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那日元雪蝶想向自己透露的,亦是七界月神的秘密,只是自己卻拒絕了元雪蝶的好意。不過就算如此,原承天也不曾後悔。
若是依靠他人的幫助擊敗慕行雲,那著實不合原承天的本心,仙修之路原就充滿了無數挑戰,若是一味的專走捷徑,卻反而會離天道越來越遠了。
但有時不走捷徑的後果,卻是面臨極強的阻礙,那阻礙甚至永遠也無法越過。此事當為人生最大的困惑之一。
空中七月再次大發光輝,此次七月卻是圍著月神轉動,而當那道熟悉的銀光再現時,卻與剛才有明顯的不同。
就見那銀光之中,多出一條極細的白光來,此光森寒之極,好似混沌未開之際,那天地間永恆的沉寂。
若是被此光掃到,豈非就要回歸到混沌未開之際,沉淪到永恆的死寂之中?
原承天深知銀光屬性大變,那道森寒的白光,乃是將月神的一道法則也投入其中,若是仍用先前的劍文法訣,只怕再難抵禦了。
沒奈何,原承天只好將身一晃,將玄武法像遁出,玄武本身亦為寒屬,或許能敵住這道七月心刀的究極變化了。
玄武法像一出,便低吼一聲,大步向那銀光迎去,等那銀光及身之時,玄武就急急將腦袋一縮,以其背甲擋住銀光。
就聽得一聲驚天巨響,那銀光在玄武的背甲上鋪陳開來,瞬間銀光就向四周散開,慌得在座修士本能的就要祭寶施訣抵禦。
而琉璃盞被這銀光波及,立時就生出無數裂縫來,眼瞧著就要碎裂了。
好在兩名蘇氏修士早有準備,再祭兩滴五色神水,琉璃盞搖了搖,裂隨重新彌合如初,也讓諸修大大的鬆了口氣。
見玄武抵住這道究極銀光,原承天也總算放下心來,只是那慕行雲因有月神之助,其功力似乎無窮無盡,自己縱有千百種手段,若是真玄神識耗盡,又該如何抵敵?
因此當務之急,一是要尋出月神的破綻來,其二就是要儘快找到一種辦法,將慕行雲壓制住。
但當原承天以神識向七界月神探去時,卻遭到一股森寒氣息的阻擋,分明是月神天生的寒光。原承天眉頭一皺,忽的將無鋒取在手中,腳步跨出凌虛步法,一步就到了慕行雲的身前。
慕行雲大笑道:“遠戰近攻,承天無所不能。”手中刀長直直劈將下來,亦是帶著一道月神寒光。
剛才這寒光是由玄武承受,原承天同樣亦是感同生受,深知這寒光哪怕只觸到一絲,只怕體內靈脈皆要被凍住了。因此頭頂紅光閃動,朱雀法像已然飛出。
若遇至寒之物,自然該由朱雀料理才是,原承天此番鬥法,怎敢藏拙。心念一動,朱雀法像已出。
如今將朱雀遁出,不光是要抵禦那月神寒光,原承天亦存著要用朱雀對付七月心刀中的太一神火之意。
七月心刀中的太一神火,雖然絕非本體,但法則與太一神火極其相似,朱雀法像若出,定當對此大生反應。或許能為原承天破解月神的神通提供一些幫助。
空中的一聲清脆之極的雀鳴聲傳來,朱雀足踏祥雲現出法身,口中噴出一口烈焰來,迎向慕行雲的長刀。
慕行雲刀到中途,忽覺刀身一熱,心中便是一驚。那分明是刀中的寒氣被朱雀所奪了,而此刀若無月神加持,又怎能傷得了原承天?
不由得將長刀迴轉,護在胸前,卻不想原承天得勢不饒人,無鋒之劍已然遞到身前。
此劍輕輕刺來,好似渾不在意,卻不知蘊藏多原承天的幾多玄承,就見原承天左手法訣變幻,那是一字無界真言禁字訣,此訣要禁月神的神通變化,以免慕行雲再被加持。但是非就能一舉奏功,卻非原承天可以預知。
而無鋒劍上,已生兩道寒芒,則是原承天動用初心訣喚出的無鋒劍靈胡不歸。因此這簡單一刺,卻是原承天平生玄承的展現,說是苦心孤詣,亦不為快。
慕行雲何等知機,自那無鋒劍光乍起之時,他已預感到此劍自己絕難抵擋,這是於千百場鬥法之中,得來的一點靈機,倒也無甚道理可言。
因此他大步斜跨而出,就將無鋒之劍閃在身後了,但慕行雲若只是一味避戰,又怎是他的心性,就在他轉身避開無鋒之時,七月心刀再次施出。
這次他與原承天靠得極近,那心刀若出,原承天是否還能來得及動用玄武抵禦?
但是就在他祭出心刀的剎那間,心中卻是一動,原來他雖然避開了無鋒之刺,但劍上的兩點寒芒,卻盯住了他的後背。別瞧只是兩點寒光瞧來,