了口氣繼續說道:“虧得我馬上這兩箱銀子助我逃得一命!當時我見其中的一個劫匪追得且近,無奈之下我拋槍擊中了他的馬頭,又乘機用匕首割斷捆銀箱的繩子,兩個銀箱落地,那剩下的兩個劫匪只顧去取散落的銀子,故而我才逃入了山腰的密林之中藏了起來。”
昭武聽了呂良的講述,也同樣嘆了口氣略低著頭說道:“我也是仰仗著胯下火龍駒的腳力好,這才擺脫了劫匪的追殺。”
昭武說到這,他突然抬起頭,目光直盯著呂良問道:“四哥,你藏在密林之中,可否看清劫匪的去向?”
呂良點了點頭說道:“我眼見他們催趕著鏢馬出山去了,只因叢林太過茂密,又相距且遠,我也沒數清個數。”
第一百九十三章 碧月莊昭武贈花受濟
第一百九十三章碧月莊昭武贈花受濟
昭武聽了,他沉思一下說道:“這幫劫匪還真是經驗老道,沉穩得很!剛才我回事發地察看,見現場已被清理得相當乾淨,就連屍首和馬匹都不知被他們藏到哪裡去了,若是再下一場雨恐怕連血跡都無從查詢了。”
呂良向前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