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勢,便就此迅速好轉了。
原承天便揚聲道:“春山師祖,這位仙子瞧來是大好了,還請入內一觀。”
那姬春山立時搶進屋來,不先去瞧顧龍婉的傷勢,卻將原承天手掌一握,道:“此恩難以言謝。”
原承天忙道:“吉人自有天相。”
二人相視一笑,已知對方心意了,那姬春山不先瞧顧龍婉傷勢,反來相謝,其實已知道那顧龍婉必定無恙。
而原承天自然亦明白此事原本是姬氏計劃,吉人自有天相一句,也算是表明心跡。
片刻後姬春水亦到,諸修立在床上,目光齊齊瞧向床上的顧龍婉,諸人心中皆在盤算,不知那顧龍婉醒來之後,會說出怎樣的話來,那仙會大局,以及姬顧之爭,全因這顧龍婉一言而決了。
盞茶之後,便聽得顧龍婉呻吟一聲,一雙鳳目緩緩睜了開來,此女初時尚覺恍惚,不過數息時間,那心境一復,便瞧清了諸修的面目了。
她在諸修面上緩緩轉來,最終停在了姬春山的臉上。
姬春山喜不自禁,低聲道:“婉兒。”
顧龍婉目光冰冷之極,道:“你是誰?”
第1215章共研妙訣破魂術
諸修聽到顧龍婉不肯相認,皆是面面相覷,姬春山更急,溫言道:“婉兒,你仔細瞧瞧,我便是姬春山啊。”
顧龍婉細細瞧著姬春山,過了良久,才將頭一點,微笑揖手道:“果然是姬氏大修,在下顧龍婉,乃是天一神宮弟子,得見大修金面,何等之幸。”
她如此謙恭多禮,反倒更顯生疏,姬春山見她揖手為禮,牽動傷勢,神情露出痛楚之色,忍不住伸手去扶,可瞧見顧龍婉敬而遠之的神情,自是大慚,那手伸在空中,極是尷尬。
姬春水心中嘆息,那顧氏既敢將顧龍婉丟在此處,以惑姬氏之心,又怎能不暗設手段,令那顧龍婉無法開口。那顧氏的毒計雖然尚未可知,想來必是陰毒之極了。
便上前道:“顧道友,我等見你受傷極重,這才自作主張,將你救治,此刻九瓏仙子在此,你若有隱情,不妨如實相告,自有蘇氏作主。”
九瓏知道姬春水之意,是在安撫顧龍婉,此事已有蘇氏插手,顧龍婉縱有顧慮,也可安心了,便在床邊襝衽為禮,道:“蘇氏未學九瓏,見過顧前輩。”
顧龍婉亦含笑點頭道:“九瓏仙子之名,誰人不知,賤妾何德何能,竟得九瓏仙子垂顧。至於賤妾身上傷勢,說來慚愧,那是賤妾向來遇人不淑,昨夜感懷身世,一時,一時想不開,便持劍自盡,今日想來,好不汗顏。”
說到這裡,面色就是一紅,她傷後面色蒼白,已是我見猶憐,又被這紅暈染來,更是楚楚動人。姬春山目光哪裡肯舍,一直定定的瞧著,然而聽到“遇人不淑”四字,臉色就是一紅,深深的將腦袋低了下去。
顧龍婉見姬春山神色慚愧,面露不忍之色,只見其秀眉凝了又凝,欲言又止,最終只換來一聲輕輕的嘆息。
九瓏見顧龍婉終不肯與姬春山相認,又不肯吐露真情,便將原承天衣袖一拉,原承天會意,便與九瓏來到靜室外面,又走了幾步,來到另一間廂房。
入了廂房之後,九瓏從袖中取出一面小旗來,低聲道:“此為破禁旗,十丈之內,可抵得蘇城禁制,承天收起此旗來,在蘇城行事,亦是方便些。”
原承天大喜,忙將此旗收起,隨手施展域字真言,將九瓏與自已罩住,此刻說話,就不用擔心被人聽了去。
九瓏道:“瞧顧龍婉情景,定是心有顧慮,不肯與春山師祖相認了,那顧氏的手段,果然陰毒。”
原承天道:“我瞧近日在昊天印臺前設下棋擂的千衣雪,其相貌與顧龍婉有幾分廝像,若此女果然是春山師祖與顧龍婉的骨肉,那此事可就說得通了。春山師祖亦是見過此女,只怕他心中亦是有數了。”
九瓏道:“這就是了,若是有此女為質,顧龍婉怎敢不從顧氏之謀?要證明這一點倒也容易,只需派人往仙店去瞧瞧,那千衣雪若是不在店中,便有八分可能了。”
原承天道:“如果此事果然將千衣雪捲入,則顧氏設此計謀,已非一日,只是以自家骨肉為質,真是讓人不寒而慄。”
九瓏嘆道:“仙會之中一得一失,皆關乎仙族數百年氣運,又怎能不手段用盡?如今瞧來,龍婉母女皆被顧氏所控,承天與這二人可有接觸?”
原承天道:“瓏兒可是擔心顧氏的魂術手段?”
九瓏道:“顧氏的釘頭七箭術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