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自己有飛的能力一樣毫不懷疑。
而我們,像翅膀退化的鳥,只能站在地上仰望天空,仰望一些再也無法獲得的堅持。心裡起落的,是屬於別人的感動。
當大車載著心上人漸行漸遠的時候,姑娘的心中充滿了惆悵。這種結果並不意外。拿現在流行比喻來說,就是海鳥和魚相愛只是一場意外,兩人的愛差異一直存在。
愛情遠去了,再也回不來。只剩下這首歌,幸好還有這首歌,證明她和他曾經遇見。
只是,曾經得到,是否就該滿足感激?
相信那男子也是帶著慘傷決絕的心情歸去的。在牛車上想起過往的一切。他清楚自己是自私而實際的人,為了現實的一切忍心棄絕了她。但那傷痛也只有自己知道。他如同肋骨被劈了一刀卻只能悶頭走路的人。
但求魂夢與君同(3)
“轂則異室,死則同穴。”她的誓言使他心酸,心下清楚也許連這樣的要求都無法應承她,所以只有轉身離開。她做不成他的妻子,又不是他的姬妾,更不是他的奴僕,即使她肯為他徇情,死後也不能同他合葬。死後,恐怕也要放她一個人孤單。
原諒我,空有相憐意,卻無相憐計。
這就是現實的逼壓。他不是幽王,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可以為所欲為。他的權力還不夠大,所以反過來被權力控制。他知道自己是個喪失了個性的人。可是沒辦法,自小受禮教的薰陶,他從裡到外,已經徹底地被它馴服,像肖申克監獄裡的一些犯人,早已習慣了在這監獄裡面亦步亦趨,遵循制度生活的人,如果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